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我是武学家
铁汉子 !
“哈!哈!”
三十余骑在奉北官道上飞驰而过,随着战事的推进,东三省粮台转运总局暨关外军团后勤兵站司令部拔往缓浑、呼伦贝尔的粮草械弹越来越少,从吉林城就转向东去的满载骡马大车却排成了长龙。比较而言,奉北大道过了吉林城之后就萧条了许多,大雨过后的寥落小雨中,只看到以前大批车马过后留下的积水沟槽和断断续续、稀稀拉拉的移民人群。
身穿北洋舰队的五云褂,头上却戴着新式陆军军帽,一顶有着六品顶子的凉帽背在背上,二十七岁的千总衔练船大哥杨再天把战马催动得飞快,恨不得肋生双翼,一下子就飞到缓辉城的黑龙江边,看到那三艘由陆军正儿八经硬碰硬打了一仗,俘虏的巡洋舰。
消息是杨再天率领的北洋舰队官并队在呼兰城稍歇的时候得到的,确凿无疑,呼兰官报局的主事亲口说的,那时节,整个呼兰城都沉浸在一种近乎癫狂的气氛之中。
无论是刚刚来到吉林、黑龙江落户的移民还是不情不愿被迫“开到此地”的八旗,还是来来往往的那些运送鸦重的官兵、民夫们,莫不为之振奋万分。当然,最振奋的就是杨再天、张铭澄、董承、陈翼寂等三十五人了。
原本,他们从大沽口、旅顺口北上到奉天城集合时,得到的消息是去缓浑城接收两艘江河炮舰和两艘巡逻艇。如今,炮舰没了,换来的是三艘两千吨以上的巡洋舰,其中一艘还是近五千吨级的新式巡洋舰!
名为“巴甫洛夫号”的这艘新式巡洋舰放在当今大清国的海军舰队,按照吨位计能够稳稳当当的排在第三位,按照火力计也排在第三位,按照综合战力计算,应该排在第一位!而千总衔的练船大哥一下子就成为第三号战舰的管带官,这种好事儿,也只有“杨参总体系”之中才有可能实现。
能够得到这样的好差事,除了杨再天有留学英国海军的资历之外,还因为他的伯父是从直隶通永道升任直隶按察使,又因为“杨系军政集团”的利益需要把控江西矿业,再调江西按察使任的杨士镶。若非如此,康济舰管带萨镇冰才是第一位的新主力舰管带候选人。
张铭澄却跟海军无关,他的北上是领受关外军团暨第一军司令部的命令,出任杨格的秘书一职。打战容易善后难,加上移民实边的事务,杨格在嗳辉要办理的文案越来越多,没有一个专职的文案师爷是不行的。年轻的张铭澄乃是台湾人,得益于刘铭传在台湾的新政读了西学学堂,刘铭传离任时随从回到大陆,又转入船政学堂,此番是得到刘松节的推荐出任“秘书”。
董承也不是管驾人员,而是杨格点名从天津镇总兵罗荣光麾下要来的陆战队人才,炮舰换成巡洋舰,留在黑龙江航道上比较浪费,也施展不开来,那就需要在适当的时候,以一定武力护送下转移到旅顺或者威海,又或者大沽口,修理后投入“大清水师”的编制序列。
陈翼裳、林朝鼎、陈宝章、张斌元、江大荣、黄本忠等人则是前年或者去年毕业于马尾船政学堂管驾班,大多在北洋舰队几条币练舰上实操管驾了半。,却因甲午海战中战舰损失未得补充而陷入无船可驾的境地。今儿总算有了三艘巡洋舰阳多官兵的缺额,管带、航海大昏、枪炮官、轮机长、水手二哥啰总要先抢个好位置,然后再往舰上补充人手吧。
三十多名海军们在急着赶路去接收俘虏的俄军战舰,近两万名陆军官兵们也在小雨中急着赶路,从挥春和小绥芬河两个方向冲出国境线,向俄境纵深挺进。
第九旅北纵队和第十二旅出击了,延山亲率石团和宪兵第一、第二营坚守三岔口,出团一营据守的珊布图河东期高地迎来了俄军的第一波炮火和第一波集群进攻的步兵群。相对高差期米,南北长,劲米,东西宽田多米的阳高地就像一堵屏障三岔口的高墙一般,俄军炮火和人浪在高墙前像潮水一般涌来,又像潮水一般退去。
枪声稍歇,延山和万团团长惠存廉乘坐木筏来到珊布图河东岸,登上期高地。
“巩进,部队伤亡大不大?“报告旅长、团长,不大!刚刚汇总各连报告,三名弟兄阵亡,轻重伤不过二十多人。”
惠存廉点点头表示满意,却还是冷着声音说了一句:“战斗减员百分之十五就下去,换二营来。”
“得啦,得啦,少他娘的在老子面前演戏。”延山一挥手走到营指掩蔽部的观察孔前,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阵撤退的俄军,说道:“马上就要天黑了,俄军乃是试探性质的进攻,以期摸清209高地的兵力、火力配系。夜战,我估计俄军不太可能发起,但是明儿一早的进攻势必会更疯狂,你们,在顶下明天一早的进攻之后,随便怎么演戏都成!”
惠存廉和巩进立正应了一声“是”又苦着脸对视了一眼。咱哥儿俩咋就在旅长眼里成了演戏的呢?哼哼,以一营的战斗力,旅长大人就甭拿二营、三营和宪兵营来说事儿,鞭策咱了吧?那些力量还是看住大绥芬河北岸和三岔口镇集,以及作为反攻主力使唤吧!
巩进靠近延山,说:“旅长,今晚咱们的主动出击,打一打夜战。”
延山的目光已经从远处收回,尽在打量营指挥所前方不远处忙着加固阵地的弟兄们。巩进的话正是他带着惠存廉赶到一营来的目的之一,却尚未开口就被一营长给捅破了。
“说,为什么?”
“报告旅长。按照作战计划,北纵队在凌晨四点左右会迂回到大卡廖尔村和双城子之间,此时遭遇敌军巡逻队和后勤鸦重分队的可能性极大,一旦交火,小卡廖尔村之敌军必然发觉我军意图,从而存在立即撤退的可能。如果当前这两团敌军与到达双城子的一团敌军会合并坚守双城子,这仗就难打了。所以,我军需在凌晨三点左右发起对大绥芬河南岸之敌的夜袭作战,争取将当面敌军缠住,令其不敢后退半步。”
不等延山发话,惠存廉微笑着点头道:“嗯,三营和宪兵一营会担负夜袭作战任务!你一营负责掩护。”
巩进的脑瓜子转得非常之快,自然从团长有意“冒犯旅长”的插话中体会出一点点道道来动用两个营的夜袭反击作战目的何在?如果只是粘滞敌军,那么一个营的兵力就足够了,何须两个营?看来,旅长没有准备“守多久“刚才老毛子的确是试探性的进攻,可坚守劲高地的巩进也因此把老毛子的实力看得一清二楚。老毛子滨海区部队的攻击能力有限,炮兵战法拙劣,步炮之间缺乏必要的协同,加上轻武器装备较差,士气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
如此的俄军,野战、野战、防御作战的能力几何?仓促间应对大、小卡廖尔两个方向作战任务的能力又如何?
故而,夜袭作战必定是东方支队司令部对原定作战计划的修改,决定以两个营的力量,趁夜发起对当面俄军主力的反击了!一营岂能落后而团长的意思寐……”哼哼,无非是不愿意人家宪兵一营掺和进来,想让一营长把人家的任务给抢下来而已。否则,急巴巴的抢旅长的话头做啥?
“报告旅长,职部有个想法。”
延山“嗯”了一声。他已经猜到惠存廉和巩进在唱哪一出戏,只是故作不知,任他们继续唱下去而已,反正,老子一进这指挥所就道破真相了!陈安守的面子要给,自家弟兄的情绪也要照顾,兵力投放又要掌握好,这其中的道道,不足与外人道,甚至不能露出半点来,任由部下们猜去。猜出来,有奖!猜不出来,活该你傻乎乎的捞不着战功!
玩儿这种袖里乾坤的本事,延山是在教导总队长的任上练就的。
“旅长,您看。”巩进恭恭敬敬的指向东面的一大片针、阔叶混杂林,说道:“咱们坚守细,老毛子的进攻出发地就不得不选择在那片林子里,如果明天凌晨三营和宪,营渡(珊布图)河出击,最好的路线是从阳高地北端绕过,沿着大绥芬河河谷冲积平原地带前进到旧渡口处,再撒开来。如果一营抽出两个连的兵力从高地南侧迂回,摸进南边的林子里,趁黑以散兵线缓缓接近敌军阵线,正面一打响就突起发难,俄军必乱,也不得不分兵来挡。我则用一连且战且走退向劲高地,二连则径直插向小卡廖尔村西南口的那个小高地,两面阻击敌军。
如果主力在河谷得手,北纵队在大卡廖尔得手,那么俄军就被我军截为三段,咱们再一口一口的慢慢吃。呃 穿插的二连要是能顺手打一打老毛子的炮兵就更好了,嘿嘿。”
说到最后,巩进笑了,因为他已经从旅长的脸上看出结果来。
“凌晨两点,宪2营接替,营阵地,你的穿插部队不是一个连,而是全营!做好准备,按时出击!伯庸,我们走!”
“是!”冲着旅长和团长离去的背影,巩进用尽浑身的气力立正致礼并大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