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都市之天下无双
“嘻嘻嘻嘻!怎么?咱俩前世见过?难道当年也是宿敌?将你们五个全部留下,尔等可有意见?”
来得正是陆寒,用满脸人畜无害的神色,和挤眉弄眼的态度,对着八字眉青年阴阳怪气的调戏,最后两句却猛地把声音抬高八尺。
“没意见!咯咯咯咯……!”
远处的代月离忍不住娇笑起来,那份欣喜毫不掩饰,数日的盼望,这家伙终于出现了,战意顿时大增。按照以往的套路,她要拖住对手,坚决不能将其放走,然后坐等陆寒挥刀屠戮。
“我也没意见!”
钟离婉莟高兴的一蹦,清脆之音更加响亮,还煞有介事的拍拍酥胸,只要和陆寒在一起,什么艰难险阻都是小意思,终于满心放下,可以肆无忌惮的玩耍了。
罗姓疤脸顿时面如土色,卓姓修士更加绝望,新来的两人没有一个能出手帮助他们,无论这两人谁胜出,都无法挽救他们的败局。
“投票结果三比三,那两位直接默认了,当下就是五比一,你已经输了。”
“哈哈哈哈……!就凭你?区区一个下等宗族里的小杂碎,就算玄华宗将你当人,在我面前却不值一提,早就想看看你有多狂,竟敢不把元婴老祖放在眼里。”
面对陆寒的继续调戏,八字眉青年蓦然狂笑阵阵,用一副看死人的神色紧紧盯住陆寒,狂傲和鄙夷互相纠缠,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小杂碎你又这般猖狂,太极真境进来的七人,加上你的话,此刻差不多已经死掉近半,怕是都活不到俩月嗷!”
“啊——?不可能,就凭你……?”
八字眉青年闻言一愣,但瞬间就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陆寒的话,只是还未说完,就见两道流光射了过来,相继掉在他的面前。三寸大小,深紫色的两块令牌,正面刻有太极图案,让他勃然变色的惊呼。
“什么?你杀了博青和瑞升?”
“随便叫什么,反正最后都变成鬼,名字无所谓了,包括你也同样下场。”
陆寒耸耸肩,完全不当回事的一摊手,无比轻视中杀意激荡,他已经不想再废话。
“很好!好得很!这俩蠢货本就没什么神通,此行也是凑数而已,死不死没啥两样,但你可知道我是谁,怕是没听过‘太极藏七星,三才左右中,后来有霸者,水木两相生’这句话么?”
带着满脸铁青,八字眉请青年眸中寒光闪动,身上气势快速攀升,附近的天地元气顿时化为涛涛气浪,一股股向外纷涌。
“额……?在陆某面前有何区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无论是谁都要死,能动弹就别啰嗦。还有,请拿出你的最强神通,否则就再也没有动用的机会,老子不欺负废物,但并不代表废物可以活,让你先出手。”
“以前听说筑基期有两个家伙,在太极真境颇为受宠,至于此人是水化冥还是木秋恒,就看他亲爹姓啥喽。”
远处的钟离婉莟,听见后微微一愣,立即抛过来啼笑皆非的话,顺便把此人的身份告诉陆寒。
“水木俩相生,原来就是两个小杂碎,筑基里的佼佼者,此刻又成了踏入禁地的幸运儿,只是今天更幸运,因为遇上了我。”
“果然够狂,木某人就送你们一起上路,尔等也别去投胎了,种魔吞冥大法——!”
八字眉青年被陆寒差点气炸,还没见过比他更狂的家伙,但是凭借对方能灭杀他两个同门,自然绝非等闲之辈,所以出手就是最强神通。
‘额?魔功?’
木秋恒的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低吼着发出的,附近虚空顿时暗淡不少,空间莫名颤抖了几下,就连峡谷内对打的两人也被惊到。
开始暗沉的百丈内空间逐渐变红,木秋恒双手打出一连串复杂法决,几声尖锐刺耳的咒语接连响起,从他口中蹦出几个血色符文,在身躯周围炸开。
立刻化成萦绕的血光,而且快速感染这周边,并变得更加浓郁起来,其中顿时充斥着凶煞之气,感应着十分胆寒。
‘嗷——!吼——!’
接连不断的咆哮声大作,木秋恒的身影逐渐淡化,一个个狰狞虚影却先后出现,一线天山崖两侧,被震得开始向下滚动石块。各种恐怖的杀戮巨魔兽,又接着消散化为道道秘纹,向中心处那个身影贴去,从里面爆发的威压越来越强,很快就越过初期境界,气势进入金丹中期,并依然攀升不止。
陆寒内心有种悸动,收起嬉皮笑脸,神情开始凝重起来,那凶手虚影幻化的秘纹,蕴含的魔族气息不算低,就连探查的神念都被尽数弹开,但是他感觉到对方身躯也在变化。
堂堂以太极道家命名的宗门,竟然有道貌岸然的魔修存在,这可是莫大讽刺,此刻附近百丈内的血光越来越浓,还有淡淡红雾弥漫其间。魔兽吼叫中,地表的震荡也开始加重,山体扑簌簌乱石飞滚,草木来回摇晃,罗姓疤脸终究惊叫一声,开始向西侧飞退,钟离婉莟紧紧跟随。
‘咯嘣……嘎巴……!’
怪异声音从木秋恒身上传出,此刻的他浑身几乎赤裸,那道道秘纹都贴在神曲不同部位,诡异光芒不断闪动,里面的魔煞威能都进入人体,神曲开始增长变粗变高,原来是骨骼经脉强力伸展的音符。
“嘿嘿嘿嘿……!”
不是人类的笑声响起,陆寒闻听后微微气血翻腾,自声音之源又猛地爆发出一轮强烈波动,地面咚咚震颤,有个红色身影向陆寒走去。
身高有一丈,木秋恒诡异变成半人半魔,全身肌肉如虬龙,肌肉鼓鼓坚实紧绷,拳头堪比圆盘大小,双耳尖尖目光血红,肌肤表面的血管竟是幽绿色。而那庞大威压,更是停留在金丹后期,
但他的变化还未结束,后脑近处开始出现一轮淡淡光晕,围绕他的汹涌魔光开始磅礴沸腾,左侧大手缓缓抬起,徐徐在半空画了个黑色圆圈。
吼嗷——!
低沉却高频的闷吼声中,变异身躯又高大了两尺,并且缓缓升空,画出的黑色圆圈蓦然变成圆环,徐徐套在硕大额头上。附近的魔光瞬间也发生巨变,在木秋恒挥动间,如一道滔天垂直红幕,高达百丈屹立在身后。
而且更为渗人的是,不断吟唱的咒语声里,从红幕中走出个五丈高的虚幻魔影,通体暗紫色外貌惊悚骇人,而且没有任何生机。但是被分为两部分的山峰,却开始变得松动,从顶端逐渐塌落,数里内都被红色笼罩,山河诡谲虚空紊乱。
虚幻魔影倏然变小,尽数融入在变异后的木秋恒体内,那高大身躯顿时几个踉跄,似乎差点承受不住,但威压又滚滚上升,基本要和金丹后期圆满看齐了。
“嘎嘎嘎嘎!如何?我能将尔等尽数留下么?”
从那张大嘴中,挤出阴森森不是人声的话语,猩红双目扫了五人一眼,远处的战团都差点停止,注意力基本被吸引过来,都呈现出难看的表情。
若是陆寒不来,他们死伤之后,绝对不堪如此变态逆天的攻击,很大可能都陨落在他手上,想想就脊背发凉。
木秋恒森笑着,右手中又多出件粗长的狼牙棒,轻轻向右侧山体挥去,一道血光爆射开来,震耳欲聋的隆隆声中,山体再次坍塌大片,这一击威能骇人。
如摧枯拉朽般,狼牙棒扫过的山石和草木,直接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就看见烟尘滚滚和崩塌情景,凌厉且狂暴的气息无以复加。
“啧啧!此刻的你,的确有资格让我出手了,即便任何神通遇上陆某,都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陆寒点点头,虽然神色庄重些,但依然对此不屑一顾,木秋恒不但变异,召唤魔修附体,那根狼牙棒也属于上品法器。若说区区才渡劫的修士,能有这般强悍,绝对会被长辈重视,太极真境实力着实惊人。
嗡——!
半空的高大身影,忽然微微一晃,顿时惊讶不已,因为几里内的空间猛然颤动几下,却不是他造成的。
与此同时,陆寒深吸两口气,金丹境巅峰的恐怖威压瞬间爆发,飓风呼啸层层席卷,还有无尽锋利四处乱射,他身边百丈内,有茫茫剑影重重叠叠。
剑气汹涌在体内运转,有低沉雷音轰鸣之声,在奇经八脉内乱窜,体表无数道细小电弧闪动,犹如杀神降世,就连双目都射出道道迷你剑影。
呛哴——!
陡然间龙吟声大作,天地间顿时大亮,有金光照射天地,有巨剑悬浮在陆寒头顶,天地元气顿时碎裂,被切割着发出啾啾刺耳音爆,令人头皮发麻。
而且还不止如此,只见陆寒左手遥遥指空,毫无所有的空中,诡异出现无数的淡蓝电蛇,噼啪乱响的向巨剑融入,几丈长的金剑更加璀璨,双目不敢逼视,即便相隔数里,远处的四人也感觉肉身微微刺痛,无不骇然失色。
“啊——!不,不可能!”
“嘶——!”
“这……这怎么会?”
?‘呲啦!’
那里又传来一道轻微声响,金剑微微动了动,极具毁灭性的将前方切开长长的丝线痕迹,元气都错乱暴走,彼此激撞隆隆不绝。
“你看,我——能否将尔等五人都留下!”
陆寒森然看了惊惧至极的木秋恒一眼,模仿他方才的口气,原数不动奉还回去,左手屈指一弹巨剑,龙吟声久久不绝。就连声音都形成劲风,推动元气形成强横的冲击波,一圈圈朝四周横扫开来。
木秋恒的感觉都麻木了,虽然他没有低估对方实力,却也绝不会想到,竟然是如此逆天变态,那威压和气息,都怀疑是否为金丹修士所有。
才展示强悍实力,就被一股死亡的危险笼罩,木秋恒身上的魔性,却因为感应到的强大,变得同样膨胀起来,似乎已经不受他的控制。极品法器和恐怖的境界,都对他形成碾压,不甘情绪越来越浓烈,那份孤傲对阵消亡,就会化为激变的疯狂。
“吼——!”
一个黑色小瓶,蓦然出现在木秋恒面前,从里面倒出颗鲜红如血的丹药,那对凶光盯着陆寒一扫,神色悲呛而决然的吞下,陆寒自然知晓那颗丹丸绝不简单。
果然,高大变异身体内部,似乎有东西鼓动,然后就越来越亮,木秋恒顿时双手抱头开始痛叫,身躯竟然成为诡异的半透明状态。
噗!
一口油绿血液从大嘴喷出,正射在那根狼牙棒上,原本属于上品法器,竟然开始发出光泽,绿液快速神经内部,狼牙棒突突颤抖不断,整体快速变成绿色。
“伟大的魔尊啊,就收留晚辈做您的傀儡吧,只愿换取此人的全部,助我吞噬他的精魂金丹……!”
忍住剧痛念动更深奥灰色的咒语,随后近乎疯狂的举起狼牙棒,此刻这件法器的威能,绝不比极品法器逊色。木秋恒只是向前一迈,就诡异跨过里许距离,到了陆寒前方二百丈,大手舞动之间,空间顷刻剧烈波澜。
在魔力的加持下,狼牙棒绽放出来自幽冥的森森绿色光华,带着恐怖到极致的波动,狠狠砸向陆寒所在,那轮动的过程,似乎是天翻地覆的大幕拉开。
那金色剑光,同样爆发出灼灼风采,直接采取硬拼和对轰,剑之绝境毫不保留,势要碾碎与之对抗的一切,风暴都被切碎。磅礴剑压之中,一轮轮金色锋利残月分分合合,斩开虚空留下缝隙,漫天都是铿锵龙吟。
巨剑和大棒,在两人间的高空开始暴轰,强光把上百里渲染的无以复加,大地成了白色,远方山河持续在刺目骄阳之下。雷霆忍不住轰隆隆降临,无数道巨大电芒狠狠宣泄着,竟然有生灵尝试捅破法则界限,区区金丹竟然发挥出堪比元婴大能的手段,这——不能容忍!
峡谷缓缓消失,因为山峰倒塌,一线天越来越宽,千丈高峰顷刻间就矮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