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为婿
修真门派掌门人 !
茫茫夜幕,只有在群星的点缀下,才能成为最美丽的风景线。
每当此时,总有人会忍不住抬头,去欣赏浩瀚无垠的神秘星空。
在鲁国埠州,一座颇具灵气的山峰上,便就有着这么一群人。
“诸位弟子,星光淬体诀可谓是本门炼气绝学,即是借星辰光芒淬炼肉胎,不但可以增强修为,也为将来筑基打下坚实的基础。”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背负双手,在高台上走来走去,俨然都是循循教导的姿态。
此时在高台下,却有着上百位青衫弟子,满脸恭敬的盘膝倾听。
“今晚夜空群星璀璨,星光也是最为灿烂,可谓修炼星光淬体诀的最佳时机。”
在这白发老者说话时,忽然高台下那些弟子里,传来阵阵的惊呼声。
“快看,那是什么?”
“不可能,这是一座宫殿,我没有眼花吗?”
“怪哉,居然有会飞的宫殿,这当真是天下奇闻!”
……
那白发老者茫然不解,当即转身抬头望去,顿时间便就目瞪口呆。
同样一幕,也发生在埠州各地,此刻在曲埠城千里开外。
一座荒山野岭里,一点篝火分外的显眼,上面翻转着烤着油亮的野鸡,阵阵的香气飘出老远。
“在这万里回国路上,也只有学会烤鸡,才能勉强走下去!”
一位满脸络腮的胖子席地而坐,伸手掰下一个鸡腿来,开始在嘴里大块朵颐起来。
“要不是老爹身体抱恙,实在是不想再回虞国,老四现在瞅老子的眼神,已经越来越发毛,好像跟他要抢位置似的,真的不想待在那儿。”
这胖子嘴里啃着鸡腿,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继续说道:“洙泗山结交的莫兄弟,没想到居然是一位惊天动地的大人物,有着假婴境界的大修为,原以为可以抱一个大粗腿,不想在万宝楼失之交臂,实在是人生当中的憾事。”
在他自言自语时,忽然间神色一僵,张大嘴巴半晌没有说话,满脸愕然的遥望着远方。
却见,在茫茫的夜空里,有一座金碧辉煌大殿闪电掠过,在月色下风驰电挚的一般,简直是快不可言,连他的眼睛都有些跟不上。
“这是……”
这胖子不由的茫然起来,以他的修为境界而言,当然不知道此为何物也?
然而,在今夜的星空下,看到这座宫殿的人里,当然也是有识货的人。
在曲埠城的数百里开外,一座郊外的水榭楼台里,传来管弦丝竹的音律声,有八位乐师拿着各种乐器,在楼台下细心的吹奏着。
在楼台前,三十位少女载歌载舞,她们的舞姿妙曼无比,纤细的小蛮腰摇曳不已,妙相纷呈时,罗袖忽掩忽露,极尽视听之娱。
然而,观众却是只有一位,那便是坐在高台上的锦衣青年,他睡眼惺忪的躺在软榻上,有四位美艳少女在旁精心伺候,捶腰捏腿的好不自在,简直是帝王般的享受。
可在忽然间,他推开服侍在旁的少女,霍然间便就在软塌上坐起身来,那惺忪睡眼光芒迸射而出,遥遥望向遥远的夜空。
“七彩玲珑殿?”
这锦衣青年满脸的愕然,自言自语道:“这件灵器全力驱使用来赶路,可是要耗费不少的灵石,当日万宝楼天字六号房的买家,果然不是寻常的人物,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如果,那位天字六号房的买家在此,也一定可以听得出他的声音,那便是当日在万宝楼天字二号房的买家,也记得他曾经自报过家门,便是那位大汉国七王子。
当然,那日在天字六号房的买家,可不正是莫问天,也就是七彩玲珑殿的主人,此时他确实在这座大殿里,盘膝坐在当中的蒲团上,周身凹槽里全部是极品灵石,正在全力驱使这座大殿以最快速度赶路。
其实,也正如大汉国七王子所说,以这般速度驱使大殿赶路,灵石消耗实在太过可怕,只不过短短的两个时辰,也不过千里的路程,便就已经消耗掉两块极品灵石。
倘若是换在平时,绝对不能这般破费,可莫问天却有不得已的理由。
在落龙坡斩杀吴道元以后,他便就收到门派的求救,消息是从宋国康城传来的,是唐景香用七阶千里传音符传来的消息。
即便这七阶符箓快若闪电般,可却仍然是需要时间的,距离唐景香发出符箓求救,到他在落龙坡收到消息时,已经都过去半个时辰以上。
在这半个时辰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虽说门派今非昔比,有着雷谷两位师弟师妹坐镇,甚至羞花公此时也在门派,可是她的伤势并没有痊愈,怕并非是那玄阴公的对手?
莫问天此刻是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回到门派,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落龙坡距离云州足有两万里,不能借用传送令牌瞬间回到门派,眼下只能赶回曲埠城里,借用城池传送阵到株洲最为西北方向的城池。
鲁宋两国的传送阵并不开放,也只能从株洲赶路到天元城,然后传送到宋国康城,也只有到康城的地界,才能用传送令牌瞬间回到门派。
这就是最快的路线,即便是按照这条路线去走,也是要大半天以上的时间,等赶回去黄花菜都凉了,也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
可是,莫问天却别无选择,他极尽全力催动七彩玲珑殿,速度可谓是快到极致,眼看着曲埠城已经遥遥在望。
在他的身旁,那白衣少女漠然站立着,一动不动贴身护卫着,就像是泥塑的一般,这便是来自吴道元的元婴傀儡,被莫问天轻易的收入囊中。
说起来也奇怪,莫问天至今都没弄明白,在吴道元用招魂铃铛的催动下,这位白衣少女为何突然的失去控制,而且并不听令动手伤害自己?
这元婴傀儡突然的失灵,也绝非是招魂铃铛出现问题,这里面绝对是有什么故事的。
难道说,她认识我不成?
在突然间,莫问天脑海里冒出这样的念头,连他自己都险些要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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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这样的话,为何在看到自己这张脸时,她会有那般不同寻常的反应?
“你,你是谁?”
在路上,莫问天低声问,可却问的好像真是一尊泥塑,根本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你认识我吗?”
莫问天继续的发问,他抬头望向那呆滞的眼神,从里面看不到任何答案。
“我叫莫问天,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的话,给你起一个名字,你看怎么样?”
“算了,回头有时间,还是再来鲁国请教欧治子,相信他应该知道你的来历。”
……
一路上,莫问天似乎在说话,也同时在自言自语,有些话都重复好些遍,可能也只有这样,才能平复他焦急万分的内心。
在此以前,云州邙山,无极门的山门。
在归元灭绝阵里,到此都是染血的黄沙,好似刚刚经历过血战,放眼望向远处,到处都是残破遗骸,散落着兵戈断刃,半截焦黑的大旗倒插于尘沙之中,随风缓缓飘动。
天地无垠,静谧无声,干燥的猩风,卷动这铁锈般的味道。
忽然间,滚滚黄沙漫天扑来,上百金甲勇士从里面冲杀而出,手中金枪抖动如潮一般,从四面八方狂涌而去。
“来得好!”
玄阴公发出不屑阴笑声,他的脚在地上轻轻一踩,血色黄沙传来滋滋作响声,似乎是在快速的冻结起来,彻骨寒意潮水般扩散而出,很快便就覆盖漫天大地。
在刹那间,四周的内寒气疯狂涌现,空气都似乎要冻结,那些扑上来的金甲勇士如同坠落冰窖一般,双脚当即被冻结在地上,一股肉眼可见的寒气,顺着脚底蔓延而上,化作一具具人形的冰雕,却是再也难以一动片刻。
“碎!”
玄阴公用脚在地上重重一跺,大地顿时震动起来,就好像打破的镜子,裂纹蛛网般扩散起来,那些金甲勇士寸寸崩裂,化为冰渣掉落的满地都是。
“啊!“
此刻山门内,不少打出金属性法决的修士,此刻都忍不住发出闷哼,更有法力浅薄的都脸色发白,显然是受到法力的反噬。
陆遗风脸色不由大变,伸手在半空里一弹,再将一面黄色的阵旗打在上空,头顶如同悬着一座巨大的山峰,他气吞山河般的吼出一个‘土’字。
在刹那间,在场无极门弟子神色一定,上百位修有土属性功法的弟子,立即的运转法力,打出一道道蕴含土灵气的法决,全然没入在归元灭绝阵法里。
刹那间,在归元阵的血色狂沙里,有上百位石头巨人破土而出,举起大如磐石般拳头,浑身化为钢铁战车,朝着玄阴公疯狂碾压而去。
“一群蝼蚁罢了!”
玄阴公满脸的冷笑,伸手摸出一把冰冷的长剑,剑芒散发出寒冰般光芒,这似乎是一件下品灵器,长剑轻飘飘的划过去,那坚不可摧的石头巨人,居然像是纸般轻轻被破开,那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没有用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
玄阴公摇头叹息起来,他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似乎是要劈开天地般,闪电般破空而下,那冰寒刺骨的剑芒掠过长空。
“轰!”
归元灭绝阵宛若被重击,剧烈的震动起来,甚至在那剑芒的寒气下,立即有些运转不畅,那些石头巨人动作迟缓起来,像是被冰冻的一样。
“哇!“
那些打出土属性阵法的弟子里,有些法力浅薄的都忍不住吐出血来,这让在场弟子都脸色苍白起来,归元灭绝阵到底是七阶阵法,即便是将威能发挥至极致,都是无法威胁到这般厉害的元婴修士,难道无极门当真难逃一劫么?
今日无极门的情况,可谓是已经险恶到极点,是门派从来未有的危机,即便是掌门亲至此地,他们都是没有信心渡过难关,毕竟掌门也只不过假婴境界,可眼前的玄阴公可是元婴修士,而且很可能即将元婴中期,这简直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雷万山脸色难看无比,当下和谷傲雪对视一眼,都明白不能再拖下去,否则让玄阴公再行出手,怕是归元灭绝阵都是抵挡不住,他当即在纳宝囊里一摸,抓出一面困龙池令牌,催动法力扬手打在山门里,在归元灭绝阵的以外,在布下一道困龙阵法。
这一座阵法,可以在一个时辰以内,将对方修为消减四成,作为门派保命的杀手锏,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不得不立即的祭出,希望是可以拖延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