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我是武学家
铁汉子 !
踏勘标靶现场并测量炮弹在“湿地”的弹坑深度、锥度和半径时,弹坑边缘发现的一个猪獾洞穴给人们带来了欢乐,却给佩戴学兵肩章的吴佩孚带来恼人的差事。
军官们以大压小,刨猪獾窝的工作自然就分配给了吴某人。
幸好跟随踏勘的炮兵营弟兄带着新式的工兵锹,这种以复合钢(韧度高的低碳钢为基材、硬度强的高碳钢为前端用材)加刃口淬火工艺制成的新装备,用来对付被炮弹震松的湿地泥沙层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嚓嚓嚓”几下就是一//最快文字更新无弹窗无广告//个大坑,顺着猪獾洞直接就“嚓嚓嚓”挖到猪獾窝,找到八只在熟睡中被活生生震死的、无辜的、肥得几乎要流油的、进入冬眠期不过一个半月的——猪獾。
猪獾油是治疗烫伤、溃疡的药材;猪獾肉虽然比较臊,但是质地很嫩滑,加一点辣子香料红烧一大锅,今晚两个野战加农炮排的弟兄们可以打牙祭了。
吴佩孚带着战利品和两名炮营弟兄回到阵地上时,军官们正围着大炮打转,一个个都是目光如火,口涎欲滴的贪婪模样,一个个在打量新式大炮的同时,也在转动着如何挤进必将新建的野战重炮兵部队的念头。
这才是大炮!与之相比,那些什么37行营炮、57过山快炮、75野炮山炮算个鸟啊?!按照以往的经验的布置37炮阵地的话,一发150炮弹飞来就可以打掉大半个37炮连。
压制炮兵,啧啧,这名头听起来就他娘的无比响亮、过瘾!
李学尧没有跟风围着大炮转,而是蹲在炮弹箱边仔细打量一发没有装引信的炮弹,随即。他就找到了〖中〗国造炮弹和“洋造”炮弹的不同。在〖中〗国造炮弹铜壳外弧线上有一圈特殊金属材料,灰黑色的没有多少光泽。用指甲一掐。软的,是铅!李学尧心有所悟,又挤开众人旋开炮膛看了看,炮膛底部的膛线上果真有铅留下的痕迹。难怪新式150加农炮打得准了、打得远了。是铅带造就了炮弹与炮膛的良好密闭性,又是铅带和膛线的凹凸锲合造就了炮弹稳定旋转姿态。也就是稳定的弹道特性。
这种新式炮弹的铅带密合与老式炮弹的突榫密合相比,效能提升了多少?李学尧目前不知道,却能从四发炮弹就干翻9000米距离上三个标靶的成绩中得出结论——进步了。
“警卫三连。进入预定战斗区域。构筑阵地!”
第一军司令部警卫第三连在口令声中跑步散开,散开的队列中,三门迫击炮和三挺赛电枪特别引人瞩目,令占大多数的炮兵军官们有些瞠目结舌,而人数仅仅为十二人的步兵军官们却有几分得意。
第一军司令部在芦台,距离天津机器局很近。铁路、水路交通方便,近水楼台先得月。作为承担一部分教导部队功能的军属警卫营当然就先配上新武器喽。
不过,警卫连建制内是没有机炮兵力的,一百八十多人的连队在缩减到一百七十二人后,又被营抽出一个42人的排列装迫击炮和重机枪,成为营属机炮连,战时才以班、排甚至连为单位配属给步兵连使用。平时训练中,机炮连具有双重属性,一方面是以营机炮连整体进行战法训练,一方面是配属步兵连进行合成战术训练。由此,第一军的警卫三连只剩下一百三十名官兵员额。
警卫三连在野战重炮兵阵地前方大约五百米处呈三角战斗队形展开,随即,官兵们以比土拔鼠还快的速度挖掘掩体——连接成班组战壕——排工事——连三角支撑阵地。尘土飞扬间,阵地快速成形,第一军的军官们对工兵锹的性能心知肚明、抿嘴微笑,第二、第三军的军官们却傻了眼。
第一军就是牛掰啊!
从海城防御战中走出来的军官们听说或者目睹甚至参与过南门外的战斗,连珠炮(重机枪)和炮火覆盖结合的战斗威力印象深刻,对警卫三连铺展开来的阵势也有较深刻的体会。
步兵连在得到一个机炮排加强之后,以前二后一的三角阵型急造防线。一线放置两个排,各有一挺重机枪布置在最左、最右的战位上,正在进行伪装、隐蔽阵地的工作;三个步兵排之间是处于凹地的连部和迫击炮阵地,三门迫击炮也是呈品字形布置,每炮间距十二米;作为预备队的第三排布置在迫击炮阵地后。第三排的工事构造与前方两个排略有不同,除了单兵掩体和交通壕之外,他们更多的精力huā在堆积泥土垒成一个距离一线阵地大约一百五十米的重机枪发射阵地。
“报告参谋长,警卫三连奉命做好战斗准备,请训示。警卫营长王昌!”
刘松节手指正北方向,高声道:“方位,01—47,假想敌一部正在小河沟沟坎反斜面组织进攻队形。你部三连的任务是,在目标方位出现靶标之后的第五分钟发起炮击,并进行400距离上的重机枪纵射、侧射实弹打靶训练!执行!”
经历过海城防御战的王昌善守,在第一军颇有名气。
在防御正面前地布置,营、连防御纵深规划和兵力兵器运用上,王昌的“守”坚强而有韧性,善于组织反突击和反敌进攻准备的短促突击。只是,这个家伙太专注于“守”了,在进攻战斗组织方面没有表现出多少才华来,呃......公正的说,是王昌没有得到机会表现他的进攻战斗组织能力。
“发信号。”刘松节刚刚下令,一名卫士小跑上前报告:“参谋长,二军戴师长来了。”
“等等。”刘松节阻止了信号兵,转身向于王庄看去,七、八个人正快速通过警戒线向这边走来。第二军只有一个戴师长,那就是戴超,在当初的武毅先锋军里,刘松节、戴超都是翼协统。也都是从聂士成身边出来的,关系莫逆。是那种感情深厚又暗中较劲的莫逆。戴超带着第一旅前往辽东整编毅军后。二人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可彼此的那份友情和较劲的默契没有丝毫的改变。
“德高,我总算是赶上了,没错过好戏吧?”
“正当时。”刘松节没有客套。随手就指向高地下的炮兵阵地和远处的步兵阵地,向在自己身边站定的戴超说:“你看。第一军警三连正准备遂行炮火反突击准备射击。”
戴超松了一口气,一边举起望远镜观察,一边笑着说:“还是第一军好啊。装备精良。第二军虽然能够时常得到致之兄的指点,装备却不如人,新战法可要新装备才能发挥出来哟!我这次来,一是学习第一军,二是找张总办要新装备的,可不能让你吃独食!“刘松节也笑道:“放心。噎不住。”
“我看不一定。”
“那就试试?”
“开始吧!”
“发信号!开始!”刘松节掏出怀表看着时间大声下令。
正北方大约1000米处的沟坎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标靶,军官群中立即有人读出方位。喊道:“01—47!”这是一个密位读数,按照密位分划法,360°圆周分为6000个密位,00—00为正北,30—00为正南,借助指北针或者炮兵罗盘结合有密位分划的望远镜、觇孔照准仪,很容易就能确定目标出现的位置,引导观察或者炮火打击。
五分钟,在五分钟之内,三门迫击炮要校正目标方位、取炮架中心为水平,利用量角器或者便携式象限仪(此物会在二十世纪第一个十年内出现),参照炮身铭牌上的射程与发射装药、仰角对照表,确定炮身发射仰角,然后准备发射。
按照刘松节的命令,目标是沟坎反斜面的假想敌群,那个标靶的出现只是表示假想敌方位,无需炮群击毁标靶(击毁了也可以),而是要求炮群以尽量小的射弹散布把炮弹倾泻到标靶后面的河沟南岸,也就是沟坎后。
参谋长的怀表刚刚走过五分钟,前方五百米处就腾起一股淡淡的烟尘,望远镜里隐约可见迫击炮的膛焰和炮口喷出的白烟。炮手们几乎是用连续不断的装弹动作,以大约每分钟二十发的速度发射60mm的迫榴弹。
“轰隆隆”的爆炸声接连不断传来,沟坎后腾起了黑白相间的泥水柱和硝烟,一分钟后炮击停止,战果却待检验。
又是一个五分钟过去了,沟坎后有人打来旗号,刘松节小声读出:“中心落点散布70。”
戴超闻言,又一次看向前方五百米处的迫击炮阵地,估摸出炮间距在10米——12米之间,也就是说在01—47方位的沟坎后,有42发炮弹落在12米圆周之内,有18发炮弹落在外面。
刘松节又读出新发来旗号:“毁伤78。”
如果沟坎后的小河沟南岸聚集了100名敌军,那么在经历这一分钟的炮击过后,已经有78名被击毙击伤,剩下的肯定失去战斗力或者战斗意志,这仗不用打了,己方步兵直冲上去缴械、抓俘虏就得了!
军官群议论纷纷,警三连的实弹演练已经引发了他们太多的联想。
很多人在自问,如果是在实战中由自己率部向警三连的阵地发起进攻,而警三连又恰恰的故意让出沟坎之有利地形,自己会不会在沟坎之后集结进攻兵力,组织进攻战斗队列?会!那几乎是军事常识赋予给前线步兵指挥官们的本能!隐蔽集结兵力,安全而又能保证进攻战斗的突发性,达到奇袭效果。可惜,在新兵器面前,这种好事儿注定了就是陷阱!看似安全的兵力集结地如今成了不折不扣的地狱,集结的兵力越大,遭受的伤亡就越惨重。
也有很多人在想,沟坎只是反斜面的一种形式,堑壕体系、高地背坡也是反斜面,山地较高山头的反斜面,60迫击炮是打不到的,那么可以用75山炮、105轻榴弹炮和更大口径的迫击炮打击。今后作战,咱手里又多了一个杀手锏喽!
因为观操的绝大多是是炮兵军官,他们的想法又有不同。其中最多的想法是——军属压制重炮兵、师属野战炮兵未必就不能与前线步兵炮兵达成战术合同!那么,如何达成呢?由此衍生出来的新战术就在各人的脑海里酝酿起来。
后面的重机枪实弹射击,绝大多数的炮兵观操军官们都没太注意。那玩意儿太他娘的浪费子弹,与采用最恰当战术的炮火打击相比,效费比还要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