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超凶
触感如玉,乍一眼看着还以为是白玉。
上次抢了他们一罐蜜,虽说是为了蜂蜜,但那罐子她也是真喜欢。
以为那已经是精品,没想这里还有更好的。
“这罐子多少钱一个?”唐然问。
老板竖了三根手指头。
唐然盯着那三根手指头看,想来不会是三个铜币,三十个也太便宜,莫非是三个银币?
“三个银币?”唐然迟疑道。
“小伙子不错啊,一猜就准。”老板爽朗一笑。
唐然嘴角一抽,她是看他这里的瓷器都属上好,才说的三个银币,事实上想的是三个金币。
哪怕是三十个金币,她也觉得不算贵,没想到才三个银币。
曾经汤冉就得了一套上好瓷器,看着并不比这里的瓷器差,花了一百个金币。
唐然认真地打量了下他这里的瓷器,在心里头下了个决定,他日若是在村里待腻歪了,想到大陆上走走,就在这里买上几个花瓶,转手卖给那些人傻钱多的,换点钱儿当路费。
既然这样,她就自私一点,不老板说他瓷器很好,能卖很多钱的事情了。
唐子煜摸了摸蜜罐,也是这么个想法,不由得与唐然对望了一眼。
不愧是亲兄妹,心有灵犀。
三人刚买完瓷罐,一人拎着两个,正要去偷蜂蜜,才出门就感觉不对。
整个山庄都乱了起来,给人一种鸡飞狗跳的感觉。
江凌随手抓了个人问,才知道出了事。
“是大管家!”江凌一脸不敢相信,扭头一脸错地看向唐然,一脸看乌鸦嘴的表情。
唐然:……
这么一副表情,是想死吗?
先前唐然觉得大管家有点不对劲,让陆天钰跟着去看,没想到还真跟对了。大管家竟然去了陆天霖那里,重伤了骆情,并对陆天霖出手。
若非陆天钰及时赶到,小夫妻俩可能都会没命。
唐然不甚在意,也没去看的意思,还琢磨着去偷蜂蜜,结果被拦了下来。
陆大嫂虽受了重伤,不过命被及时保住,但陆天霖的情况不太好。
骆神医看不出来陆天霖是怎么回事,猜测可能也中了蛊,只能请唐然出手。
唐然能不管吗?
自然不能的,只要她敢说一声‘不’,可能刀就会架她脖子上。
“还真是中了蛊。”看到陆天霖的一瞬间,唐然就看出来了,不免诧异,“你们这是得罪谁了,给陆二哥下了黑手,也不放过陆大哥,明摆着想……”人断子绝孙啊。
不对,陆天钰呢?
唐然扭头找了下,就看到陆天钰站在那里,眉头拧得能夹死只苍蝇,眼底下全是担忧。
挺正常的,不太像中蛊的样子。
骆神医望了她一眼:“中了什么蛊,可否现在就解?”
唐然说道:“你来解吧,这蛊不算厉害,而且中蛊时间不到三个月,连天净花都不需要,来点诱兽粉就行。”
划个口子,用装了诱兽粉的东西来接着,蛊虫闻到引兽粉的味道,自然会从宿主身上爬出来。
这样一来,可能流的血会多一点,但要不了性命。
骆神医拿了个碗,里头放了些诱兽粉,看了唐然一眼,这才在陆天霖脚上划了个口子。
眨眼间血就流了下来,可能是中蛊的原因,明显血的颜色不对劲,微微泛绿。
大概流了一碗血左右,蛊虫才爬出来,在碗里头断打滚,样子看起来还挺高兴。
唐然看了那碗一眼,嘴角直抽抽,不知流了这一碗血以后,陆大哥要多久才补得回来。
偏生骆神医还挺高兴,第一次解蛊成功了。
“小胖子,是不是中了蛊的人,血液都不太正常?”骆神医注意到这个,不由得严肃起来。
“嗯,蛊虫会分泌出一种物质,使宿主产生变化,从而更加适合它生存,时间越长,血的颜色就越是异常。”越是厉害的蛊虫,分泌出来的东西就越是厉害,有些会带有剧毒,因此加速了宿主的死亡。
唐然想了想,说道:“其实想知道一个人是不是中蛊了,很简单的,甚至都不用观察血液。只要配置出更高级的引兽粉,靠近人体它就会有所反应。”
骆神医想起一件事,又问:“上次你查看的天泽是不是中蛊的时候,用的也是诱兽粉吗?”
唐然:……
“不,那几天我吃了不少驱虫药,所以放点血试试,是不是也能有效果,没看我当时一脸不确定吗?”想蒙她,门都没有。
驱,驱虫药?!
骆神医嘴角一抽,无语地看着她,谁闲着没事会吃驱虫药,小胖子脑子进水了吗?
“什么眼神?我是个很厉害的炼药师,不过是做一种人吃了没事,寄生虫却挨不得的药,我还是能够配得出来的。你若想要,我可以给你配点,可以随便吃那种。”唐然很是淡定地说道。
骆神医腆着脸问:“可有那种吃了以后,身上的蛊虫会立马就死掉,人却没事的药?”
唐然立马白了他一眼:“你想得倒是挺美,蛊虫虽占了一个虫子,事实上它只是长得特别细小。事实上它是一种特别特别小的兽,准确地说,它应该是寄生兽。
哪是一般的药能对付得了的,好比如驱虫药,遇上只会让它感觉到讨厌,但不会致命。反倒你若是惹恼了它,又或者它感到有生命危险,小心它破罐子破摔,跟你同归于尽。”
骆神医汗滴滴,吃不坏人的打虫药,他也是能配得出来的。还想着弄出点高级的,说不准能杀蛊,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多门道。
唉,他果然是老了。
担心庄子里还有其他人也中了蛊,骆神医留下来一一查看。
唐然四下看了看,见没自己什么事了,抱起罐子又打算去弄蜂蜜,顺便看看药园里还有什么宝贝。
走了几步,发现有点不对劲。
回头看了一眼,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跟在自己身后的竟然不是她家大哥,也不是江凌那个王八蛋,而是陆老三这个贼不要脸的。
一手提着两个罐子,走路无声,姿势还挺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