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嗜宠:神医狂妃
花月颂 !
赵素自己也没有想到,从程家一回府,花想容和罗翌此时就已经在侯府等着她了。
“姑娘。”
花想容迎面交了一卷纸过来,“你交代的事情查完了。”
“怎么样?”赵素七手八脚地接了纸,“是王胤吗?”
花想容点点头。“王胤原本在寅三营当副指挥使,那日他休沐归府,夜里便与四个将门子弟一道赁了船在湖上喝酒,这里是这几个子弟分别交代的过程,是借罗公子之便查到的。
“据他们说,那天大家都喝的不多,各自也就一斤左右的量,他们是戌时初刻上的船,约摸是半个时辰后,附近有兜售腊味的老人,他们照顾了一下买卖,买了一包鸭信,一包凤爪,王胤看到有猪蹄,那几个都不吃,他就给自己多买了一只猪蹄。
“酒过三巡,约摸是戌时末刻,之所以记得,是那会儿正好有更声,王胤觉得喝多了,要去如厕。
“他离去后,就没有再回来。同伴都以为他喝醉了,先回了家。翌日这几个人去往王家,却见他目光痴痴,脸上还有几条新的抓痕。当时就有人打趣,问他是不是哪个姑娘抓的?当时他的反应是略有紧张,还气恼地斥责了揶揄他的那个子弟。
“以上几点,是四个人都指证过的。”
“其余呢?”赵素迅速翻了几页,然后抬起头:“还有什么?光凭这个不能认定。”
花想容看了眼罗翌:“除此之外,我逮住了王家一个家丁问了问。这家丁说,王胤在自请去皇陵当差之前,确实与几个子弟出去喝过酒,那天夜里回来衣衫不整,神不守舍,身上还有脂粉味。翌日下晌他就匆匆回了军营,没出三日,就请奏兵部调去皇陵。
“最奇怪的是,走之前他一再交代家里人不要多说他出去喝酒之事,对那天夜里的行为,他自己主动给出了一个解释,说是喝醉去勾栏院里混了半宿。这么说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一个将军,按理是不许狎妓的,他却主动这么说了,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对?
“于是,我又去找了家丁说的那家青楼,果然确定是没有这回事的。就连王胤的马夫处得来的讯息,也是说他从湖岸出来直接回了府。”
赵素听完半天才把呼吸调匀。
这时期的酒根本就不比现代的白酒度数更高,一斤的量对于一个常喝酒的武将而言,还不至于过份。而她所见过的程竺云,虽然面容姣好,身段婀娜,却也没有到能把一个正常男人在户外引诱得神智失控的地步。那么王胤是遭了暗算吗?
还是说他是蓄意而为?
他跟那个“三爷”是否一伙的?
……不管他是蓄意还是被暗算,事实都已经造成了,他伤害了程竺云,也伤害了唐程两家的交情,而且这个懦夫,出了事之后他居然还选择了逃避,事后也没有想过如何弥补!
哪怕他是被算计的,那阴谋家们的目的也都已经达到了!
赵素心下焦灼。
看看他们,她问道:“能排除王胤那四个同伴是串好的口供吗?”
她心底仍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他不是那个凶手。如果不是他,那事情可要好办太多了。
“绝不会是串的口供。一则因为那几个都是将门子弟,他们的父兄都在朝中任职。二则在我去找他们之前,他们都没有想到我会问起这个。虽说回答的内容差不多,但述说的方式和他们各自的感受都不尽相同,我敢保证不存在串供。”
罗翌拍着胸脯说。
赵素抓了把头发。
看了眼外面天色,她说道:“我得进趟宫!小花帮我备车吧。”
“好嘞。”
花想容出了门。
赵素站一站,又看向罗翌:“对了,这阵子你在忙什么?我听小花说,前些天你好像在追踪谁?”
“就忙着躲威远侯府的人啊。也不是追踪,是他们真的顺着我的拳脚查到我家去了,好在我娘应付了过去。
“但我爹回来就把我打了一顿,我没办法跟他说了实话,他又打了我一顿后就要把我关起来。我当然不干,那两天就盯了段疏两日,想看看他是否有把柄给我抓。但没抓到。后来我爹又忙起了别的事,我盯梢的事也不了了之。”
赵素哦了声,没再说下去了。
慈宁宫里,陆太后准备用晚膳了。
看到赵素来,陆太后二话不说摆手让太监又去准备一份。
赵素眼下可没有吃饭的心思,进了殿后她脱口便道:“太后,事情麻烦了,伤害程家小姐的淫贼,真的就是王胤!”
陆太后持壶斟茶的手顿了顿,看她一眼,脸上仍然波澜不惊:“证据呢?”
赵素把那卷纸掏出来:“这是人证的供词,这几个都是朝中将领的子弟。”
陆太后接来看了看署名,当下把高述唤进来:“按这上方的四个人名,即便与罗允同去核实,让他们各自在口供上签字画押。”
“遵旨!”
看着高述出去,赵素又迫切道:“太后,现在怎么办?”
陆太后自案后站起来:“你觉得该怎么办?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赵素愣住。
这个假设?
她想回避。但陆太后脸上坚持的神情显然不同意她这么做。
“太后——”
“禀太后!皇上回銮了,已经朝慈宁宫来了!”
赵素才刚起了个头,太监已匆匆进来禀报道。
赵素心里微震,迅速往宫门口看去,花木掩映的庑廊那头,四喜匆匆在前引路,随后是已经有整整六日不见了的皇帝,正风尘仆仆地朝这边大殿走来!
“儿臣参见母后!”
“快起来!”
陆太后将皇帝双手扶起,示意进殿落座。
皇帝看到帘栊下的赵素,伸出大掌包住她的手握了握,然后才进内坐下。
“母后近日可还安好?”
陆太后却问他道:“你呢?路上可平安?皇陵的事捋清楚了?”
皇帝点头,眸色深沉:“已经有数了。只不过,儿臣有一事疑惑,还请母后提点。”
“何事?”
“在母后与父皇定国过程中,是否还有什么仇家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