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便当的高达
修仙琐录 !
狼狈啊!
坠儿仓惶的逃出大殿,到了宽阔处才稳住点神,然后无知无畏的劲头就发挥作用了,都狼狈成这样了,他依然满怀着希望停下了灵力的运转,举着猎叉转身朝怪蛇刺去!不过在看到怪蛇那双充满死亡气息的双眼时他的信心受到了动摇,开始担心这一叉能否奏效了,可现在也容不得他胆怯了,只能拼尽全力把这一叉刺了出去!
猎叉携着劲风直刺怪蛇颈下最粗的部位,坠儿已经顾不得打蛇打七寸的经验之谈了,想的只是能刺中就好。
“嗤”的一声轻响,坠儿还真刺中了那条蛇,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叉他一点灵力都没用,但凡知道点妖兽厉害的人都不会有这份决绝,眼见着猎叉刺入了怪蛇体内,坠儿心头的狂喜还没涌到脸上,一双眼就大大的瞪了起来,因为那条蛇不见了,猎叉深深的刺入了泥土中,被钉在地上的竟然是一张轻薄的淡青色纸片,纸片上画着的恰是那条蛇的图案。
“符箓?”坠儿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张被刺烂的纸片,他听说过符箓这种东西,但却没见过,惊愕之下不禁大受震撼,这东西未免也太神奇了,就这么一张纸片竟然能幻化出一条活灵活现的蛇,而且还在闪躲上具有堪比结丹修士的身法。
出于对那条蛇的畏惧,坠儿没敢拔起猎叉,而是跑回大殿取回了自己的飞剑,用飞剑把钉在地上的纸片斩了个稀烂,然后才长舒口气的拔起了猎叉。
这次该着露脸,他刚收起猎叉,那女子就出现在了院门口,她也如坠儿刚才那般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之色,看看坠儿又看看地上稀烂的纸片,她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作到的?”
坠儿心里那得意劲就别提了,虽然想作出个风轻云淡的姿态,但却难以抑制嘴角的笑容,“一张符箓罢了,你去告诉兴鹏,这种小把戏就别拿出来丢人了,再跟他说一声,好好学学画画,这蛇画的也太丑了,亏他想得出来,还给蛇画了两只兔子耳朵,蠢死了。”
女子顿时就黑了脸,盯向坠儿的目光如同是两把尖刀。
坠儿见状心下不由打起了鼓,意识到这蛇或许就是这女子画的,也就是说这怪蛇不是兴鹏放进来的,而是这女子放进来的。思及此处他不禁暗自叫起苦来,斜眼看着被斩碎的图案期期艾艾道:“不过……不过能给蛇画两只兔子耳朵也……也挺不容易想出来的……”
坠儿这欲盖弥彰的行为令女子的脸上更挂不住了,她没搭理坠儿,而是对着后门的方向发狠的喊道:“毛孩子!你给我出来!”
坠儿颇感奇怪,不知她喊的这“毛孩子”所指何人,只听那女子又喊道:“小屁孩儿!你出来!”
“你喊谁呢?”坠儿有些忐忑的小声问,其实主要是想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小屁孩儿”这称呼他太熟悉了,莫非这女子被气得发了昏竟然看不见自己了?
“没你的事!滚远点!”那女子恼羞成怒的瞪了坠儿一眼。
对方散发出的强大威压令坠儿“噔噔噔”的一连退出二十余丈,如同糟了重击,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那女子看也不看他一眼,身形一晃就消失了。
过了好半天坠儿才缓过神来,同时也明白了,那女子所喊的“毛孩子”应该不是自己,因为回想一下她的发音不难发现,那个“子”字她发的是重音,很像是尊称,不过坠儿不敢确定自己猜的对不对,因为“毛孩子”这名字太怪异了,能称“子”的可都是卓尔不凡的人物,谁会给自己取这么个名字呢?
不管这“毛孩子”是谁吧,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女子肯定生出误会了,以为是那“毛孩子”帮了自己,这让坠儿有点郁闷,因为那就意味着自己斩杀“怪蛇”的智勇表现被抹杀了,出于恢复自己形象的目的他也得尽力帮“毛孩子”洗清冤屈,可这只能等那女子下次来时再说了。
想到那女子,坠儿第一次对她生出了怨气,放蛇的事他不在意,但用威压把他逼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太伤他的自尊了,而且她还那么厉声的对自己喝骂。
“人家压根就没把你当回事。”认清这个事实后,坠儿颇感失落更感难过,对替“毛孩子”洗清冤屈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趣了,卖弄半天自己也不过是个开融中期的小修士,这次破解符箓仅仅是凭运气发现了其中隐秘而已,有什么可骄傲的呢,人家依旧不会把自己当回事的。
“被兴鹏这样的人堵在此间连门都不敢出,你是多废物!”坠儿狠狠的骂起自己来,人一旦沮丧起来能想到的事情就都是消极的了,坠儿刚刚还飘在得意的云端,转眼间就觉得自己卑微如烂泥了。
不过坠儿最大的优势就在于他那平和的心态,这可以说是上天所赐,也可以说是他累世所积的成果,男女之情该算是这世间最炽烈的情感,他上辈子就是毁在这上面的,或许是他和这女子的宿缘没那么深,或许是有沈清提前给他打下了底,亦或许是……。
反正坠儿这次很快就振奋起来了,当天晚上就开始了勤奋的修炼,当然,炼丹的知识还是要继续学的,他又全身心的进入了忘我状态中。
宿缘不是死的,上辈子有人踢了你一脚,这辈子老天也许会给你一个能致其于死地的机会,你若只踢回一脚,那对你来讲这段宿缘就了结了,如果你杀了他,那就得等着人家来讨债了。
恩情亦是如此,宿缘只是把机会送到你的手里,取舍多寡则要看自己了,如此说来,天注定的事未必真的就注定了,老天在大多时候起的作用只是推波助澜,能否坚守与把握分寸则要取决于当事者的意愿了。
当然,天意难测嘛,老天可不会一直按规矩办事,大多数时候只推波助澜,那余下的时候它要作什么就没人能知道了。
坠儿和这女子的纠葛显然是不会就这么了结的,这既有天意,也有坠儿自己意愿,他不可能就这么把那女子丢到脑后,否则情障就没那么可怕了,更不会有“问世间情为何物”的千古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