活在诸天
魔禁之万物冻结 !
“越上!你怎么样!?”
抱着越上春希残破的身体,越中寒不禁有些慌乱,他匆忙地从口袋里掏出药品,却被越上春希紧紧抓住手腕。
重伤到这种程度的人怎么可能还有这种力气?不外乎是回光返照,这让越中寒心中悲痛上涌。
他看向在其他人的攻击中来回穿梭的水银灯,紧咬着牙,满腔怨愤,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
一开始,五人还成功压制了这个怪物,一边躲避足以射穿他们防御而后致命的羽毛,一边用各种咒术攻击对方,并成功压制了对方的飞行轨迹,让这个怪物逐渐被逼迫到死角。
在确认目标必然在某个时刻必然会经过某个地点后,越上春希决定靠近对方给予对方一记重击结束战斗。
而就是这个选择,让一切滑向了深渊。
越上春希手上的符咒明明已经要按在水银灯的衣服上了,却听闻水银灯不满地哼了一声,而后就看到越上春希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似的瞬间飞越数十米的距离砸在附近高楼的墙壁上。
一身血液溅满了墙壁,让其余四人的动作皆是一滞,而后水银灯的话语更是让在场几人几乎心神崩溃:“可不能让你们把我的新衣服弄脏了呢。”
合着之前他们能够对这怪物形成压制,是因为对方不想把衣服弄脏!?
仔细一看,水银灯身上还真没有半点灰尘,再和他们几个现在的状况一对比,那就更接受不了了!
明白任务已经失败了的越中寒当即放弃抓捕水银灯,现在他就想活着撤回去。
打到现在,越中寒大概明白单论实力他们是没希望逃跑了,他们唯一逃走的希望就是水银灯自己透露出来的那个信息点。
“你们三进行火力压制!密集一点,尽量选能造成直接破坏或者可以改变颜色的咒术!我去看看春希的情况!”
让三人针对衣服来进行攻击后,越中寒便朝着越上春希所在的位置跑去,怎么说也是相处多年的队友,越中寒想要看看越上春希还有没有救,结果恰好遇到越上春希回光返照的时刻,这让越中寒心如刀绞。
为什么对方会这么强大!?如果只是一般的强那还可以理解为情报部门的疏忽,这种碾压他们的强大怎么看也不是被忽视的级别啊?
还什么目标没有任何威胁,注意不到伤到目标,他们能伤到吗?
这种破情报,纯粹就是害人啊!
想到这里,越中寒突然一愣,而后心底顿时泛起一阵凉意。
如果这样,那眼前的一切就解释得通了,这本就不是一次正常的任务,就是要他们来送死而已,他们这几个人,都不过是弃子!
越中寒想要将这个信息告知自己的队友,然而还不等他说出口,另一边局势大变!
水银灯和这几个人玩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有些腻了,想起白井月曾经对她说的对那些向自己散发明显恶意的人的处理方法,水银灯眼神一凛,而后所有被她射入地面没有消失的羽毛全部自行从地面升起,随即沿着特定的轨迹行动。
如果只有一根羽毛,那就只是一柄锋锐的刀锋,很轻易就能被阴阳师挡住,而这里,可是有数千根羽毛同时在运转!
数不清的黑色羽毛在水银灯周围划出一道又一道轨迹,最后组成一个巨大的风暴!
凭空而起的黑色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但造成的破坏却是十分巨大,数栋大楼在那风暴中被破坏地基,就此坍塌,而那三个正在和水银灯战斗的阴阳师显然是没有大楼硬的,就此被千刀万剐,血水飞溅得到处都是。
越中寒也没有想到,战局会变化得这么快,一个愣神的功夫,整个小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了。
放下已经失去生息的越上春希的尸体,越中寒扔出一张符咒制造出一大团烟雾阻挡水银灯的视线,而后头也不回朝着远处跑去。
他知道从水银灯手中跑掉的可能性很低,但他实在是不想面对水银灯了,或许就这样在逃跑的时候被无声无息地夺取生命更好点?
水银灯看着越中寒离去的方向,没有追击。
虽然看起来很轻松写意,但越中寒小队四人的死亡还是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冲击的。与她曾经见过的那些濒临死亡者不同,这些人的死亡由她亲手造就,死亡前的怨恨也是冲着她而来,还有其他的一些复杂思绪,让水银灯需要花费一点时间来整理。
至于越中寒逃出去会有什么后果···水银灯那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越中寒是不可能逃出去的,在那个方向,还有比她实力更强的人堵截。
“你···你是谁!?”
跑了一截路,见水银灯没有来追击,越中寒是松了一口气的,或许水银灯是不屑杀他,所以他捡了一条命吧。
可没想到他才走过一个转角,便看到站立在自己前方大约百米的小女孩。
经历过水银灯的事情后,越中寒现在对这种体型的人有一种天然的恐惧,谁也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个女孩,是真正的普通小女孩,还是如同水银灯那样的怪物。
“我是···符华。”
让越中寒意外的是,对方似乎很友善的样子,这么轻易地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符华,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不错的···等等,符华!!!?
越中寒瞳孔骤然紧缩!他下意识地掏出一张符咒,以防备眼前这个和水银灯并列的任务目标,而就在越中寒掏出符咒的瞬间,符华动了。
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符华眨眼之间来到越中寒的身前,娇小的身躯站在越中寒面前看起来有些滑稽,但那具身体上不断散发出来的威压让越中寒感觉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他甚至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之前灰紫色头发的女孩此刻满头皆白,一双眼瞳也不知何时变成了酒红色,仿佛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随即,他便听到了女孩稚嫩的低语。
“寸劲,山崩!”
于是,如同女孩所期望的那样,山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