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图
妻不厌诈:娄爷,我错了! !
事实胜于雄辩。
娄天钦若无其事的俯身将姜小米打横抱起。
然后对沙发角落里的宋真真说道:“还不走?”
“哦哦哦,来了。”
宋真真是个合格的小跟班,抱起两人的衣物跟包包就往门口冲。
临出门的时候,娄天钦回头看了一眼。
在场的人,忽然觉得脖子一凉。
亚瑟道:“跟我没关系吧?”
拉冬面无表情:“就是你把她招来的。”
亚瑟表情一僵:“我没叫她喝那么多。是吧?你们说句话啊。”
陆青龙道:“朴先生,我已经叫好代驾了。”
朴世勋捞过沙发上的衣服,挂在臂弯上,什么话都没说。
王浩轻轻舒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朝拉冬看过去:“拉冬殿下,我们也走吧。”
拉冬愤然的甩了一下袖子。
以后,再也不来了。
……
娄天钦把宋真真安全送回去后,正准备把喝醉的姜小米送回蒋家,没办法,规矩是这样,结婚前,两口子是不能过夜的。
可她喝成这个样子,送回去也不太妥当。
娄天钦买了一瓶水,喂她喝了两口:“怎么样?感觉好点没?”
姜小米抿了抿唇:“头晕。”
娄天钦来气,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叫你喝,喝啊,再喝。”
“我得醒醒酒,这样回去还了得。”姜小米哑着嗓子。
娄天钦怒气消了一些:“我带你转转,顺便醒酒。”
姜小米定睛看了看,忽而露出狡猾:“别转了,我们去清水湾吧?”
还没等娄天钦发作,姜小米又紧跟着来了一句:“偷条鱼回家。”
朴世勋喜好独特,偏要养食人鱼,而且养的地方就在墙根边上,若有哪个小贼不长眼想通过翻围墙进去,不好意思,底下食人鱼张着嘴等着呢。
娄天钦冷冷道:“偷那玩意儿干嘛?”
姜小米冥想了一阵子:“偷东西还要理由?”
娄天钦:“家里没地方养。”
姜小米道:“不是有个喷水池吗?怎么没地方?”
跟一个喝醉酒的讲道理,真是疯了。
娄天钦索性不理她,直接开车走人。
姜小米急了:“调头,调头啊。”
娄天钦有些不高兴:“食人鱼你偷来干嘛?是嫌家里的乌龟命太长是吧?”
那一池子的金龙鱼被来那只豹子吃光以后,竟叫娄天钦彻底死了养鱼的心,但水池空荡荡的也不好看,便听从了余管家的意见,弄一池子乌龟放在里头。
“什么食人鱼,朴世勋换了,换成金龙鱼了。”
快速行驶的车子竟然奇迹般的放慢了速度,娄天钦鬼使神差的问:“你怎么知道换成金龙鱼了?”
“亚瑟说的。他说,一条这么大。”姜小米用手比划了一个长度。
看着她夸张的样子,娄天钦心说,金龙鱼成精了,也长不了这么大吧。
“好端端的,偷人家东西干什么。”娄天钦这会儿理智还算在线。
姜小米趴在前排座椅上,慢吞吞道:“这叫不走空路,我今天忍得……忍得手都抠破了,才没有偷拍。”
蒋家似乎有这样的传统,不管干什么,都不能空手而回,譬如蒋老爷子出去钓鱼,在钓不到的情况下,趴池塘边喝口水都是好的。
“你拍我不也一样吗?”娄天钦趁着媳妇喝醉酒,说出了深埋在内心多年的渴望。虽然知道这番话说出来,可能会自取其辱,可还是抱着一丝幻想。
姜小米一摆手:“得了吧,你才值多少钱?”
娄天钦纳闷不已:“你们这个价格到底是怎么算的?不是说,单身的价格都高吗?”
他离异了,怎么的也算是单身吧。
姜小米道:“单身价格是高,但你不是还有孩子吗?有孩子,价格是上不来的。”
娄天钦脱口道:“朴世勋也有,他怎么不跌?”
姜小米:“人家单身,单身,还要说多少遍!”
娄天钦被嫉妒折磨的理智全无,在红绿灯路口打了个方向盘。
马德,偷鱼去。
……
清水湾
朴世勋还没有回来,朴隽捧着平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剧。
以往这个时候,他应该听课的,可自从跟朴世勋聊完关于养子的问题之后,朴隽明显对自己放松了一些,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急功近利的去获取知识,而是听从了朴世勋的意见,学会循序渐进,稳打稳扎。
其实这才是最正确的学习方式,只不过那个时候,朴隽还不确定朴世勋是否真的会养他,他怕这个养父是一时兴起,等养了一段时间后,觉得烦了,厌了,又会把他送回孤儿院。
这才导致朴隽发了疯一样的学习,他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在朴世勋厌烦之前,把能学到的全都学会。
朴隽看了两级电视剧,觉得没什么意思,准备上楼去休息,忽然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朴隽眼睛一亮,父亲回来了。
朴世勋进门后,朴隽立刻细心地发现,他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
好像喝了点酒。
“父亲,你喝酒了?”
朴世勋笑了笑:“喝了一点。”
朴隽道:“是跟小米姐姐喝的吗?”
朴世勋脱外套的动作微顿,他带着一丝好奇:“你怎么知道?”
朴隽扬了扬眉毛:“其他人,根本说不动你。”
这时,耳机里传来了小满的声音:“主人,有人入侵。”
……
月黑风高的夜晚,娄天钦敏捷的翻过围墙,他正在观察能不能动手,却听见姜小米在墙根下面跳脚:“拉我一把。”
娄天钦不悦:“你在下面放风。”
姜小米没喝醉倒还好说,如今喝的五迷三道,再叫她爬墙,不是没事找事吗?
姜小米仰着头:“你倒是快点儿啊。”
娄天钦:“急什么。”
所谓坐的高,看的远,娄天钦看见院子里停着的车,觉得不是动手的好时机,至少应该等朴世勋睡着了。
姜小米等得不耐烦:“快点儿,天要亮了。”
“你催什么催?”娄天钦不悦的扭头瞪她:“人家还没睡呢。”
姜小米嚷嚷起来:“你不行让我来。”
“小声点儿,生怕人家不知道是不是。”
这时,墙下忽然冒出了一道低醇冰冷的嗓音:“墙上风大,娄爷不冷吗?”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