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看花丛自爱莲
依尘每天的起床时间都是固定,并不是像风树想的那样,还会赖床,依尘从小到大都保持每天早起打坐的习惯,现在依尘刚刚做完了功课,下座来到了她与小柯的办公室。
“尘儿,你看啊,风树一大清早的就来到了‘文昌馆’内,看那样子还不想走了,坐在你的专用茶台前”,小柯也是习惯早起的,只不过她不像依尘那样要做功课,打坐修炼,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坐在电脑旁,电脑里的世界才是她柯姐的世界。
依尘听小柯这么一说,用眼睛扫了电脑,风树是一个人独自坐在她的茶台前,那又能如何?他爱坐着就坐着呗,“柯儿,吃早餐了吗?”依尘下座以后,还未用早餐,肚子已经提意见的,就问小柯吃早餐没有?“没有呢,这不再等你嘛”,依尘知道小柯只要坐在电脑旁,哪还记得吃饭?
依尘拉起小柯,就往外走“走了,吃饭去,吃完早餐,顺便出去走走,别一天总坐在电脑旁,对身体不好”,依尘现在不想去“文昌馆”里,到不是因为风树,对风树,她心里没有想法,那是自欺欺人,但依尘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一直在调整自己的心态,最后她告诫自己,物来则应,过去不留,对风树犹其如此。
小柯看依尘虽然又恢复了常态,但小柯与依尘从小一起长大,对依尘的了解来看,尘丫儿肯定是经历过了什么事?但现在已经被她自己消化了,或者说正在消化之中,只是尘丫儿自己不对外说而已,不说就不说嘛,就像尘丫儿自己说的那样,任何事缘分到了,总会有拨开云雾的那一刻。
小柯看尘丫儿不想在客栈,想要出去走走,心想,也好,“春城”的春天可是很美的,出去看看也是不错的,想清楚状况以后,小柯跟着尘丫头去冷伯的小院吃早餐了。
一般情况下,依尘、冷伯、小柯他们是不去“莲舍客栈”的餐厅吃饭的,冷伯就在自己所居住的房间由客栈服务人员端过来吃的,依尘、小柯也是由客栈的服务人员端来她们的小院,在她们的小院自己吃自己的,今天由于要出去,就到冷伯居住的小院吃早餐,顺便告诉冷伯,她们今天不在客栈的事。
依尘、小柯来到了冷伯的院内,走进小餐厅,看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但是冷伯却不在小院内。
“尘儿,我大伯有时虽说唠叨了一些,但还是很关心我们的,你看,这不,大伯就像知道我们今天早上要来吃早餐一样,早早的就让人摆好了,呵呵,我真是饿了,尘儿,快吃吧?吃了,我们好出玩”,小柯不客气的坐下就吃起来了。
依尘看着小柯吃的很香,嘴角微微一扬,说真的,依尘一直都非常羡慕小柯,小柯是四岁的时候来到沈家的,她的父母是冷伯的亲兄弟,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据说,小柯生下来,冷伯就向兄弟及弟媳妇商量,把小柯送他这里养,但介于才出生的小孩子太小,所以就由小柯的亲生父母养到四岁时,冷伯就把小柯接到身边带着,那时依尘也刚满三岁。
小柯的性格很开朗,所在来到沈家与依尘相处的很好,就像是亲姐妹一样,小柯的父母也来看过小柯几次,见小柯在沈家生活的很好,也就放心了,再说了,冷伯对冷家表过态,说他这辈子无心婚姻,冷家也就很放心的把小柯留在了沈家,交与小柯的大伯抚养。
“柯儿,冷伯每天都为我们准备早餐的,就怕我们过来了没有吃的,所以,不是今天才是这样子的,你知道吗?”依尘说这话的时候鼻子有些发酸,小柯听也愣住了,小柯一直都知道大伯对她俩的宠爱,可是没有想到,大伯为她们做了那多事。
依尘见小柯愣在那里,冲着小柯笑了,“吃吧,柯儿,赶紧的,吃完饭,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啊,快吃,我也饿了”,小柯听依尘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马上又开心起来,继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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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树正在“文昌馆”内百无聊赖的坐着,他要等到“无小尘”,今天他要好好的看看“无小尘”,他总觉得这个小丫头身上有些熟悉的气质,是巧合呢?还是这世上真有什么事隐瞒着他,要是让他弄明白了,他不会放过隐瞒他真相的人。
风树听到门响了,他回转头,看向门口,他一看,进来的人是冷傲,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没有之一。
冷伯为何会来到“文昌馆”呢?平日冷伯是不来这里的,这里是俩丫头的地盘,冷伯也尽量不去干涉俩丫头的生活,必尽姑娘大了,要有自己的空间。
冷伯院子里也装有监控系统,在冷伯房间也配有电脑,冷伯同样可以观察到客栈内的所有动态。
自从依尘、小柯住进客栈后,冷伯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文昌馆”内、外的情况,一般冷伯不会干涉俩丫头在“文昌馆”的事情,任由她们折腾,但是,昨天的事发生后,冷伯心里一直不放心俩丫头,特别是依尘,他也看到昨日上午依尘与风树等人在馆内的事情,这让他更加不安。
今天一早,冷伯从电脑监控中就看到风树大清早的就进入了“文昌馆”,风树要干什么?所以,冷伯把早餐备好后,他自己还没来及吃,就来到了“文昌馆”。
风树看到是冷傲进来,他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在心里狠狠的骂着冷傲,他看到冷傲走到他身旁,也没有理会,反正这地方,昨日那景总经理也说了,是私人居所,管它与“莲舍客栈”是何关系呢?只要是私人居所,冷傲也拿他没办法。
冷伯走到风树向旁,也没有与风树打招呼,也是安静的坐了下来,这让风树有些意外,他转头望了望冷傲,谁都没有先行讲话,就这样子坐在依尘使用的茶台前。
风树见冷傲坐在自己旁边,浑身都不自在,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冷傲,这一大早的来这里坐在这里,是给谁看的?我可知道,这个‘文昌馆’,哦,对了,昨日你们客栈的总经理可说了,是私人居所,应该与客栈没有关系,你赶紧让开,别在这里杵着”,风树说完看冷傲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心里就像有块石头堵着一样难受。
“风树,昨日不是警告过你吗?让你带着你的郝雨梅离开客栈,忘了?”冷伯仍然是平淡的声音,看都没看风树一眼,“哼,冷傲,你让我走,我就走啊?还告诉你了,二十多年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们,我是不会走的,除非你把莲儿交出来,否则我就在这里住到死,”风树用挑衅目光看着冷伯,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耍赖。
“风树,我告诉,你趁早走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莲儿也不会再见你的,赶紧走,你以为,要是鸿远知道你在这里,会绕得了你?”冷伯的声音还是很平淡,没有任何波澜。
“冷傲,我就知道,是你们联合起来,强行把我跟莲儿分开的,沈鸿远也是其中之一的人,他只想让莲儿嫁给你,为什么不让莲儿自己做选择?”风树又激动起来了。
“住嘴,风树,你让莲儿选了吗?不是你选下手为强吗?你就是强盗,做事如此,对人也是如此”,冷伯想着二十年前,风树告诉他,生米已做成熟饭时的表情,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俩人正在“文昌馆”内你一句我一言的时候,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俩老头儿一至性的都选择了闭嘴。
进入“文昌馆”的人是陆子爵与风楠。
陆子爵昨晚回来一直想着小丫头,但又不能晚上去找她,所以天未亮,他就起来了,先安排好工作,就来“文昌馆”找小丫头。
风楠也是如此,他昨天在滇池堤坝上也看到了俩姑娘,他们走的时候,俩姑娘还在堤坝上,他也是不放心,想来“文昌馆”找俩姑娘,看一看有事没事。
陆子爵与风楠就在“文昌馆”门口碰到了,一起就进来了。
陆子爵与风楠走到“文昌馆”内屋门口时,就听里面有说话的声音,听声音似乎是起了争执,但声音却是俩男声,俩人相互望了望,就直接进来了。
陆子爵、风楠进门一看,俩老头儿坐在茶台前,有一位老头儿情绪很是激动,另一位老头儿看起来到是很平静。
风楠进门一看,他家爹脸色涨红,看上去很激动的样子,在看另一位老人,是他第一天进入“莲舍客栈”在走道上遇到的那位老人家,这位老人家脸上平淡无奇,就安静的坐在那里,只有他爹看起来很生气,风楠很是奇怪的看着屋内的俩老头儿。
陆子爵一进来就感受到了屋内的气氛不对,充满着huǒyào味,但他们进来的时候,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俩人,都闭上了嘴,陆子爵再看屋内俩人时,他会心的笑了,原来是冷老伯啊。
陆子爵看到冷老伯,赶紧走上前来,微笑着主动伸出手,“冷老伯,别来无恙啊,前些日子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啦,子爵在此,谢谢冷老伯前段时间的照顾”,陆子爵就视风树为空气,根本就没看他一眼。
冷伯见陆子爵与风楠一同进来,风楠看着风树在愣神,陆子爵见着他急忙来到他向前,并伸手与他握手,他也同时伸出手与陆子爵握手。
“陆先生客气,不足挂齿的小事,陆先生别放在心上,我现在经营这家小客栈,欢迎陆先生来到客栈,有何需要的,尽管说”,冷伯看陆子爵眼里放着光,心里有种异样的感受,难不成,陆子爵见到尘儿啦?但是冷伯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情绪。
风树看见儿子进来了,随之进来的还有一个男人,风树明显感觉到此男的气场,是他所不能比拟的,他不由的看向了陆子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