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少娇妻,有孕出逃
锦绣农女种田忙 !
大林村。
村里家家户户都点燃了灯火,他们今晚心里惴惴不安,生怕出事。
而米琪和欧阳恒商议了一番后,决定跟简八月去谈谈。
欧阳恒已经和简八月说过了,但没做通简八月的思想工作,现在出面的是米琪。
米琪来到屋子外面,手掌放在门上,微微一用力,房门居然打开了。
本来这屋子,简八月从里面反锁起来了。
现在能够推开,就说明,简八月取消了反锁。
“八月。”
米琪走进屋子,叫了一声。
她看到,简八月蜷缩在墙角,双手抱着膝盖,瘦骨嶙峋的身体,簌簌发抖,脸上还挂着两道干涸的泪痕。
“米琪姐……”
简八月抬眼喊道,他的眼神里有一些惶恐不安。
对米琪,他还是有几分畏惧的,他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谁待他好,谁待他坏,他能感受的出来。
“起来说话,你都是大男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米琪皱眉道。
简八月听罢,慌里慌张的起身,站了起来。
“现在就好多了嘛。”米琪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米琪姐,我是不是很没用?”简八月咬着唇,一脸的痛苦。
“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世道的错,谁要是犯了错,谁就要付出代价。”米琪淡淡道。
“我想我爹娘能活过来,可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
“我想报仇,欧阳大哥跟我说,我不能杀人,要官府才行,可是,那些人为什么能随便杀死我爹娘。”
简八月痛楚道。
“他们是禽兽,是畜,生,没有礼仪道德,你不是禽兽,你是人,难道你要跟他们一样做强盗吗?”
“你欧阳大哥的意思,不是不让你报仇,而是有些事,你不能亲手去做,你明白他的苦心吗?”米琪继续道。
“我明白,米琪姐,我想通了。”
简八月点头,他要是没想通,就不会从里面把门给打开了。
“那好,现在我和你欧阳大哥商量了一下,给你安排了一下以后……”
随后,米琪就将对简八月的安排说了出来。
“去京城参加暗卫的训练?”
“好,米琪姐,你和欧阳大哥,都是真心对我好的,只要你们安排了,我就去做。”简八月点头。
“暗卫训练不容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一旦被淘汰,我也不会替你求情。”
米琪郑重其事道。
她必须提前说明白,有些事提前说清楚比较好。
斗米恩担米仇,恩情没有必要施的太过,以后的道路还得简八月自己来走,别人替代不得。
“我会努力的。”简八月点头,已经暗暗下了决心,一旦他决心来做,就好好做出个人样出来,决不能辜负米琪姐和欧阳大哥的信任。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米琪点头。
总算把简八月的思想工作也做通了,这样一来,大林村也就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儿。
四象城的第二批援兵,第二日清晨到来,他们将那些已经捆绑好了的武者们,都准备加固一遍。
不是跟随骆风棠第一批到来的将士们不专业,而是后面的将士们,带来的绳索更全面。
……
眠牛山,道观。
袁道长的话,简直让杨若晴好似找到了知音。
她按压着激动,坐直了身体说:“袁道长,你是不是也跟这三尾狐狸打过交道,并被它迷惑过?”
若不是有那种经历,也不可能说出先前那话来。
袁道长淡淡一笑,“打过两次交道,但被迷惑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徒弟小磨。”
“啊?哦……”杨若晴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想来也是,袁道长有些道行,且一辈子都一门心思问道,心性很坚定。
像他这样的牛鼻子老道士,不被迷惑也很正常。
而小磨,肯定就没那么好了。
“袁道长,你方便跟我说说你的经历吗?”她又问。
即便道观是她盖的,袁道长也是她请回来主持道观的日常事务,袁道长与她,就好比她和茶园那边的徐元明那样,说白了她都是东家。
不管是袁道长还是徐元明都是帮她做事的人。
但她对这些帮自己做事,并撑起一方领域的人是非常的礼遇。
袁道长感受到杨若晴的真诚和礼遇,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不能说的。”
“我第一次看到这三尾白狐,是在一年前,那天是上元节,月亮很圆,我昨晚功课回后院的路上,听到有人在敲道观大门。”
“我心下诧异,都大半夜了,会是什么人呢?”
“我又想着,人的可能性不是很大,或许是这山野间的精怪?”
“于是,我就转身回去准备为其开门,因为不管是谁,但凡敲门了,便是有意想要进来,有所求,我们把道观盖在这里,本身就是为了帮助各类生灵了结夙愿。”
杨若晴睁大了眼,听得认真,心里却在想着,这袁道长真是牛人啊,胆子够大!
换做一般人,那样的大半夜,又是这山脚下,打死都不敢去开门的。
不过转念一想也是,袁道长本身就是修道的,看惯了生死轮回。
用他的话来说,这世间万物本就是一体的,大家同在后土娘娘以肉身化作的六道轮回里转悠一圈,这辈子你是牛,我是马,他是人,再下辈子,咱换着来。
一切的因果恩怨,不过是千丝万缕的拉拉扯扯,也许你今天在路边踩死的一只蚂蚁,前世是你的爱人。
也许这世跟你水火不容的死对头,前世是你望断天涯路的亲人。
所以,只要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袁道长,那你拉开院门后,外面的人是谁呢?”杨若晴问。
袁道长淡淡一笑,目光落到地上那只五花大绑的狐狸身上。
“是它?”杨若晴指着地上的白毛狐狸问。
这只狐狸有了灵性,还生出了三条尾巴,眼睛又有魅惑人心的神秘力量,别说敲门了,它就算把道观的大门给拆下来扛肩上偷走都不稀奇!
袁道长却摇头:“并不是它。”
“啊?”杨若晴讶异,“那是谁?”
袁道长:“另外一只狐狸。”
“还有另外一只?”杨若晴更加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