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便当的高达
修仙琐录 !
这个邀请令御婵很是动心,但寻易那边不容她耽搁,遂只能面露难色的摇头道:“二位道友如此抬举妾本不该回绝的,况且这对我来说是个莫大的机缘,不过……我如今确有要事在身,耽搁不得,望二位道友能体谅,待此事了结了,御婵再登门拜会吧。”
焦念仙尊微微挑了下眉梢,道:“若事情不关隐秘,芳驾不妨讲出来,我们应该多少能帮上点忙。”
御婵目光流转道:“隐秘倒谈不上,只是说出来两位未必肯信,我其实是在帮一个结丹后期的小道友,他的金丹出了问题,结婴多半是不能的了,所以我想帮他找到一种可以结出假婴的法术,让他练完之后误以为是结婴了,这样才能令他抛掉轻生之念。”
两个仙尊互相看了一眼,均觉此事必定大有蹊跷,首先御婵称那个结丹小修士为小道友就透着古怪,她一个化羽中期的大仙妃为个结丹修士下这么大功夫,要说这里没有隐情鬼都不会信。
墨方仙尊试探着问:“这是哪一位幸运的小道友啊?能得芳驾如此垂青。”
御婵嫣然而笑道:“此子乃我一位故交的门下,精灵古怪有趣的紧,确实深得我的欢心,是以不愿看他就此消沉,二位道友见识广博,可否指教一下到何出能寻得此类法术吗?”
墨方仙尊沉吟道:“这类法术皆出自左道旁门,修之无益,不过用在芳驾这件事上倒可作为个权宜之计,只是我所知道的都是些瞬间提升功力的,像芳驾所求的那般虚化出元婴的……”他摇摇头,看向同伴。
焦念仙尊目光闪动了一下,别有意味道:“与其敷粉遮丑何如改头换面。”
御婵喜道:“莫非道友有医好金丹之法?”
焦念仙尊不动声色道:“不敢说有,只能说是有希望能找到,这就要看芳驾为这小道友愿冒多大的险了。”
御婵含笑道:“愿闻其详,恳请赐教。”
焦念仙尊看了一眼墨方仙尊,然后对御婵问道:“仙妃可听闻过我南靖州曾有一种化补之术?”
御婵略显尴尬的摇摇头道:“我对南靖州的事所知不多。”
焦念仙尊仍是不动声色道:“如今我南靖州修士知道此术的人也没几个了,仙妃没听说过在情理之中,‘添金六法’就是源于化补之术的。”
御婵不由流露出关注之色,“添金六法”她是知道的,这种增强金丹的法术曾在南靖州名噪一时,大家还以为找到了可与蒲云州的补魂术分庭抗礼的手段,可惜用“添金六法”加强过金丹的人最后少有能结出元婴的,这种风光一时的法术在害了无数人后就彻底销声匿迹了。从化补之术衍生出的添金六法不行可不代表化补之术也不行,或许是创编之人资质太差才导致了这一结果呢。
焦念仙尊看出了御婵心中所想,摇头道:“化补之术并不比添金六法强多少,甚至还要更差。”御婵刚露出失望之色,他就接下去道:“因为化补之术本就只是个残篇,原名为‘玉仙上法’。”
“修炼玉仙丹的那个?”御婵眯起了眼,她有点不敢相信这人的话了,有关玉仙丹的传言她听说过,那就是个修界的一个神话,所谓玉仙丹是一种被说成是仅次于仙丹的金丹,修炼方法是在结出金丹后,以独特的法门先把金丹化于无形,成为虚丹,然后于体外凝聚出外丹,经过用种种秘术润养,再把外丹化成虚丹,重新凝聚于气府之中。还别说在修为低的时候,就是在此刻的御婵看来这也是荒诞不经的。
焦念仙尊看懂了她的眼神,淡淡一笑道:“我最初对这‘玉仙上法’也是不以为然的,而且对这种在结丹期才有用的法术更是没兴趣探究,可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一些了解,始知传言并非皆是虚妄,玉仙上法该是真的存在的。”
“哦?”御婵现出感兴趣的样子,用探寻的眼神看着他。
焦念仙尊平平淡淡的继续说下去道:“从我所找到的线索来看,这古怪的法术创自药仙宫,不难猜测其灵感正是来自于炼丹之术。”
“药仙宫?道友莫非知道这药仙宫在哪?”御婵笑吟吟的问。
焦念仙尊轻轻摇着头道:“知道,但却不能保证在那里能找到玉仙上法,而且那里极其凶险,我和墨方道友曾去查探过两次,皆无功而返。”
彼此初次相逢,御婵不便厚着脸皮追问这么大的隐秘,只得在眼神中显露出些许的渴望之意。
墨方仙尊解释道:“非是在下有意隐瞒,正如焦念道友所言,在药仙宫中未必能找到玉仙上法,加之那地方过于凶险,因怕芳驾多心,是以方才没有提起,本来把药仙宫所在之地告知仙妃亦无不可,但却不免有交浅言深之嫌,如果那地方没什么凶险还好说,可……”他说到这里停下来,苦笑着对御婵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道,“仙妃不妨先去找找别的方法吧,如果实在不行再打药仙宫的主意,到时我二人自会如实相告,仙妃可以自行去查探一下,若能一举成功则不必说了,若觉风险太大,我二人愿陪仙妃再走一趟,合三人之力试一试。”
御婵诚挚的施礼道:“两位道友真坦荡君子也,如此坦诚相待御婵感激不尽,那就这么说下了,长则十年,短则三五年,妾若寻不到良方就少不得要求助二位了,不管药仙宫之行有多少收获,都凭两位优先选取。”
墨方仙尊含笑摆手道:“仙妃此言差矣,到了咱们这番境地,最缺的就是同伴,大家互相帮扶才更有可能得参大道,此乃我和焦念道友的共识,望仙妃勿存猜忌之心。”
御婵羞惭道:“妾方晋身,仍未脱蝇营狗苟之念,让二位道友见笑了。”
墨方仙尊笑道:“大家都是一样过来的,不经万年以上的困顿、愁苦是挫不掉那股自以为是的锐气的,唯有看清自己之后方能对大道生出应有的敬畏之心,到那时才会真切的体会到独木难支的感觉,芳驾新晋,锐气正盛,听这些话必然会觉得腐朽之气透顶,无妨,我们能体谅,只要仙妃知道我们是真心以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