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我是武学家
铁汉子 !
26日傍晚前的战斗结果,因为电讯中断的关系,俄国太平洋舰队司令阿列克谢耶夫海军直到28日才得悉,还是由驻华公使喀西尼拍发。
四千九百吨的旗舰“巴甫洛夫”号和两千吨的旧巡洋舰“扬列斯诺夫”号总算结束在朝鲜半岛东南端的示威航行回到海参崴,本想在舰船补足燃煤之后亲赴布拉戈维申斯克督战的海军中将犹豫了。喀西尼转述的清国报纸言道:11旅一个团在一个小时以内歼灭了驻守42高地的六百零九名俄军,甚至,清国报纸准确的说出这支俄军的番号——北乌苏里军区步兵第四团二营(两个连)和一小队骑兵。
四艘军舰被俘获,一个整营的步兵被消灭,外加卡廖尔方向上的李涅维奇报告,对绥芬河清军的进攻遭到挫败(实际上,李涅维奇只是努力加固卡廖尔的防御工事,并未进攻)。坏消息可谓是接二连三,让海军中将不得不收拾起“亲征”之心,狂妄之态,小心从事。他清楚地知道,目前在江东六十四屯东面和东北面,即博尔格河与布银普河之间,已经没有俄国陆军的力量存在。由此,他在派出补给完毕的巴甫洛夫号之后,回复驻华公使的电报是:我需要一个陆军指挥官。
两国交战,却并未宣战,两国都有意识地把边境的战事说成是冲突,都把引发冲突的责任推到对方头上。在公使团聚会中,喀西尼公开宣称清国人在说谎,所谓的缴获军舰完全就是超乎常识的谎言,这种情况在清国人身上发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列强公使中,有的人相信了喀西尼的话,毕竟俄国是世界陆军人数最多的强国。哪能轻易的被刚刚败于日军之手的清军占到便宜?即便清军进行了所谓的改革和整军,也不可能!美国、法国人是这么个看法。有的人却在随后有些相信了德国观察员索林伯格的来电,不过他们也有疑问,德国陆军中将在绥芬河,战事发生在瑷珲,两地相距千里,中将怎么可能得知真相?德国人自己是如此认为的,海靖给国内的电报中称:边境冲突的情况尚不清楚。据武官推测。清国新军应该占据了一定的优势。
英国人却比德国人还坚信清国报纸的说法。严密监视俄国海军动向的他们从日本人那里得知,在朝鲜外海游荡的俄国战舰匆匆返航了。结合起清国报纸刊登的阿穆尔区舰队舰名、舰种、吨位数据以及被歼灭俄军的番号,可以确信清国新式陆军虏获了俄军舰船。英国人的判断使得他们对抵达英国访问的李鸿章一行,欢迎的热情又提升了几分。
英国人需要的是遏制俄国在远东的扩张,在太平洋获得良港以支撑俄国的大海军野心。
以前。日本人表现出了积极的“马前卒”兴趣,又在战争中击败清国,还在朝鲜问题上与俄国闹得不可开交,似乎是最为合适的扶持对象。
如今,清国人突然发力,表现出遏制俄国扩张的能力。那么,英国人也就不妨在扶持日本的同时,也适当的帮助一下正与俄军交战的清国新军。注意,仅仅是新军或者说是代表新军的政治势力,而非整个清国政府。扶持满洲地区的军政势力可以达到适当支持与俄军交战的清国新军的目的,又可以达成培植清国地方势力,实现英国利益从扬子江流域向满洲扩展。还可以造就清国潜在的分裂因素。
“一年前的女王政府可以忽略辽东的新政建设,今天不能再采取漠视、观望的态度了。”——大清国海关税务总司赫德如此告诉驻清公使欧格讷。
英国刚刚从接待李鸿章的态度中表现出对清国新军的兴趣。日本人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以驻清公使代办林董率先发难,指责俄**队在海兰泡对中国侨民的屠杀行动违反国际公法,表明日本帝国政府同情并支持清**队正当反击的立场。随后,日本外务大臣陆奥宗光照会俄国驻俄公使馆,表示日本政府对清俄边界冲突有可能扩大为两国全面战争的不安。
同情,不安。日本人把西方世界的规则阅读明白了,作出一副正义、公理皆在我手的模样,跃跃欲试的想以调停者的身份就近观察冲突,以期为挑动两国进入全面战争状态的外交策略服务。
俄国和清国不是傻子,双方都很干脆的无视了日本人伸出的试探之手。
如此,边境冲突还将边境冲突的方式进行下去,两国都没有召回使节,没有向对方宣战。不过,两国出发点截然不同,俄国人正在从欧洲、中亚、西亚调集大量的援军;杨格代表的清国则试图以决定性的一击结束边境冲突,谋求体面的和谈。
黑龙江沿岸地区,军队机动是极其困难的,除非利用水道。在俄国太平洋舰队的三艘巡洋舰和驻扎在伯力的两艘炮舰没有出现、解决之前,黑龙江航道对新军来说极不安全。对失去两艘炮舰和两条巡逻艇的海兰泡俄军来说,无论向西的尼布楚或者赤塔,还是向东的伯力撤退,都意味着上千里的路程,清**队开动的炮舰随时可以向撤退的人群发起炮击。向北?几万军民在亿万年不变冻土带行军?得了吧!
从结雅金矿匆匆赶回的阿穆尔军区司令奥尔加廖夫步兵少将,遭遇的就是进退两难,唯有坚守待援的境地。为此,他将“一心屠杀敛财而忽略了舰队基地防御的”格列斯诺夫中校招来破口大骂一通,却不得不在呼啸而来的炮击中面对现实。
清**队两个炮兵连在黑龙江南岸的黑河城附近列阵,时不时的向对岸的海兰泡发射炮弹。几乎全部是木质结构的城市时时刻刻都在爆炸中起火,黑色的烟云在城市上空随着江风徐徐移动。救火是必须的,否则全城将会被大火席卷,几万军民无处容身;救火是危险的,谁也无法预料下一发炮弹是否就在自己身边爆炸?
至于反攻嘛,四百米宽的黑龙江和两百多米宽的精奇里江是天然的障碍,要冒着清军的炮火用强渡的方式遂行对黑河府城或者江东六十四屯、乌拉吉米斯克岛的反击,对少将手里的三千俄军来说实在太过于困难。
少将寄希望于伯力援军的到达,伯力援军在派出一个团的支队后却在勃那固守,希望支队能够完成联络海兰泡,得到炮火支援和粮草弹药补给。得悉迂回支队的一个营在42高地被歼灭后,伯力援军指挥官、北乌苏里军区第一步兵旅旅长巴拉诺夫斯基少将只能寄希望于舰队的到来了。
援军,只要援军到达,俄军就能歼灭江东六十四屯之清**队。这是奥尔加廖夫少将和巴拉诺夫斯基少将的共同心声。
三锅山水面上,两艘炮舰一前一后起锚向上游80里处的两江口,也就是基地所在乌拉吉米斯克驶去,对海兰泡的炮击,还需要炮舰的舷侧速射炮助力。岸边,一群军民正在拆除木制龙门架,收拾铺排在地上的一根根圆木。正是借用龙门架的滑轮原理和圆木的滚动效力,三门沉重的152舰炮才能从炮舰移动到三锅山89、77两个山头之间,呈一字展开,长长的身管和硕大的炮口直指下游江面。在三锅山的背面(西、南坡),105榴炮连已经构筑了完善的隐蔽发射阵地,炮口斜斜昂起,随时准备按照山头背坡的信号旗指示,按照刚刚测绘完成的地图方位对江面来敌实施炮击。
11旅参谋长孔庆瑭是留德学习炮兵出身,与段祺瑞、商德全、滕毓藻是同一期出洋。他原本在大连守将赵怀业手下担任炮营管带,可赵怀业却不战而走,把大连商港拱手让给日本人。之后,手里没了大炮的孔庆瑭转隶徐邦道,在整军中出任11旅参谋长。此时,得了三门舰炮的参谋长如获至宝,在王传义的协助下,分配了舰炮和榴弹炮的作战任务,以直射和曲射相结合封锁江面,打击来敌。为此,他们把炮兵观察哨设在89高地上,借助望远镜可以对下游近二十里的江面实施观察、警戒,引导152加农炮对10000米以内、105榴弹炮对6000米以内的目标实施炮击。
地图上,黑龙江航道不可能让俄国巡洋舰打横了用舰艏、舰艉和舷侧速射炮实施齐射,2000吨的巡洋舰长度一般有60米长,几乎不可能在动态中实现江面的打横机动,以舷侧对三锅山炮兵阵地,稍一不慎就可能脱离主航道搁浅。即便能,那巡洋舰也甭想动弹了,只能下锚以静止状态应敌。
几乎可以断言,只要两艘俄舰指挥官不是傻瓜,都只能用前后次序通过的方式,以舰艏一门到两门火炮应对三锅山的炮群打击。
至于阿穆尔区舰队在伯力锚泊的两艘炮舰,别说掌握了152炮的孔庆瑭,就连王传义对之也不放在眼里。一句话,放近到5000米以内,直射、曲射一起上,争取三轮之内就揍沉敌舰。
前指参谋长陈固和11旅旅长李樾更过分,还打着在俘虏一、两艘敌舰的主意,二人抽调了一个营的机动兵力在三锅山下的富拉尔基屯待命,任务是保护炮兵,相机夺取俄军中弹受伤的巡洋舰。
42高地之战后,黑河、瑷珲战场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打江面援敌上,一切准备工作在杨格撒手不管的情况下趋于完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