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驾驶员
超维术士 !
安格尔问的问题,基本都关于朵灵花园的事。他其实还试图询问遗迹里其他的事情,不过蜜蜂布莱尔被迷金娘从魇界带到这里后,基本就是在这里种蘑菇,其他事情它也不怎么知道,说的含含糊糊。
在问的差不多后,安格尔表现出离开的意思。
布莱尔叹息一声,散发出哀伤的情绪,好不容易能见到站在云端的冕下,结果还没多看几眼就要道别,让它心情很忧郁。
布莱尔低着头无力的拿着锄头锄地,半晌后,它抬起头倏地楞了一下。
咦?莎娃阁下怎么还没有离开,而是在注视着它锄地?
难道是在观察它的工作认真不认真?
布莱尔不明白莎娃阁下是什么想法,但感受着莎娃阁下的眼神,它突然感觉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能在莎娃阁下面前好好表现,它自然不可能放弃。
布莱尔本就很认真的在种植迷莹,此时更是打起了一万分精神,想要将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
安格尔看着布莱尔突然卖力的工作,心中先是疑惑了一下,后来也想明白了,还是阶级压力和偶像光环的作用。不过这样也不错,他没有立刻离开,就是想要看看布莱尔的工作性质到底是什么?迷莹又是什么?
安格尔因为碍于扮演“莎娃”这个身份的矜持,不好询问迷莹是什么。所以,他打算直接用眼睛去看。
毕竟来都来了,虽然他最大目标是离开,但能在完成这个目标的同时,获取更多的情报,那自然是最好。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确保自身安全。
布莱尔也没有让安格尔失望,甚至在种植迷莹的时候,动用了自己很少会使用的底牌。
当它将迷莹的菌丝放置到坑中后,洒下粉公主的泪水,迷莹菌丝在粉公主泪水的滋润下快速的膨胀起来。
只是转瞬间,迷莹便破土而出。
让安格尔有些惊疑的是,迷莹的样子就是翠绿色斑点的小蘑菇。
安格尔不禁低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三朵蘑菇,完全和迷莹的外貌一模一样。所以说,布莱尔种植的迷莹,其实就是跟着他的几个小家伙?
在安格尔揣度迷莹作用的时候,布莱尔昂起了自己肥硕的腹部,从不可描述的地方,突然“唰”的一声,伸出了一个闪烁着猩红血芒的尖刺。
这个尖刺就像是骑士使用的圆锥剑,但它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远不是圆锥剑能相提并论的。
哪怕安格尔站在十数米外,都感受到了一种恐怖的压力。
这种无形的压力让安格尔再次确认,这个穿的少女心粉色围兜的蜜蜂布莱尔,绝对不是老实无害的魔物。
安格尔无法确定布莱尔的实力,但肯定不会次于正式巫师!说不定,更高。
安格尔在心中警惕的时候,布莱尔将腹尾的尖刺,狠狠的刺进了地上长出来的迷莹中。那股气势,携风带雨,就像是要将迷莹捣碎一般。吓得安格尔脚边的三个小家伙,一个个都化身地鼠,猛地往土里扎,不敢再冒头。
不过,被布莱尔刺中的迷莹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受到破坏,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膨胀。
转眼之间,巴掌大小的小蘑菇,便变成了屋子大小的巨大蘑菇。随着蘑菇的变大,伞盖的边缘形成了并排尖刺的形状,这些尖刺并不是攻击用,而是一种特殊的管道,从尖刺的管道中能喷射出了大量的翠绿粉尘。
这些粉尘就像是有鳞片般,发着莹绿色的光。在空气中聚拢合围,就像是发光的莹绿雾气。
安格尔不知道这片莹绿雾气有什么作用,但他隐约觉得,这片莹绿雾气绝不可小觑。
因为他能从莹绿雾气中,感知到大量繁杂的情绪。这意味着,构成莹绿雾气的粉尘,都是某种微小的生物。
如此大量的生物聚合,哪怕其体型渺小,都不能轻易怠慢。
在安格尔观察着莹绿雾气的时候,布莱尔则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安格尔心念一转,便明白它估计是有邀功求褒赞的意思。
“覆盖的密度还需要加强。”安格尔也不知道莹绿粉尘究竟是什么,只能含糊说道。
布莱尔眼睛微微一黯:“不愧是莎娃阁下,一眼就看出了问题,都怪那只……咳咳,我的尾刺受了伤。并不能将迷莹激活到完美的成熟体,所以覆盖密度才会降低。”
那只?布莱尔是说自己被攻击所以受了伤?在遗迹里它如何会被攻击,难道魇界生物还会内讧?还是说,这片朵灵花园中还有未知的危险?
安格尔脑海快速转动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动道:“只要功效未降就好。”
布莱尔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功效还是降了一些,一些寻找到真路的人类还无法攻破,不过,对于外界其他人类,应该是没问题的。”
或许是为了证明迷莹的效果,布莱尔又举证道:“半个月前我用一个被俘虏的人类试了试,幻演对他效果不大,但迷莹能控制他!”
安格尔的眼皮低垂,遮盖住惊讶的眼神。
从布莱尔这番话中,可以确定它培植迷莹的目标,就是直指人类!
而且,布莱尔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幻演和迷莹都是用来控制人类的。
幻演的效果不太好,而迷莹的效果比幻演好,可以控制除寻找到真路以外的人类。如果真路是指真知巫师,那么布莱尔的意思是,迷莹可以控制除真知巫师以外的人类?
若是再联想一下最近帕米吉高原的局势,安格尔陡然想到活线喷发。
被活线感染的人类,会扮演不同的角色,似乎挺符合“幻演”的名字的。
如果幻演真的是活线喷发的始作俑者,那么迷莹就要重点关注了。活线已经搞得野蛮洞窟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真出现了连普通巫师都无法抵挡的迷莹,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虽然以上只是安格尔的个人推测,但他隐隐约约觉得,或许这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