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便当的高达
修仙琐录 !
荆盛明白炎冰这是嫌自己畏缩不前了,他跟寻易并无什么交情,自然不愿为寻易冒这么大的险,但事情挤兑到这一步了,自己要不进去,以后追究起来实在没法交代,所以只得尽力拖延道:“你倒是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也好知道去哪找啊。”
炎冰干脆利落道:“他去寂生湖了,你朝那个方向去找就行了,快去吧,别耽搁了。”
“他干吗去寂生湖?绍绫呢?”
炎冰瞪起眼道:“你要不想去就算了,等救回他俩再问不行吗?现在是刨根问底的时候吗?”
荆盛带着委曲道:“你心里有火也不能都发在我身上啊,闯七荒凶地那是玩命的事,让我明白明白都不行吗?我心里也好有个准备呀。”
炎冰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道:“我真是急得要死了,绍绫是被啻赨派的符冮、符讷还有轻云派的梅音逼进去的,小师叔使手段制住了我,自己跑进去了。”
荆盛大为不信道:“他制住你?”
炎冰面带哀求道:“别问了,你快去找找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行不行?反正你也赶上了,如果他出了意外,你也逃不了干系,六师叔要知道你这么磨磨蹭蹭的,饶得了你吗?”
荆盛见她把话挑明了,知道不能再多说什么了,他咬了咬牙,望着凶地作出大义凛然态道:“好,那我先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把小师叔救出来。”说完把受伤的青鸾交给炎冰,飘身朝凶地而去。
炎冰感激道:“多谢你了,小心点,得尽快些才好。”这话说得很矛盾,炎冰也是心急之下顾不得掩饰了,因为她知道这小子进去后多半会拖延怠进,可有人进去就能报点希望,她这些天被煎熬的快要崩溃了。
两天后清秋来了,她一现身脸色就颇为难看。
“他呢?!”早已用神识察知寻易不在附近的清秋出口就是焦急的喝问。
炎冰羞愧的上前行礼,头也不敢抬的把寻易算计自己的场景给三师叔展示了出来,小声道:“师侄无能,该杀该罚皆无怨言,只恳请师叔尽快去寻找他二人吧,晚了怕就来不及了。”
“你为何不去!”清秋厉声喝问,她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炎冰讲话。
炎冰难过得落下泪来,声音发颤道:“小师叔曾给了绍绫一件能潜入水中的法宝,所以猜测她很有可能会去寂生湖躲避,若非要告知大家这个信息,弟子自是早就进去寻找了。”
“嗯。”看到炎冰这个样子,清秋忍下气火,急不可耐的飘身飞向凶地,她没有动用急行神通,继续以神念问道:“你看过他给我的玉简了吗,他所提的苦衷你知道吗?”
“略知一二,那桩隐情关系紫霄宫安危。”炎冰追上去想要解释一下。
清秋身形停顿了一下,然后吩咐道:“救人要紧,回来再说吧,传我的话,告诉随后来的人,信情乃他们师尊与师娘心爱之徒,若非信情历尽艰辛从南靖洲跑来,送回了他们师尊的消息又带回了给他们师娘延寿的灵药,紫霄宫不会有当前的好日子,该怎么寻找这位小师弟让他们自己掂量。”话音未了,清秋的身影已然消失。
“是!”炎冰对着三师叔身影消失处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心中对这位师叔越发觉得爱戴了,师叔这番话所表达的意思是与寻易送玉简的初衷是完全相反的,但炎冰很愿意把这番话转达给众人。
又过了两天,二仙君信义到了,盘问一番后,他犯起了踌躇,双眼盯着炎冰,看样子是想让炎冰把不肯说出来的隐情都讲明白才甘心。
恰在此时,苍洋林海的三个十一代大弟子急匆匆赶到了,待炎冰向她们讲明情况后,晨露都没顾得责怪她两句,就与两位师妹二话不说的冲进了凶地。
信义见状也不好多问什么了,转身进了凶地。
信义进凶地的当晚,三个啻赨派的元婴后期修士结伴而至。
看到这三人,炎冰眼中露出戒备之色,立即把一枚玉简塞入受伤的青鸾口中,然后放飞了它。
那三名啻赨派的大修士没有露出阻止她这一举动的意思,其中一人开口道:“你不必多疑,是峰涯师弟托我们来寻找那个叫绍绫的女修,此事符冮与符讷做的确有不妥之处,啻赨派理该尽点力。”
炎冰淡淡道:“好意心领了,不过紫霄宫的所有仙君及我内海四脉都已出动,我的几位师叔师伯正在里面寻找,就不劳几位大驾了。”炎冰对这三人是有所担心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遇到寻易与绍绫时下毒手呢,所以不但不能告诉他们寻易也进入了凶地,还得夸大一下救兵的数量。
“什么?六位仙君和四位仙子都要来?”三个啻赨派的大修士心中暗吃一惊,他们此番来不过是要做个姿态给紫霄宫看,为的是尽力保住符冮与符讷,这个炎冰所言的若是真话,那此中的蹊跷可就大了,绍绫的身份不过是紫霄宫的一个婢女,尽管她与那个新来的七仙君关系不清不楚的,那她的安危也绝不至于惊动紫霄宫的所有十代大弟子,这就让他们不得不去想紫霄宫是不是要借此由头把事情闹大了,果真如此的话,那其矛头所指的就绝非是符冮与符讷二人了。
紫霄宫真要对啻赨派大动干戈?三个大修士面面相觑,他们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凝重之色,以神念密议一番后,三人决定让一人回去报信,余者二人先进去寻找绍绫,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啻赨派显然不能仅仅做个姿态就了事了,虽然猜不出紫霄宫要用什么手段对啻赨派发难,但啻赨派若能救出绍绫仙子的话,紫霄宫于情于理都无法作过份的纠缠,最多也就是弄死符冮与符讷而已,人家都这么兴师动众了,那两个不知轻重的蠢货死就死了吧。
回去报信那人刚走,剩余二人忽然目光一凝,同时望向了同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