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宠又给我开挂了
神宠又给我开挂了 !
“不知为何最近这段时间,九巫妖廷中,有许多关于所谓‘复苏’的传言,妖族的传承不曾断绝,他们有很多古老的典籍,记载着这些古灭域。
蚕怪有数百个读过书的人奴,它命这些人奴查经据典考证出这【殇之国】应该是天轨逆变之前的‘万全大灭域’,据说这座灭域当年无比广阔,在那个时代更是以妖异种类最全著称。
蚕怪来此是想要找到一种名为‘血斑蚊’的妖异,这种妖异可以跟他本体结合,离开了灭域也能继续生存并且大量繁殖,携带着特殊的毒素,一旦在人族的领地内爆发,就能迅速地灭杀成百上千万的生灵!”
血斑蚊所携带的异毒,很像是孙长鸣上一世的“病毒”,一个人中毒有可能传染几十几百人,而且在如今的时代下,这种血斑蚊早已灭绝,修士们根本没有应对的手段,一旦爆发出来人族的大吴朝真可能因此而灭绝!
孙长鸣背后起了一层冷汗:妖族亡我之心不死!
“这样的大事,蚕怪为什么孤身前来,九巫妖廷应该会给与他巨大的支持……”孙长鸣心中浮起一个疑问,但很快就自己想通了:“这必然是蚕怪自己的私心作祟,没有告诉九巫妖廷。它找到了血斑蚊,在大吴朝境内引爆,就可以独霸大吴朝的全部领地,甚至是东土所有的人族领地,到时候就算是九巫妖廷的存灭,也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孙长鸣又问道:“它找到了吗?”
“还没有找到,不过已经有了一些线索。”沌魈将几个线索告诉了孙长鸣,后者满意颔首:“你放心,你的事情老爷我记着呢,若有合适的机缘,一定会帮你洗去体内的疯狂和邪异,让你转化为后天灵物。”
沌魈拜倒:“多谢东家!”
他们交流的这段时间,界英已经将密林中的“阴影”压制到只有拳头大小一团,然后魅魃将无数血丝蔓延进去,织成了一团血茧将之困住。界英花费了不少时间,凝聚了一枚特殊小伞种子,强行种了进去。
“阴影”顿时变得呆滞僵硬,小伞生发、大片淡白色的纹路飞快在它的身体中蔓延。界英这才满意得将这家伙捉了回来,藏在了自己的根须中,旁人再也看不见了。
再过几个月的时间,这一头六阶妖异,就会彻底变成界英的养分。界英已经将自己的根须压落下去,在那一片密林中寻找共工奇石。
与沌魈相比,界英有应对青红之气邪异的经验,压制并消化这头六阶不成为题。
那“阴影”妖异被界英和魅魃捉走之后,密林中一片通透的明亮,就连原本是“树荫”的地方也亮堂堂。
有水波形状的宝光不断正在朝外扩张——界英此时的姿态,就像是一个拢着双手小心翼翼抓蛐蛐的顽童,生怕自己的玩物一不小心跑掉了。
孙大人看着界英,继续询问沌魈:“那么南云锦胜呢?桑岛人为什么想要共工奇石?这宝物堪称珍贵,可是也不值得牺牲一位第六大境。
国师很了解我,同样我也很了解国师。她将南云锦胜派来大吴,就已经做好了牺牲南云锦胜的准备。”
当然做好准备了,否则国师手下有的是强者,何必专门跑到外面去收服一个来执行这个任务?
沌魈回答:南云锦胜怕是不受国师信任,他之前在桑岛国内,以敢说敢做闻名,最狂傲的行为,便是曾经放言:十年之内超越国师。
他被国师收服之后倒是心悦诚服忠心耿耿,可是对于共工奇石真正的用途,他也只是知道,和桑岛国运有关。
孙长鸣摸了摸下巴,界英已经将共工奇石起了出来,却只有小小的一枚,如同一截断裂的山峰。从“断口”处循着固定的节奏,缓慢持续地放出灵光。
孙长鸣一伸手就从【殇之国】中,将这件珍宝取了出来,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便感觉到自己周身各种水灵元素活泼起来,自己赦命的东仙湖水更是连连掀起了片片浪花——不过孙大人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为何这浪花给人的感觉有些过于的……浪了?
别人家的浪花都是有规律的,从一个方向,一排排的推进向另一个方向。而东仙湖的水灵生命,卷起的浪花却是四面八方毫无规律,而且像一条条欢快的野狗一样,肆意的起伏蹦跳,颇有些摇头摆尾的感觉!
孙大人总觉得有些不妙,本官该不会一语成谶了吧?当初随意对照了一下,东仙湖水灵的智商比肩二哈,现在看来这性格奔着二哈的方向就去了。
以后怕是会让自己很头疼,自己用心培养的两道“赦命”生灵,界英十分“耿直”,东仙湖水灵十分“活泼”,都不省心呀。
这两个小家伙,类似于孙大人的孩子,故而忧心忡忡,就连珍贵无比的共工奇石也不怎么上心了,随手便丢进了葫芦老五腹中。
桑岛的目的是共工奇石,妖族的目的是血斑蚊,北原三十六部的目的又是什么?
可是现在孙大人找不到北原人的踪影,他想了想便对沐青墨下达了命令:“私通北原三十六部的那几家奸细,不必放长线钓大鱼了,全都抓来审问,本官需要线索。告诉下面的校尉们,把本事都拿出来,谁能审问出关键的线索,财富、功法、前程,本官都能给他!”
不知为何,这始终不见踪影的北原人,让孙大人心中隐隐不安,似乎要牵扯到什么大因果。
界英、魅魃和沌魈在【殇之国】中带着几百名幸存的修士继续搜寻,而沐青墨懵懵懂懂的将大人的命令传回了朝天司。
经受办事的是孤蓑老人,他听了这个命令后就明白了大人的用意,这分明是让校尉们不择手段酷刑逼供!
大人很少会下达这种命令。
孤蓑老人跟随大人这么多年,对大人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认知。比如大人坐镇东仙湖,却没有阻拦那些修士进入【殇之国】:你们并没有触犯律法,朝天司只能劝阻却不能强行阻拦。
可是大人心中当然是不爽啊,所以你们想出来没那么容易,本官巧立名目收个过路税,从你们身上刮下一层来——这一层另有用意是筹钱安置那些被迫搬迁的百姓。
而这些修士在【殇之国】接连变化危险大增之后,没能力自己走出来了,大人虽然一定会暗骂“可怜人必有可能之处”,但还是想办法能救一个算一个,毕竟都是大吴人。
而且孤蓑老人断定,被救的这些人,大人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比“过路税”还要狠。在大人心中,这叫“一码归一码”。
东仙湖附近几个勾结北原三十六部的奸细,原本的计划是暂时按兵不动,放长线钓大鱼。
这几家中有的罪证确凿,有的只是怀疑,可是大人却下了严酷的命令,在大人心中,“里通外敌”乃是重罪!对于这种败类,怎么处置都不过分。
孤蓑老人立刻带人出发,将三个罪证确凿的奸细满门下狱;另外两个只是嫌疑,却并没有确切罪证的,只抓了重要的几个人物,其余的原地看守,不准擅自离开。
然后就看审讯的那些校尉们的本事。这种奸细能有什么硬骨头?很快就开口了。真正体现出本事的,要看能不能真正把他们知道的东西都掏出来。
第二天情报就汇总到了孙大人身边:北原来的巫祝名叫拉克申,出自北原三十六部一个特殊的地方【天巫坛】。这是北原巫祝传承的圣地,各部的大巫师都出自这里,真正能够从【天巫坛】走出来,行走天下的巫祝至少也是第五大境。这里诞生了北原三十六部几乎全部的六境大巫!
拉克申便是【天巫坛】这一代的佼佼者,便是大酋长身边的三大巫祝,对他也是分外尊敬。
他这次来【殇之国】肩负了重任,能够直接和大酋长联络,由此来看图谋的绝不仅仅是古灭域中的各种修行资源,怕是要霍乱我大吴朝。
这几个家族中,总计有七名修士进入了【殇之国】辅佐拉克申,不过拉克申没有将这些修士带在身边,而是让他们分散寻找一座神秘的“游魂巢”,有线索之后用联络灵符报告。
七名修士的名单,以及外形特征、擅长的法器神术等,都列出了清单。
孙长鸣弹了一下清单,传给了魅魃:“找一找,这些人是否混在跟随你们的修士中。”
然后孙大人摸着下巴,借助令签应物沟通万魂王:“你们可曾听说过【游魂巢】?”
阴灵方面的事情万魂王是专家,它回道:“略知一二,其实鬼兵大营和游魂巢有些类似。只不过鬼兵大营还不能诞生游魂,这才是游魂巢最关键的一个标准。
一座真正的游魂巢,可以吸引附近的孤魂野鬼自动飞来,然后在游魂巢中将他们的记忆全部抹去,进一步成为只剩下本能的游魂。
这些游魂只想着投胎转生,若是没有投胎的通道,它们的本能无法满足,拖延得时间越长,本性就会变得越凶狠。
这种状态下,它们一旦看到活着的生灵,就会不顾一切的附身上去,对于它们来说这和投胎转世一样。不过生灵原本的魂魄却会被它们撕碎吞吃。
它们占据了肉身之后,仍旧只有本能,甚至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做一个人。而游魂巢中的游魂数量往往十分庞大,如果一座古老的游魂巢被人打开,后果一定是巨大的灾难。”
孙长鸣心中凛然,拉克申要寻找【游魂巢】,显然不会是为了帮助我大吴朝解决这个隐患。
“北原三十六部是想要利用【游魂巢】祸乱大吴腹地,掀起浩劫方便他们趁虚而入!”
……
黄书生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衣,身后背着一只芦草编的书箱,像是普通的游学书生一样,来到了东仙湖附近。
他在一棵大树下坐下来,生火烤了干粮,就着山泉水吃完,又用元微数推演一番,随后眼睛一亮:“竟然还有变数!”
可能是因为更加接近殇之国,他的元微数又准确了几分。
“这一次的东土浩劫并未彻底消弭,中间又出了什么变故?”黄书生立刻收拾东西,却有几分犹豫:“按说我现在应该立刻进入【殇之国】,全力促成浩劫降临。可是我根基不稳,【殇之国】现在经历了多次变化,里面步步危机,进去实在太冒险……”
最终,他还是一咬牙:“我带着大家借给我的各种宝物,应该足以应对各种危险。此次浩劫是我的机会,而且那人能够消弭劫难,必然也在【殇之国】当中,找到他杀了,才能夺取他的机缘!”
他拿出了一只斗笠扣在自己头上,整个人立刻隐形无踪,并且能够乘风飞行,全速冲进了东仙湖。
……
魅魃已经将追随自己的修士全部召集起来,然后登记造册,在这一过程中,沌魈冷眼旁观,有两个人神色不安。可是轮到了他们,登记的名字却不是清单上那七个名字。站在两人身边的其他修士疑惑:“你叫这个名字?难道之前告诉我们的是假名字,不够朋友……”
两人脸色大变转身要跑,魅魃的血丝却已经从他们身旁的虚空中钻了出来,迅速缠住了脖子将他们吊起来。
魅魃小脸铁青,老爷很厌恶的人她也很讨厌:“吃里扒外,该杀!北原巫师拉克申在哪里?”
魅魃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两人就知道真的是彻底暴露了,再也没有侥幸心理。
魅魃看他们手脚乱舞就是不肯说,于是更加生气了,血丝尖锐慢慢逼近他们的眼珠:“不肯说?我自己从你们的脑子里读取!”
两人无比惊恐,手脚挥舞得更加剧烈。孙大人在外面看着这一幕,悄悄告诉魅魃:“可能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你缠着脖子把他们吊起来,他们没办法开口。”
魅魃:……
还挺不好意思的。
孙大人连连摇头,真得给自己手下的这些家伙们补一补功课了,这工作方式有很大问题啊。
魅魃的血丝松开了他们的脖子,却又缠绕成了血茧,两人只有脑袋露在外面。喘了口气的两人,连忙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拉克申在什么地方,不过我们有联络灵符可以找到他们。”
魅魃道:“联络他,告诉他你们找到了【游魂巢】。”
“是。”
魅魃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松开血茧。却仍旧用一道道血丝逼住他们,胆敢妄动立刻取了他们的性命。
其中一人立刻摸出联络灵符,顺利地联络上了拉克申,可是他说自己找到了【游魂巢】之后,拉克申的反应却很冷淡,只说了两个字“守着”,就切断了联络。
两个奸细和魅魃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孙大人却立刻明白了:“不好,这个老巫师已经找到了【游魂巢】!”他心中飞快的思索,还能有什么方法尽快找到拉克申?
联络灵符不能定位,现在能做的,只有让修士们分散寻找,碰一碰运气。那真是大海捞针!因为今天【殇之国】又一次扩张了,已经达到了三十万里的范围,不愧是曾经的无边古灭域。
而且灭域中的危险程度再次增高,这些修士散出去,几乎就是让他们去送死。
孙大人正左右为难,忽然虚空中轻轻波动了一下,就好似……有人在你的窗户上轻轻弹了一下。孙长鸣意外:九界天?
……
拉克申用了几天时间准备。这里毕竟是古灭域,虚空结构复杂,而且和真实世界本就有着隔阂。
好在今天一切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了。他在那一座湖前面,用各种看似不起眼却极为珍贵的宝材垒成了一个火坛,然后往里面添加了十九根“冥槐”木柴。
他取出了两块古老的燧石,只要点燃了这个火坛,就可以为【九界天】指引方位。而在进入【殇之国】前,他在东仙湖附近最大的一座城市“伏波府城”外已经设立了一座鬼窟,这边火坛点燃,就可以将【游魂巢】中的那些凶恶游魂引出来,通过鬼窟送出去。
同时,鬼窟周围数百里的孤魂野鬼也会被吸引,逆向进入【游魂巢】化为新的游魂。
而且他选择伏波府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伏波府乃是交通中枢之地,通衢四方,游魂劫难在此地爆发,根本没办法围堵阻拦,会造成最大程度的破坏。
拉克申双手用力,啪啪啪,两块燧石碰撞出火星——他忽然抬起头来,只见虚空高处忽然出现了一条特殊的“通道”。
通道呈现出一种银白色,仿佛是什么尖锐之物开凿出来,从天外笔直而来,带着一种凌厉之意。
通道不断延伸变长,有一枚古老的石锥,顺着通道闯入了这个世界!
就在那石锥出现的瞬间,拉克申全身绷紧有几分僵硬,立刻明白这石锥乃是直奔自己而来!从天边到自己,中间似乎还有数千里的距离,拉克申想要继续敲打燧石,然而身躯僵硬,竟然是无法将两块燧石碰撞在一起!
他吃惊不已,我可是第六大境!那石锥到底是什么东西?
拉克申更加想不明白的是,石锥的主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难道大吴朝已经有了利用联络灵符定位的神术?
那两个奸细跟他说找到了【游魂巢】,他就知道这两人背叛了北原,这是一个陷阱。
【游魂巢】非同小可,甚至涉及到了一定的阴司权柄,这样的地方即便是在【殇之国】当中,也只会诞生一处。
拉克申来不及去想那么多了,他拖动僵硬的身躯,朝着远处挪动,想要躲避石锥。地上的那些宝材更是没时间收回来。
可是他刚走了两步,那一道远在天边的石锥,已经顺着通道抵达了他的身前。拉克申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璀璨夺目的银白色光芒,他落入了通道中。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然后才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痛,他僵硬地抬起手,抚摸自己的胸口,触碰到了那一枚坚硬的石锥。
他忽然明白了:人族大圣至宝!这是大吴朝国库秘府中丢失的那一件?该死的大吴人,诬陷我北原盗窃他们的至宝,却原来是他们监守自盗!源复苏来临了,沉寂了无数岁月的人族大圣至宝,也重现了当年的神威。
拉克申仰天栽倒下去,双眼迅速失神,全身生机散尽。
通道消失了,湖水中那些躁动不安的游魂更加猛烈的彼此攻击厮杀。大地上,有一只古怪的队伍从远处走来。界英驮着魅魃横行霸道,后面跟着沌魈周围散开几百名修士,小心翼翼警戒。
魅魃看到了那座大湖,也看到了湖水中数量庞大的游魂,暗中询问老爷:“这个怎么处理?
……
北原三十六部中,大酋长失望暴怒:“拉克申死了!”自己的谋划再一次失败。他就像是冰原上的一条凶残孤狼,始终盯着大吴朝这个肥美的猎物,可是一次次的狩猎,却一次次的失败,这让他倍感挫折。
而且心中有些绝望,这样好机会又能有几次?
他并不知道拉克申具体经历了什么,自然怎么也想不到,内奸就在他的左手边放着。
……
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一片吸血苔藓的黄书生,忽然心中一动,他立刻催动元微数计算了一番,满面错愕:“变数消失了……”
“浩劫彻底消灭!”
“这真特么的混蛋!”他忍不住大骂,浩劫中会死多少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浩劫消失了,我的机会也跟着消失了!
但很快,他又是满眼火热:“由此可见那个人真的是身负天大的机缘。杀了他、夺取他的机缘,对我的好处比浩劫更大!”
他心中充满了贪婪,只剩下了一个执念: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