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军妻微微甜
修真门派掌门路 !
为了全知神宫,许多修士,甚至不少超级宗门修士在死亡沼泽周边生生寻找了十几二十年,如今神宫跑出去了,若再次现于世间,肯定又将掀起滔天巨浪。
齐休与齐云楚家金丹知道其中利害,将此地手尾收拾干净,便赶紧带着多罗森、祁默安等人,原路回返。
空间裂缝之外,楚青玉正与虢豹盘膝端坐,兢兢业业守护着。
忽地,一位圆滚滚的胖子毫无阻碍地穿进了幻阵。
楚青玉等人先是大惊,看清来人后才全数跪下,口称老祖。
原来是楚神通到了。
“齐休呢?”楚神通劈头就问。
“在里面呢,已进去五日有余……”楚青玉解释道。
话说一半,见楚神通直接就往里钻,顾不得身份差别,大声拦道:“老祖且慢!里面危险不明,切勿擅入啊!齐休他临行前……”他连忙将此地情形一一禀明。
“白山已乱了套,都在传他挂了。”
齐休等人行踪知道的不多,他们这个小队的实力在三楚也算是顶级了,元婴以下来救没什么意义,所以收到楚秦门告警,楚神通索性亲自来了。他从不摆老祖架子,实务上也没什么主见,楚青玉一劝,便老老实实顿在原地,指着那几线青烟问:“这么说,人还活着?”
“是。”
楚青玉道:“按齐休的安排,再等几日若还不能脱困,您就得去请蔡老祖援手……”
“去请他?”楚神通再无主见,也知道蔡渊不是随随便便能请动的,囚禁南宫止跟与南宫家和解是一回事,来援救几位冒险受困的金丹修士就是另一回事了,“为这种事,合适吗?”他有些迟疑。
“如今咱们家的情况,不求他求谁呢?”楚青玉为难道:“您可不能再陷进去。”
楚神通僵在那儿思虑片刻,哪想得啥好办法,最后还是冲楚青玉一甩手:“你就说该怎么办罢。”
“既然白山出事,那咱们等不及十天之约了,您这就去请蔡老祖,我去思过山,安定那头的人心。虢豹,你仍留守此处。”楚青玉分派道。
“门中出事,还是我回去罢!”虢豹呈请。
“你回去顶什么用,安心守着罢。”
楚青玉将其驳回,三人计较已定,正待分头行事,空间裂缝那儿突然光影一闪。
齐休等人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嗯?怎么?”齐休看到楚神通,“已十天了吗?”
“……”
“……”
“……”
与此同时,思过山,崖顶大殿。
事务皆有分派,众人忙碌各自值守去了,殿内只剩秦长风与南宫嫣然夫妻二人。
秦长风以手扶额,不停揉着眉心。
多年相伴,南宫嫣然知道自家丈夫正烦心着呢,“怎么了?”关切问道。
“事起仓促,许多地方,我还是思虑不周了。”
秦长风颇为懊恼,“比如选用何种阵法这类事情,就不该在大庭广众下讨论,透露了虚实不说,还会给下面人遇事张惶的印象。我应和你以及熊十四等人先定下章程,然后当众宣布即可。”
“再有,无论如何救援南方这事应摆到第一位,乱起南方,眼下双联山宋家等势力还生死未卜呢,我却只顾那些琐事,落在各家附庸眼中,难免会起兔死狐悲的心思,小看我见事不明。”
“另外山门管理也出了大问题,姚青带两个外人直接就到了崖顶大殿,法引也是,后面轻易放何欢宗金丹入殿更是不妥。还好他们是友非敌,否则……只怕会乱上加乱!”
他说了许多,南宫嫣然脸上笑意却越听越浓,“什么事没有个头一遭,你事后既能看得那么透彻,说明之前只是一时没思虑得那么细致而已,慢慢经历几次就?手了。”
“这种事,再经历一次就够呛了。”秦长风叹道,又问她,“除了这些,我还有哪些方面要改进?”
“都好都好。”
南宫嫣然对他一向是以哄为主的,“只是……”她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掩嘴轻笑。
“只是什么?”
秦长风皱眉,“直说就是了,我经得住。”
“只是你模仿老头子的言谈举止,略显刻意了些……”南宫嫣然。
“呃……”
秦长风俊面顿时掠过一抹浮红,“有那么明显吗?”
“学他干嘛,又老又土的。”南宫嫣然摸摸他脸颊。
“别老这么说他。”
秦长风板着脸,将南宫嫣然柔夷握在手中,两人对视片刻,终于屏不住,同时笑将出声。
“不过……”
笑了会儿,秦长风眼神逐渐严肃起来,看着妻子,“这次理事,我也算尝到了当家的滋味,慢说我不擅此道,若有错漏只怕悔之晚矣。便是真能习得纯熟,日后总揽大位,那时便要不停换着各样面皮与各色人等打交道,想想,就感觉人累得慌……”
四目相对,他并未把话说透,南宫嫣然却已明瞭其中意味,脸上笑容渐去,眼中情意却越发重了,“我嫁给了你,便什么都听你的,若你觉得那位子坐得无趣,不要便是。”
“嗯。”
秦长风感动地将她揽入怀中。
可惜还未温存片刻就不得不分开,一位楚秦门弟子前来禀报,说南方形势又有了变化。
“噢?”
秦长风连忙冲出大殿,立在崖顶往南方看,早前楚秦山的告警烟火已然熄灭,如今,楠笼山等地的烟火也不见了,只剩下双联山宋家的孤烟一线,还在坚挺地维持着。
“怎么办?”
熊十四打头,明真和南楚门金丹、何欢宗金丹都急匆匆赶到殿门口,熊十四大声道:“秦老弟,该下决断了!我估计宋家再坚持不了多久!”
……
“噢?看样子秦光耀他们打得不错!”
器符城那头几乎是同时得到了消息,古熔搓着手,不停在城主大殿内兜着圈子。
“哎呀古师弟你别瞎转悠了,把我眼睛都搞花……”
郎季高还是坐着老位子,语气十分不满,“楚秦门缩在思过山不敢出头,这还不能说明形势么?齐休那厮恐怕是真的死了,否则凭他手段,断不会如此行事。”
“你当我三岁小孩?”
古熔瞥他一眼,讥讽道:“若齐休真这么巧出去作死挂了,那裴双能跑?柴艺老儿能不参与?他与齐休签下的和议,一方死亡,契约自动失效,灵木盟能那么好心不占这个便宜?”
“就当齐休活着,起码现在总揽大局的不会是他!”
郎季高冷冷道:“你不是还存着等他回来再重归于好的心思罢?”
“备案议得清楚,重归于好是必然的,不逼齐休签下和议,柴艺老儿恐怕不会放心罢?”古熔反将一军。
“那是咱离火盟跟楚秦盟的事,你个人是别指望了,否则我让这盟主之位予你作甚?”郎季高可不怕他,“顾叹不杀,可以。铁生却不能仍扛着不表明态度!他必须重归我离火,没得商量。”
“唉!”
谈到铁生,古熔气焰被浇灭不少,长叹道:“他在楚秦门呆得久了,人被洗脑,你放心,我回头慢慢劝说,一定让他入我离火门下。”
“快些罢!”郎季高不满地警告道。
“报!楚秦门的余子澄到了。”外面有弟子禀告。
“让他进来罢!”
古熔命人将余子澄带进殿。
“古前辈……”
无论两家如何,使节相交面子上都能过得去,余子澄笑吟吟参拜古熔,“哟,郎前辈也在。”又朝郎季高行礼。
他是惯做人情交往的,进了这戒备森严的器符城,人虽被时刻监视着,但光用眼睛看,也能看出不少门道来,一是顾叹定然未叛,否则这离火盟在外宣扬的器符城主定不会躲着不见。二是眼下对方心中也慌,否则离火上上下下,哪会气氛如此紧张。
“这么说,老头子应该还活着了。”他想到这,心中大定。
“子澄,如今各为其主,咱们也无啥情谊好讲,也没啥多话好说。”
都是聪明人,古熔让他进器符城,也是存了探听虚实,甚至误导对方的心思,“你们可愿降?”
“这什么话说得……”
余子澄打着哈哈,“我这次是求您来了,眼下门中叛逆在楚秦南部起事,还望古前辈看在咱们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帮一帮手。”
“噢?”
古熔失笑,“既是帮手,那我的人需路过思过山,你们可否开了山门,任凭出入?”
“有何不可?您但管来便是。”余子澄咧着嘴,假作没心没肺笑着。
“秦长风愿意?”古熔又问。
“他自无不可,您……”
余子澄话说到一半,见古熔扭头跟郎季高对视一眼,两人都未掩饰脸上的一抹狡诈笑意,心知自家失言,“您……”又羞又怒,索性放开了,讥讽道:“就怕您不敢来。”
“到时你便知我敢不敢了。”古熔冷笑道。
这时外面走进来位离火金丹,手中还倒拖着个楚秦服色的修士,那人浑身浴血,本来鲜亮的楚秦赤袍已被完全染暗,随着拖动,地面延伸出道老长的血迹。
“蒙……蒙师兄?”
余子澄看清那人面容,不是分派出去执法的蒙儁是谁,大惊失色,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凄然,扭头望向古熔,恨声道:“古前辈!你这是何意!?”
古熔冷着脸,瞥了眼郎季高。
郎季高却做闭目假寐状。
那初进门!离火金丹恶狠狠舔舔嘴唇,出声回道:“什么何意?两军交战,抓一个舌头正常得很,还用问何意?”他将已进气多出气少的蒙儁丢到古熔跟前,“此人在楚秦门中地位不低,我已令他吐真了。齐休、多罗森、沙诺均不知所踪,思过山只有秦长风、明真与熊十四在。”
所谓吐真,实现手段门道各有不同,但搜魂绝对是最快也是最稳的一种。
“蒙师兄,蒙师兄啊!”
门中秘密不保,余子澄也顾不得了,扑上前抱住蒙儁身子,撬开牙关,不停送入疗伤丹药。
可惜蒙儁身负重伤,已然金石罔效,只来得及把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丝,看了眼余子澄,喉咙里嗬嗬几声响动后,便双腿一挣,死于当场。
“姓古的!”
余子澄气得直抖,跳起来,指着古熔骂道:“枉你与我家掌门多年密友,没想到行事竟如此狠毒!”
“哼!”
古熔清楚这事是郎季高他们在明着使坏,逼自己与楚秦彻底决裂,但事已至此,存那份心思也无用了,他拉下了脸,一挥袖子,“什么密友不密友的!你回去跟秦长风说,思过山我这就去取,让他在家等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