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孤行
一亿孤行 !
早上八点,乳鸽店还是那么冷清,一个客人也没有张德开走进去的时候,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如此害怕的情况下,他目光却格外坚定,带着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果敢。
“仙人板板,你还敢来正在追剧的牛鸽鸽,一看到张德开,当场炸毛了张德开扑通跪地,满脸自责:“弟子不孝,任由师父处置,“师父?哪个是你师父?
牛鸽鸽更生气了:“你个不要批脸的,老子啥时候收过你这個徒弟?
张德开相当虔诚:“师父当年指点之恩,弟子不敢忘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知道自己没资格列入门墙,唯有改名德开,时刻记住师父的教诲。
米日眼的,你还敢提起这个名字!
牛鸽鸽听到德开二字,当场炸裂了:“张耀威你个龟儿子,还敢扯虎皮挂大气谁允许你改名叫张德开?
这位牛师傅越说越生气:“你以为老子撒子都不懂?你这种行为,分明是蹭蹭我……德乎,那叫蹭啥子鸡儿来着?”
“蹭流量,”柯德乎凑过去小心补充道,“对,就是蹭流量!”
牛鸽鸽冲过去,一脚把张德开踢翻在地,怒吼道:“蹭了老子那么多年热度,我不找你麻烦就算了,你还敢自己送上门来。老子说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长德开没敢还手,低眉顺眼道:“师父要打就打吧,弟子甘愿责罚。
牛鸽鸽气得不行,甩手就是两个大逼兜,一边打一边骂:“龟儿子,叫你勾引我大徒弟。当年你写的啥子鸡儿情书,全特么抄的歌词,居然让我那傻徒弟猪油蒙了心。”
“想起来老子就生气,你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如果我突然打了个喷嚏,那是因为我在想你呸,老子看到那情书就想打死你个宝批龙!
张德开脸都肿了,表情多少带着点尴尬“师父!”
这时候毕德瑾冲了进来,挡在张德开面前:“别打了,求师父别打了。
孽徒,这么多年了,你还帮着他?”牛鸽鸽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年是我不好,我先给他写了小纸条。”毕德瑾红着脸弱弱道。
“我不管,你闪开,我先打死他!“牛鸽鸽撩起袖子要下重手了。
毕德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师父开恩,再给他一次机会。”
这时候牛德华神出鬼没地钻进来,帮腔道:“大爸,小张虽然是个宝批龙,但他一生未娶,一直在等德瑾,这一点还是值得肯定的。”
牛鸽鸽一摊手:“罢了,女大不中留。滚,都给老子滚!
牛德华文言狂喜,连忙扶起了毕德瑾和张德开被打成猪头的张德开,带着一种如蒙大赦的即视感。
牛德华带起了节奏:“董德起,你这次懂得起了噻董德起从厨房走出来,对牛鸽鸽一鞠躬:“师父,弟子想出去看一看,山有多高,海有多深。”
牛鸽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牛德华又看向了服务生柯德平:“德平,该你了。
柯德平弱弱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还没资格出去。”
牛德华眼前一黑,旁边的毕德瑾突然开口了:“老四,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柯德平立马改口了:“既然大姐要去,那我肯定跟着去。
就这样,牛德华、毕德瑾、董德起、柯德平,离开了乳鸽店。
同时离开的,还有一个猪头男子。
那个猪头,居然是笑着离开的,眉宇间还有几分甜蜜。
诺大的乳鸽店,愈发冷清,只剩下牛鸽鸽一人这样说也不完全正确,老式的店铺有个后堂,里面还有人,等众人走远,从后堂里走出一名有些猥琐的中年大叔大叔战战兢兢地看了看牛鸽鸽,鼓起了很大勇气:“师父,我也想去”
牛鸽鸽点燃一支烟,淡然道:“德柱,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猥琐大叔沉吟道:“那我就以死人的身份过去。
牛鸽鸽一番话莫测高深:“阴阳有别,逝者莫问阳间事。他们都在棋盘上大乱,你去了,会掀翻整个棋盘。”
马边城外,四道遁光冲天而起只剩被走成猪头的张德开,站在原地发呆他本来也想去的,架不住牛真人来了一句:“你要是去添乱的话,那我们四个就不去了。
一句话把张德开吃得死死的,只能目送四人远去望着四道遁光,张德开眼里有羡慕,有惊艳,也有憧憬。
良久,他感慨一声:“啧啧,四德出蜀山。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能亲眼看到这一天。”
同一时间,遥远的江南,情况愈发危急。
泡在湖水里的人,从一百多个,增加到了两百多个江南境内十几个市区的高人,喊出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口号,纷纷前往西湖城救援。
这些丹域境以上的修士,和雪时晴一样感受到了某种召唤。
然后,他们集体跳湖了还有从毗邻的江东、江北、魔都赶来的修士,也上演了跳水戏码。
那黑膜结界也不知以什么东西作为原动力,好像能持续十天半月,完全没有功力不济而消失的意思,持之以恒地请君入瓮此时的九命圣君,正在运功疗伤。
足足花了一个钟头,才止住葬爱之剑隔开的伤口用布条扎住了剑伤,九命圣君眼睛在白岚和雪时晴身上打转这两个三阶女修士,对他造成的威胁,比四阶修士还要恐怖。
九命圣君毫不犹豫,一出手就要斩草除根。
突然,四条人影冲进了黑膜结界。
来者分别是一名平淡无奇的中年男子,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妇女,一个表情憨厚系着围裙的中年厨子,还有一个看上去很怂的矮瘦男子。
死人一出场就与众不同,他们没有跳水站在水榭上的九命圣君,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四个不速之客,拥有妖王定力的分身,竟然感到一阵心悸九命圣君也不是吓大的,表面镇定自若:“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中年男子说道:“无名之辈,不提也罢。”
那中年妇女比较耿直:“路人甲那中年厨师后排插上:“路人乙。”
那矮瘦男子也开口了:“路人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