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沟去种田
重返1982 !
郑成喜看着刘胜利,寻思了会儿,一摸下巴,点点头道:“行吧,俺知道了。”
张本民一直在旁边站着,不失时机地故意问郑成喜,“郑书记,就恁么点事,你看刚才你急的,害得俺去找刘队长的时候,鞋子都跑掉了呢!”
“谁急呀,无非是昨个晚上喝多了而已。”郑成喜不耐烦地一摆手,“现在都还没醒酒呢。”说完,晃悠着腿走了。
郑成喜伤心得要命,处心积虑攒了多少年的钱一下没了,搁谁能受得了?要命的是,无比恼火不但没处发,还得装作没啥事的样子,根本不敢张扬,否则闹开了查他个贪污,那可更遭殃。
张本民看着郑成喜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以想象他打开铁柜子发现钱匣子不翼而飞时的样子,估计要是不怕丢人的话,肯定会嚎嚎大哭一场。
“好像也没啥呀,你咋说他要崩溃炸毛了呢?”刘胜利望着远去的郑成喜,“瞧他那落水狗的样儿,还能吓倒你?”
“有些事你不知道,以后这段时间俺在他面前要注意了,不能激着他。”张本民深呼吸了下,“不过也不会让他好受,今天就让他家闹个鸡犬不宁!”
张本民说这话很有把握,他已经想好了法子,不过这会儿不急着动手,现在要做的是跟卢小蓉去公社。
卢小蓉红光满面,喜事临头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路上,她问张本民敬老院那边会不会有宿舍。
张本民说想有就有,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嘛,碰到刮风下雨的天气回不去,还能没个睡觉的地方?卢小蓉说那太好了,可以多些清静的时间,因为现在跟刘胜利睡一个被窝感到恶心,总闻道一股罗才花的味儿。
“那你一个星期就回去一次,其他都住敬老院,工作需要嘛,走不开。”张本民说着说着,突然生出点那种念头来,不过他也骑着洋车子,要是跟卢小蓉一辆,指不定又要摸搓一番。
“俺也恁么想的。”卢小蓉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还夹杂着一些羞怯,“那,等你上了初中,要是下大雨或下雪的,也,也可以不用回家了。”
这话听得张本民心里痒痒得要命,不过他强忍住不让自己奔放起来,“上初中还早呢,不过可以先预定个位置。”
“俺给你留着!”卢小蓉脸上绯红一片。
张本民没有接这个话茬,得赶紧转移话题,否则会失控,“小蓉姐,等会到公社找朱助理后,俺可能没法一直陪着,去敬老院安排事务啥的,你就跟他去吧,有啥需要了解的,你得主动问问。”
“哦”说到这个,卢小蓉有点小紧张,“俺,俺怕说不好。”
“没事,朱助理跟俺关系非常好,有话尽管说。”
“好吧。”卢小蓉抿着嘴一点头,“俺也不会多说的。”
“看情况,需要说的也不能不开口,嗐,你不用担心,朱助理是自己人,放松些就好。”
两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觉到了公社,巧的是,快到大院的时候,竟然碰到薛金枝。
“嗨!”薛金枝先看到了张本民。
张本民一瞧,觉着有点难为情,下意识里有种做坏事被媳妇现场活捉的感觉,“哦金枝姐。”
薛金枝这会也看到了张本民身旁的卢小蓉,还没开口问是谁,张本民就介绍了起来,“这是俺们大队队长刘胜利的媳妇卢小蓉,她到公社有点事,刚好一起过来,找下朱助理。”
“哦,那你们先忙着。”薛金枝低头看了看手上提的袋子,从里面拿出几个桔子放到张本民的车篮里,“尝尝,刚买的。”
“你还有闲工夫出来买水果?”张本民笑问。
“哪里呀,单位有客人突然来了,领导让买点招待人家。”薛金枝边说边挪动脚步,“俺得赶紧回去了,那边在等着呢。”
“好的。”张本民摆摆手,“你多会能忙完?俺找你有事。”
“没多会,水果送去就没事了。”
“行,待会儿见。”
“嗯。”薛金枝边走边礼貌性地对卢小蓉笑了下。
卢小蓉一直保持着微笑,马上回应着点了点头。
薛金枝转身时,看了张本民一眼。
这一眼,张本民察觉出了点别样的意味,心下不由得一紧。
卢小蓉始终在注意着两人,当即嘴角一翘,“张本民,她是谁呀?”
“哦,一,一个熟人。”张本民嗨笑着,“俺,俺朝她借了点钱,待会刚好去找她还了。”
“借钱?”卢小蓉一皱眉,“你借钱干啥的呢?”
“干,干啥啊。”张本民挠挠头,“不是想,想做点小生意的嘛。”
“你还上着学呢,做啥生意?”卢小蓉顿了下,“不管咋样,要是用钱的话,俺这里也有啊,可以拿给你用。”
“不用了。”张本民摇摇头,“俺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一个小学生做啥生意呢,要做也得等到初中再说。”
“是呢,现在还是学习要紧的。当然,你的成绩好,稍稍放松点也可以,但不能大撒把呀。”
“俺知道,所以才决定不做小生意了。”张本民边说边催着道,“好了小蓉姐,俺会把握住方向的,你甭操心费神,现在俺们赶紧去找朱助理吧。”
朱延富对张本民和卢小蓉的到来,似乎是期盼已久,当即就要带他们去敬老院,把一切安顿妥当。
按照计划,张本民没去,得抓紧找薛金枝,毕竟她那个眼神让他有点不安。
果然,薛金枝一见张本民就把话题放到了卢小蓉身上。“你们那个队长的媳妇,长得还真俊呐。”她酸溜溜地说。
“俊啥呀,哪有你好看?”张本民嘿嘿一笑。
“去一边吧你!”薛金枝哼了一声,“小流氓,俺问你件事?”
“诶呀,这是咋回事,俺连名字都没了?”
“你就是个小流氓,就没名字!”薛金枝的小脾气上来了,“你说,有没有跟队长媳妇玩过?”
“玩,玩啥呀?”张本民故意瞪大眼,很惊奇的样子。
“甭装!”薛金枝也是一瞪眼,“到底有没有?!”
“你,你都想些啥咧。”张本民一歪头,“难不成俺在你眼里真是胡耍的人?再说了,人家可是队长的媳妇,即便是有那想法,也不敢呐,要不哪怕露出半点儿的风声来,那当庄当邻的可有话说喽,俺在岭东大队还能待得住?”
“算你有个愣数!”薛金枝哼着声一仰头,“其实吧,俺管你玩不玩人家呢,都是些闲事儿。”
“行了,金枝姐,胡思乱想个啥呢,来,办点正事。”张本民说着,开始解衣服。
“嗳嗳嗳,小流氓,你干啥?!”薛金枝顿时紧张了起来,扭头四下看看,急促地小声道:“这人还多着哩!”
“多?”张本民知道薛金枝想的是啥,故意道:“很快的,也不用多长时间。”
“啥呀,那俺还说不行呢。”
“你想咋样?”
“咋样?”薛金枝支吾着道,“咋样也得,也得等俺过了那阵子呀。”
“说啥呢你?”张本民边说边拿下裹在腰上的钱,“就还个钱,你还要过啥那阵子!”
“”一瞬间,薛金枝的脸从红到白再到阴黄,“张本民!”
“唉,俺在这儿呢!”张本民继续装,他一丝不苟地把钱摆放好,“看,一分不少,至于利息嘛,你说多少?”
“一万!”薛金枝咬着牙道,“俺说一万,就一万,一分不能少!”
“你,你这不是打劫嘛。”
“就打劫,咋了?!”薛金枝气呼呼地道。
女人的小脾气来得适当,倒是颇有一番味儿。
张本民这才抖着眉毛嘿笑道,“那,要不到里面去?”他指指货架后的休息室,“给你一万,一万分钟,行不?”
“好呀你个张本民,存心是想看俺的笑话是不?!”薛金枝一把抓住张本民的衣服,快速将他推进了休息室,“今个儿非得让你出出力不可!”说完,衣服一撂,“来,先给俺亲亲这儿!”
唉,这生猛的劲儿,不是要让人流鼻血么!
好在是,初生牛犊火气儿大,张本民走出休息室的时候,倒也还算是气息平稳,可薛金枝却松垮地躺着喘息不止。
“发个啥狠呢?”张本民故意刺激着道,“还不知道累着谁了呢。”
“你说啥?”薛金枝不服气,立马起身走出来道,“谁累着了?”
“没说你呢。”张本民摇头晃脑,盯着货架问,“姐嗌,有玩具枪么?”
“嘁!”薛金枝故意不答话。
“小气!”张本民一歪头,膀子一抱,“又不是白拿,给钱的!”
“给钱了不起?”薛金枝一撇嘴,“给钱俺还不卖呢!”
张本民掐了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道:“姐嗳,你甭生气了,俺还不是想跟你打个情骂个俏?”
薛金枝斜着眼看张本民,“你个狗屎小流氓,还打个情骂个俏呢,俺看你是想气死俺!”
“嗯,你就瞎说吧,气死你?俺哪里舍得!”张本民拍拍高凳子,“来,坐下歇歇,甭累着。”
“小骗子!”薛金枝走过来坐了,道:“你想要啥玩具枪?”
“能打水弹珠的那种。”
“水弹珠?”
“哦。”张本民摸摸头,这个年代哪来的水弹枪呢?
“有出声音的,还闪光呢,行不?”
“不行。”张本民摇了摇头,“没有就算了。”
话说到这里,卢小蓉出现在大门口,看到张本民后又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