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总裁的贴身高手
大家唧唧喳喳地,又把话题引到了戒指上,虽然对段飞的所作所为感觉非常奇怪,不过因为没头没脑,所以也没有扯得太多。到了中午,大部分人都去了餐厅,一楼除了门口的保安之外,基本上也看不到什么人了。
而在宏鼎大厦的窗外,一双冰凉刺骨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段飞刚刚放进戒指的抽屉,进去肯定是有风险的,这或许正是段飞的计谋。可如果不进去,他就无法获知那物件的真假,他唯一能赌的,就是段飞还不识货。
可是进去之后,如果被堵上,恐怕他就不得不出场,这对一个身上有残疾的人来说,是个莫大的挑战。当然,所有人都看不出他身上的残疾,只是他自我感觉残缺了而已。
进?不进?冰冷的眼神中,出现了某种犹豫。
而就在他犹豫的瞬间,门悄悄地被打开一条缝,随即一个细瘦如片的人挤了进来,他的动作很快,眨眼间已经到了桌前,拉开抽屉就要把手伸进去。
窗外清啸一声,一道黑影象闪电一样霹了过来,将细瘦的人挤了出去!
细瘦的人身体很小,脸却不小,他一个急转身,厉声道:“谁?”
鬼面坐在桌子上,半边脸用银色的面罩遮住,只露出了右面半边,他的眼神很冰很冷,似乎让人一看就容易被冻住一样:“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你跟我交手,那这缩骨功恐怕是回不去了!”
细瘦的人一惊,随即冷笑:“不要以为自己看出了什么,就对我指手画脚,告诉你,老子还没有怕过谁!”
“是吗?”鬼面的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他面前,不等细瘦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掌。以他的功利自然不该受这一下,只不过事发突然,他的反应比较慢而已。
“无耻,竟敢趁人不备!”细瘦怒道:“看我不取你狗命!”
说着,径直朝他扑来,双拳直掏他心窝,摆明就是要命的招数!鬼面冷笑一声,已经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等到细瘦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死死地吸到了他身前,随即一股肝脏欲裂的疼痛袭来,细瘦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鬼面面无表情,伸手朝抽屉里一掏,取出那枚戒指,不及细看就塞进口袋。本来还想查验下再决定是否动手,没想到这细瘦的家伙半路杀出来,他也只好将错就错了!抬起脚,对着细瘦的脸就是一踹,这一下又准又狠,恐怕细瘦不死也得脱层皮,即使能被人救起,也不可能再讲话了。
办公室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保安一点都没听到,这本身就很不科学。鬼面在离开窗户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现在的心里有一丝惊慌,因为在他心中,象段飞这样的人本不该成为对手的!
如果不是听到雪狐戒这三个字,他不可能亲自出面,因为思来想去,派谁似乎都不安全。鬼面的手下有太多的高手,可惜他们跟着他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再说这戒指小,落到谁手上都不得了,所以他才无奈出面的。
却还是被算计了!鬼面冷冷地四下张望,希望能看到自己跟踪自己的人,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到,周围连丝风都没有,更别说人的呼吸声。
直到他悻悻离去,远在两百米外餐厅的段飞才对白静笑道:“他走了!”
白静眉头紧蹙:“鬼面不是普通人,如果他发现戒指是假的,恐怕会找人泄愤,我们还是要当心一点!”
段飞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放心!象这样的男人,都有很强烈的自尊心,也就是要脸,他从出去的那一刻已经明白上当了,却没有发飙,说明什么?他不想声张,毕竟对于他来说,这是挺丢人的一件事!”
说到对男人的理解,白静只好不吭声了,半天才道:“那现在怎么办?”
“吃饭啊,吃完回去继续试验!”段飞笑道:“鬼面拿了假戒指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也不会把拿假的这事说给别人听,只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而已!不过呢,刚才看他踢调酒师的动作,貌似确实非常凶狠,如果被他踢到,估计人就碎了!”
白静点了点头:“所以我们都要当心点!”
段飞望着她:“我倒不要紧,主要是你,细皮嫩肉的要是被他沾上,那可真的会疼死的!所以老婆,你要防着他点!”
这算是关心吗?白静的脸蛋上,现出了甜甜的笑容:“我知道,放心吧!”
本来段飞还想挤兑她来着,见白静那么认真地误会了,他也只好当成柔情的王子,没有继续发坏。两人吃完饭,又开车回到公司,一进楼下会客厅的门,段飞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喂,这怎么回事?”
几个保安早就准备好了,闻讯马上冲过来:“哇,有人晕倒了!”
段飞装模作样地瞟了他一眼:“快送医院啊,难道要让他死在我们公司里吗?查查他是谁,这么不会死呢!”
保安们七手八脚地把细瘦抬了出去。话说他是用了缩骨功才变这么小的,鬼面那一脚踹得他回不来,加上呼吸微弱,奄奄一息,整个人蜷缩得象个虫子。抬他的时候大家心里还直嘀咕:这货还挺沉重!
段飞倒也没有说其他的,召集人过来继续检验,有了上午的冷清做铺垫,下午就热闹多了,段飞看到安姨和安洛娘俩再次出现在门口,当即让排队的员工们解散:“都回去吧,试验到此为止,大家继续工作!”
搞了半天,段总竟然是为了这一大一小两个女人?
大家议论纷纷,段飞当然也都听到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谣言啊!难道在自己手下的那帮人眼中,他段飞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么?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安姨坐到了段飞对面:“你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来的吧?”
段飞一脸茫然:“安姨你说什么?我可一点都听不懂!”
“姐夫你装什么呢?上午还跟我说正在寻找雪狐戒的主人,妈妈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也算是支持你工作吧?”安洛道:“说起来妈妈也不是外人,不如姐夫你把戒指拿出来给妈妈戴戴看,她虽然年纪大,可手很小,我相信她能戴下去的!不过呢,姐夫你可不要再拿假的来糊弄我了,亏我那么信任你!”
段飞不由苦笑,看这话说的,好像他有多么不堪一样!说实话安洛上午试的确实是真的雪狐戒,鬼面拿走的那个才是假的,他段飞再多么虚怀若谷,也不可能把那么珍贵的东西放到抽屉里,这该是每个人都能想到的。可惜鬼面求成心切,想到戒指连正常人的思维都没有了,看来他也并不象想像的那么强大。
把雪狐戒捏在手中,段飞对着安姨,脸上的笑带着讽刺:“其实这个戒指没什么,安姨照顾诗彤那么多年,就是把这戒指送给你都无所谓!只不过到现在为止,我都还不知道安姨的真实身份,你对我这样保密,实在是太见外了!”
安姨的表情当中,总就没有了之前的慈爱和平淡,眉毛有些上挑,眼睛炯炯有神,盯着段飞手中的戒指,似乎想要立刻辨明它的真伪:“段飞,不用我多说,我想你也该知道一些,既然说出来会伤感情,还是不说了!至于彤彤,希望你能明白,我照顾她这么多年,真的是把她当女儿来看待的!”
是吗?对于她的话,段飞不置可否,能够这么多年隐藏在敌人的身边,内心该有多么可怕的力量,如果中间她的思想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那云诗彤随时都会终止在她手中。想到这里,段飞有些后怕,扬起手,作势要把戒指扔给她:“不管怎么样,还是感谢你手下留情,没有伤害诗彤!”
随着一个漂亮的弧度,雪狐戒已经到了安姨手中,没有再接他的话,安姨马上拿起戒指,认真地套在自己的手指上。要说这戒指非常小,而安姨的手指也很细,转了几下,还真的戴到了无名指上。
见妈妈把戒指戴上,安洛顿时兴奋起来:“哎呀,妈妈戴上了,太好了!姐夫你不如成人之美,送给她吧?”
这姑娘也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段飞瞟她一眼,又望着安姨:“那么,安姨你身上有什么奇特的感觉吗?”
想必安姨也知道戴下戒指并不是目的,她长呼一口气,又把戒指摘了下来:“其实,以我的人脉关心,想要找到有缘人恐怕比你要容易一些!”
段飞笑了起来:“所以,你想带它走?其实就一个破戒指,我还真不在乎什么,不过既然安姨你这么说了,我还就有些舍不得了!既然不是,还回来吧,我还有其他人选呢!”
说完,房间里的气氛骤然紧张了一下,安姨望着戒指,久久不动。她比安洛的阅历广,见识多,自然知道手里的这个,绝对就是真货。如果不是安洛跟在身边,她还真敢动抢了它的念头,只不过段飞的能力深藏不露,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硬拼自然是不行的。
“段飞,你也说了不在乎这个戒指,可它对我真的很有用!”安姨道:“不然这样,你送给我,我再返还你一件东西,怎么样?”
段飞望着她,突然仰天大笑起来,他越笑越过分,最后甚至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好吧,安姨你说说,要送我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