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嗜宠:神医狂妃
花月颂 !
“咹?”
这倒是赵素没有想到的,她只顾着怎么帮陈菡收拾坏人,哪顾得上自己?再说她也没觉得吃多大亏,先前说什么被欺负,那不都吓唬人么。
看皇帝还等着回答呢,便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受到教训就行,不用赔我。”
“但他们触犯了王法和军纪,既然没有赔偿,那就只能按律处置了。”
赵素没想到他来真的,定了下才道:“那要如何?”
“靖南侯不是去都察院了么?这是他辖内之事,得由他处理。他若是处理不妥,那朕就只能再指派别的人去处理了。”
赵素听他说到靖南侯,便知道这事她已经不适合多说了,余青萍害了何婉瑜,虽说最后两家还是达成了某种共识,没有把事情闹得更大,靖南侯作为余青萍的爹,教出来这样的女儿,在这个时代来说,也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主动降职,固然是说明有告罪之意,皇帝心里却未必舒服。
她想了下就说:“那我就去当差了。”
“急什么?”皇帝道,“朕这大殿里缺个近卫,需随时听候差遣的那种,从今儿起,你跟梁瑛他们轮流在殿门口当差。”
赵素还真没听说过这种职位:“不是有四喜他们吗?”
“他们腿脚慢,说话也罗嗦,还是得侍卫来。”
赵素看了眼门下一脸无辜的四喜,能够做到贴身侍奉皇帝,那办事能力肯定不会差呀,他又出什么主意?不过从乾清门下挪到殿门口,总归是件好事,乾清门是个通道,在那儿守着只能是看着人来人往,而且还热,挪到殿里来又凉快,还能听听大臣们禀事,至少不无聊。
权衡完了她立刻道:“那没轮到我的时候,我在哪儿待着?”
皇帝道:“没轮到你的时候,就回禁卫署,听韩骏的指令吧。”
赵素高兴起来:“那您的意思是,之前的惩罚给取消了?”
“也差不多了。”皇帝望着她,“吃饭了吗?”
“没呢!都没来得及!”
“我也没怎么吃。那你去御膳房弄些吃的垫肚,我先睡会儿。”
“好嘞!”
赵素利利索索地又去了。
皇帝目送她出门,这才偎上枕头,假寐起来。
……
赵素因为要当差,看着卢家跟刘毅认栽了就回来了。
庆云侯却直到与靖南侯交接完毕才出衙门来,时下日光已偏西,这么一闹中军衙门也没有去的必要了,因为回府方向一致,便与陈菡同行,到达医馆时,陈菡在门下站了站,然后向他深施了一礼。
庆云侯连忙将她架住:“这是干什么?”
陈菡双颊绯红:“今日全赖了王爷作主,才使我免于被羞辱。这个大礼,是使得的。”
“嗐,这不是应该的么?那姓刘的是京畿营的将领,归中军都督府管,我又是中军府的长官,拿住他问罪这是份内之事。”
“虽则如此,我又岂有真当它是理所应当之理?”
陈菡说了这句,又欲言而止,似余下想说的话已不知该如何表达才恰当。
不知是斜阳染了色,还是如何,这样的相对之下,庆云侯脸上也有些许的不自然。一个金戈铁马戎马半生的汉子,把平日的雷霆气势都化成了斜阳里拂脸的柔风:“你今日没被那些人伤到吧?……没想到陈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亲戚,我早说过你可以当我是朋友,她这般欺侮你,你大可以跟我说的……你看,素姐儿她但凡受一点委屈,就恨不得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连宫里她都去告状了……女人家,有时候示点弱也不是坏事。”
陈菡脸颊更红了,双手互绞在小腹前。
庆云侯自嘲般地低哂了下,然后往下道:“我也不是什么红花少年郎了,有些事再遮遮掩掩地,反倒矫情,我也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总之,不瞒您说,我看到你,就挺欢喜的。上一次我如此,还是看到素姐儿她母亲的时候。你要是不厌憎我,那以后便由我来护着你,我是万般情愿的。”
陈菡脸都红透了,浑身绷得紧紧地,倏地就转过了身,背对起了他。
庆云侯局促不安,伸手想去碰她的肩膀,半途又收了回来。
“我绝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那便当我是胡言乱语!”
说完他深深一沉气,攥紧马鞭便上了马。
陈菡听得马蹄声响,又蓦地转过身来,朝着他背影张了张嘴,然后脱口说道:“素姐儿说她这几日不舒服呢,你让她无事便让我这儿来,我给她好好瞧瞧!”
庆云侯蓦地勒住马缰,回头望着双眼里涌动着波漾的她,便像是瞬间服下了强心汤,响亮地应了声“哎”,直到看见她匆匆地进了门,然后才咧嘴笑了,打马往侯府里去!
……
御膳房还有现成的食物,赵素把御厨们给温好的东西都吃了点,然后看到有饺子皮,便给皇帝包了几个大虾饺,下了一碗汤饺带回了乾清宫。
皇帝已经用过了午膳,厨子们还温着吃的,赵素留意到了这点,心里就暖暖的。如果不是交代过要留给她吃,厨子们不会费这功夫,皇帝也不会催她来膳房。被家人惦记已然习以为常,被家人以外的人如此惦记着,却是头一次。
皇帝刚好睡醒,吃完了十个饺子,把汤也喝了两口,然后才起身处理政务。
赵素也没什么别的事干,帮着他把奏折清理好再回禁卫署。
却正好撞见侍卫们正在说八卦。
看到赵素来,佟绪就把她喊住了:“赵素,罗家老夫人过几日做寿,有没有邀请你?”
赵素坐下来:“没有啊,干嘛关心这个?”
“没有?”佟绪与众人交换着眼神,又看回她:“那可不应该。”
“啥意思?怎么就非得请?”
梁瑛瞅她一眼:“传说罗家要给罗睿许亲了,这两日下帖子邀请登府的人家,都是家里有适婚且未曾议过婚的闺秀的。而且,家世都不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