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超凶
兄妹仨刚回到亭子,就感到气氛不对,不由得询问了下。
才知道是三十头大大小小的獠猪加起来,才给三百个金币,还是因为里头有两头二级的。这价格太便宜,唐家人很不开心,一个个怒目圆瞪,袖子都撸了起来。
王八犊子,把他们唐家人当傻子吗?
姓江的商贩吓了一跳,连忙抹了把汗解释,“真不是我不愿意给高价,实乃最近肉价低了许多。这一级兽跟不入流的荒兽相比较,差别也不算大。若卖得贵了,买的人就少了,要卖不出去,我得亏血本咯。”
最近丰城的肉价确实低,普通人家养的牲口都卖不起价了。据说肉质差点的,一肉价格跟一斤米的价格是一样的,好肉能稍微贵一点。
可荒兽能一样吗?姓江这商贩不过是为了压价才这么说。而且不管是不入围,还是入围的,只要是荒兽都很好卖,可谓供不应求。
才不过三十头獠猪,压根不怕砸手里。
等运回丰城,他立马转手卖给外城的商贩,价钱虽比不上以前的,但一头一级的,至少也能卖十五个金币,二级的能翻十倍。
“要不这样,我给你们三百五十个金币。”江姓商贩一脸肉痛,“这个数已经很高了,再多我可不敢给,不信你们自己去打听一下丰城的肉价。”
唐然算了一笔,大荒这里米价一斤二十五个铜币,除去那两头二级的,这猪肉价也不比米价高上多少,怎么都觉得亏得慌。
可最近丰城的肉价是便宜许多,这价格好像也勉强可以。
目前唐家人还没有江湖令牌,换成是唐家自己人送城里卖,要不少的入城费不说,还得花时间自己卖,搞不好卖不完还得砸手里。
唐宴手握着铁扇,在手心上拍了拍,微侧着头若有所思。
“五百个金币,你若吃得下,交了钱便拿走。”唐宴面上一片温润,冲着江姓商贩微微一笑,“若不能,就算了。”
江姓商贩:……
人艰不拆,正好是老子的底线,能给的最高价位。
“这,这价格也太高了点,搞不好我还得倒贴。而且这要能全卖得出去还好说,若是卖不出去,我不得亏大发了?”江姓商贩抹了把汗,还想抢救一下,一下多一百五十个金币,他肉疼舍不得。
唐宴微笑摇头:“我们村有个大厨,做肉干腊肠什么的不在话下。你若吃不下这些,我们便请他回来做,练武之人食量大。我家都是练武之人,个个长得魁梧,肉再多也不怕吃不完。”
江姓商贩:……
三万多斤的肉也能吃得下,猪吗?
不过他也不多怀疑,毕竟他敢在大荒出入当商贩,自然有着几分本事。
本身他自己就是个锻体师,饿极了的时候,一顿吃下七八斤肉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要不然四百个金币?”江姓商贩不死心,五百个金币太多了些,实在不怎么乐意。
“五百个,绝不能少。”
“四百五?”
“只能五百,没得商量,一个都不能少,再讲价滚蛋。”
“……”
江姓商贩一脸肉痛,看着三十头猪,差点就想要放弃。
忍痛转身走了几步,见唐家人真不留他,又腆着脸走了回来。
五百就五百吧,还是能赚点的。
“你们一家以前被发配到这里来之前,是当奸商的吧?”江姓商贩很是肉痛地递过去一袋金币,里头装了刚好五百个。
唐子煜接了过来,拿数金币的木匣子,开心地数着金币,随口应了他一句。
“错,我们家以前是镇守青莲要塞的护国大将军,一门四将,超厉害的哦。”
“就是那个太亘国的奸细,与陈王一同谋反的叛贼大将军?”江姓商贩脱口而出。
唐家人:!!!
很好,你已经成功吸引了我们的注意,这单生意聊完了,还可以聊点别的。
江姓商贩:我恨自己口直心快!
后悔是没有用的,江姓商贩被留下来了解情况,干他这一行的,消息最为灵通,一些常人打听不到的消息,对他们来讲轻而易举。
在唐家人的威胁下,江姓商贩还算老实,将自己知道的都一一讲述。
唐家人听后很生气,自打被流放到这里,他们就没有刻意去打听过任何与自家有关的消息,总觉得那已经是过去式,没必要再去理会。
不曾想竟成了奸细,叛贼。
太古皇好样的,他们有这罪名在身,都别想在太古国混了。就算有江湖令牌在身,也没有办法在太古国随意行走,会走到哪都让人盯着。
不信邪去逛,搞不好会被逮进大牢。若武力再差点,还可能会被恁死。
目送着已经怂成狗的江姓商贩离去,唐家人一个个咬牙节齿,面色难看,险些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唐老爷子一掌拍桌上,沉脸说道:“老夫镇守青莲要塞三十年,打得入侵者落花流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被如此冤枉,蒙受此等罪名。”
唐廷同样阴沉脸:“明明是荀老王爷轻敌,落入敌人圈套,被爹你冒险救回来。不但不感激救命之恩,反而污蔑你卖国通敌,害他落入敌寇伤了双腿,就为了谋夺将军之位。”
唐宴若有所思,说道:“还有平王那个狗东西,我分明记得咱们家与他有仇,光套麻袋就套了好几次,文武百官有谁不知我们与他有嫌隙,是怎么传的咱与他共同谋反篡位的。”
唐越幽幽道:“还盛传我们唐家欺男霸女,谋财害命,男娼女盗,各种罪行滔天,还有人证物证,绝非有假。”
唐然咬牙切齿:“说我养男宠,有宁王未婚夫还嫌不够,时常强抢民男,天天出入小倌馆。”
唐家人:……
这个确实很冤!
或许唐家人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忠心,只想整点权利来玩玩,偶而也稍微阴险了点,但从没想过要谋反,叛国就更不可能。
他们人品虽说不上多好,但顶多也就套套麻袋,没干过真正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