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游改革诸天
“梆~梆~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更夫的号子在窗外响过三遍后,酒足饭饱的余甘打着嗝朝床铺走去。自从将那两个货送回长安后,他对现如今的自在处境越发的满意了。
只是连日来的风餐露宿却是让皮肤都有些糙了,为了不给女妖精们心痛的机会。他决定今夜先不修仙了,睡个美容觉好好补补。
“长老~长老。”
裤子刚脱了一半,门外突然响起了几声女子的低唤,确认是在叫自己后,余甘一时有些讶然。
咦,这三更半夜的怎会有女人的声音?难道是附近的女妖精觊觎贫僧美色,想来取那长生不老之经?
那我到底是从了好呢,还是从心好呢……
“铛~”
隔壁酒杯轻顿的声响将纠结打断,他会心一笑,知道这是孙悟空在示意自己无事,当下放心将门打开。
啧~
看清来人模样后,余甘心底不由暗赞一声:好一个人见犹怜的尤物,怪不得能迷的堂堂天蓬元帅甘心务农。
门外身着素衣的女子,并不知自己身份已经被看穿。深深道了个万福后,未施粉黛的脸上满是歉意说道:“见过长老,深夜冒昧打扰,还请恕罪。”
余甘点点头,抬手虚引道:“阿弥陀佛,无妨。门外人多嘴杂,高施主还请屋内叙话。”
女子神色一怔,好奇问道:“长老认得我?”说话间微微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莲步轻移随余甘进入房内。
示意其落座后,余甘将桌上反扣的茶杯取下,一边倒茶一边解释道:“不认得,不过贫僧几人在高老庄只与高老丈和猪妖打过交道。所以猜着能深夜前来的,应该和他们有些关系。”
“长老真是智深如海,妾身拜服。”高小姐有些拘谨的接过茶杯恭维道。
听到智深二字,余甘脑中不知怎的突然浮现出个虎背熊腰满面胡须的壮汉来。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指,他有些好笑的摇摇头,将这个荒唐念头抛之脑后。
虽然打架风格是有些类似,但贫僧的盛世美颜又怎是鲁提辖那样的凡夫能比的?
抿了口清茶,他缓缓开口问道:“不知高小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对面的高小姐面色一肃,起身深深下拜道:“妾身此次前来,是想替我家夫君求个情,还望长老能手下留情,放他一马。”
一番话大出余甘意料,他本以为这高小姐是见父亲吃了瘪,所以亲自前来请自己除妖。没想到,人家却是来为妖怪求情的。
借着喝茶的动作将面上诧异掩藏,余甘不动声色的问道:“夫君?那只猪妖么?”
高小姐弯下的身子微微一颤,语带颤抖的说道:“长老,我家夫君虽然是妖,但却从未有过什么劣迹。入赘以后更是任劳任怨,纵使去年酒后现了原形被家父打骂,也未曾吐过半句恶言。您乃大德高僧,若是因为一面之词而错诛良善,恐对清名有污啊。”
一番话听的余甘暗自点头,不愧是一家的,这有理有据且暗含吹捧的风格,倒是和那只猪极为类似。
虽然这番言行虽然和原著中有些出入,但余甘在确定其并未被术法迷惑后,也并未太过较真。
真要考究的话,原著中还没自己呢。所以既然西游记从文字变成了活生生的世界,其中人物不再死板按照原剧情发展,也完全说得通。
再说了,谁知道这高小姐是不是因为某妖的活好,因而被其通过某处进入了芳心呢?
前世可是听说猪的某些方面远胜人类,而且还自带螺旋~~
咳咳~
察觉到思维太过发散后,余甘尴尬的咳嗽两声将脑洞关闭。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高小姐,见其毫无所觉后,这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只是不知怎的,这一瞄,眼睛却再也无法从那因为弯腰而紧绷的浑圆臀部挪开了……
不知是气力不足,还是被那滚烫的目光烫到了,高小姐身子微微一颤,头颅垂的越发低了。
余甘心中一惊,赶紧闭上眼睛,在心中快速默诵起金刚经来,试图借此将心底的丝丝涟漪平复。
一时间,房间内安静异常,高小姐见他久久不语,以为是在衡量如何处置自家夫君,更是吓得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不恭敬惹怒了这位手段强悍的长老。
只是她本就体弱,再加上最近一年忧思太过。片刻后,颇为耗费体力的躬身姿势便再也难以维系,腰肢恍若风中扶柳般微微摇曳起来。
好不容易将金刚经诵完的余甘一睁眼,刚平复下来的心湖顿时波涛再起,鼻子一酸差点两行老血喷了出去。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一定是十世积攒的元阳太足,才导致贫僧如此失态。
将锅甩出去后,他指尖灵光微闪,凝出道清心术便要为自己加持上。哪知临街的窗户却砰的一声突然碎裂开来,漫天飞舞的木屑中,一道身影夹杂着阵阵黑风杀了过来。
“秃驴,住手!翠莲只是一介凡人,有什么事冲你猪刚鬣大爷来!”
冲你来?俺贫僧可没这么好的胃口!看着那肥头大耳的模样,余甘心底的杂念瞬间一空,似笑非笑的将手指朝前一点道:“你确定?”
看清只是道清心术后,猪刚鬣面色一僵转身就想跑。但刚来到破窗前,便被一条棍影狠狠抽了回来!
看着窗外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他费力的咽了口唾沫,扭头哀求道:“那个~长老,您继续,就当俺老猪没来可以不?”
“呵,猪刚鬣大爷是吧?昨天不是跑的挺欢快么,现在怎么不跑了?”昨天莫名挨了顿打的黑风此刻看见罪魁祸首,顿时眼睛都红了,手中红缨枪重重一抖咆哮道。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孙悟空有些异样的瞅了其两眼,决定还是先解决掉屋内的那个再说。将金箍棒随手舞了个花,他便要拧身扑上。
看着那四射的金光,猪刚鬣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头上的大包,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大圣爷,俺昨天是不该嘴贱,可是您老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今天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