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战婿
无法饶恕 !
“好啊,”她对上他的俯视,修长的食指轻划过他的脸颊,最终勾起他的下巴,笑靥明媚,却不掩一丝狠厉,“可是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两相静静对望而不语,空气流动着各怀心思的挑衅气息。
半晌,他打开落地窗,进去露台,手扶在护栏边,回过首淡淡一笑。“只要你Say Yes,我可以跳下去,你信不信?”
倏然吹进的海风扑在她仍然裸.露的上身,凉意瑟瑟。
她勾了勾唇,淡然地将衣服一件件穿上,不急不慢地说:“信,怎么不信。可是最后倒霉的还是我。即便警察相信我这个唯一的目击证人,传媒也不会放过我。我还不想被口水淹死。”
穿戴完毕,理着衣领,又接着说:“海景很漂亮,华公子你就在这里慢慢地尽情欣赏,我还有约,恕不奉陪。你知道的,我是有Boyfriend的人,还是同我保持距离为好。”
话音落下,头不回地走向门口。
刚打开门,她想到什么,转过身,打出“OK”的手势,眉眼间弯着浓浓的笑意,“哦,对了,等你明天见过其他最后目击证人后再跳楼,或用其他方式死给我看,我真的会很赞成。你考虑考虑,Bye。”
他在露台一动未动,目光追随着她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失落。转瞬又恢复惯有的冰冷,唇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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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嘉伦正穿着围裙在敞开式的厨厅里忙碌晚餐,不经意地问:“不是说只要一个钟头,怎么去了那么久?”
“换了另外一条路,有点远,主要是想多熟悉香港的地形。我不想每次出去都用司机。”她进来厨台的里侧,从他身后环过他的腰,娇娇懒懒地说:“都说男人在厨房的时候是最有型的,你现在真的很有型。”
他转过身捏住她的下巴,额首相贴地吐息:“我不下厨的,如果下厨,也只为你。”
几乎要吻上时,她伸手轻抵在他的心口,面色好奇地向厨台望去:“晚餐是什么?闻起来好香,我饿了。”
他抬手挡住她的视线,揽着她的肩将她轻推出厨房,“既然是Surprise,我不希望你现在看到。乖乖等我就好。”
她举手做无奈状,不住地笑着:“OK,我不好奇就是。”
随即侧躺在沙发上拿起本周刊随手翻看。
“天晴在你那边怎样?有没有烦你?”他问。
她想了想,平静地答:“没有,她很好,没有干扰到我。”
“是吗?”语音拖得很长,语气玩味:“其实我有听说她比你还要忙,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我不记得她有出差的作业。”
她忍不住轻笑着,“所以说她没有干扰到我啊。如果她在,我得照顾她,还得教她,如果她不肯学,因为你妈咪,我又不能训她,左右为难,我会很辛苦的。这样反而很好,我很轻松。你放心,我有盯着她,不会让她在外面乱来。”
“真的没有必要答应我妈咪的那些要求,有我在,不用管她们的。”嘉伦放下手中的事,过来客厅,覆在她身上轻抚着她的脸颊,“搬来和我同住,好不好?如果你觉得有佣人在让你不自在,我会打发佣人回我妈咪那边。”
“不好。”她合上周刊,摇摇头,不假思索地拒绝:“我们已经每天一同上班,如果再住在一起,终有一天会腻烦对方。适当的距离可以保持对彼此的新鲜感。”
“我不知道该不该认同你的理论,但是我想要你,每天都想,”他在她耳畔暗哑地暧昧:“而且你不是要我疼惜你,不和我同住,我怎会有更多的机会疼惜你。”
她伸出臂膀环上他的颈脖,妥协地说:“我会放一些换洗衣服和日常用物在你这边,有时来这里陪陪你,好不好?”
他叹了叹气,捏了捏她的鼻尖,“我只能暂时同意。不要总想着同我保持距离,反正你迟早要嫁我。”
恰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梓榆从包里拿出手机翻看,叹息说:“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拿过手机看了看,眉头紧蹙着就要关机。
她夺过手机,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噤声,按下接听键。而后答说:“OK,我即刻到。”说完便从沙发起身。
他一手摁住她的肩头,不让她起身,另一手轻摇食指,面色严肃,“今晚你哪里都不可以去。让她在警局过夜也不错,总之不能再惯那个丫头。”
她拍拍他的手背劝道:“相信我,这次于她也许是一次机会。让我去试试。”
他摇头。
她接着劝:“最近我在处理你妈咪公司的事情,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解决,你也知道,你妈咪一直有在观察我。而且她那么宝贝天晴,如果我能趁这个机会让天晴今后都乖乖的,也许你妈咪会对我另眼相看。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很快就回来,然后一起吃你煮的晚餐。”
依旧摇头不放行。
她叹了口气,贴在他耳边暧昧轻语:“那如果今晚我留下陪你?”
对方依旧拒绝,说:“今晚你本来就要留下陪我。这个不算条件。”
“那如果允许你今晚想怎样都可以?”她眉梢媚然一挑。
闻言,他勾着笑,松开摁住她肩头的手,故作勉强:“OK,既然你很有诚意,我暂时放行。”
她从沙发起身,边整理文件箱边柔柔地求道:“还有,就当不知道这个事情,算是帮我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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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榆和天晴从警局后门并排走出。
刚一摁下车遥控匙,被天晴死死攥住手臂。
天晴左右望了望,面色慌张。“真的没有告诉哥哥还有姑姑他们?”
梓榆浅笑着摇头,将天晴额前的碎发环过她耳后,语气温和:“我答应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就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天晴舒出一口气,拍了拍心口,“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又进了警局,就完蛋了。”随即挽住梓榆的胳膊肘,将小脸贴在她的肩膀上,一脸得讨好:“原来还是未来二嫂最疼我。”
梓榆拂开她的手,边继续向车走去边淡声:“我今天不告诉他们,不代表我明天不告诉。”
闻言,刚要上车的天晴慌张地连连后退,“你不要吓我,我会死的很惨的,我已经很惨了,连姑姑都不给我零用钱了,未来二嫂不会忍心我受苦的!”
梓榆淡淡笑了笑,打开车门,“先上车再说。除非你想被拍,再次上头版,这样谁都帮不了你。”
车内坐定,天晴拉着梓榆,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梓榆叹气,半正色半揶揄:“你姑姑让你跟着我学东西,可是你比我还要忙,有时候都找不到你人,我都在考虑要不要给你安排一个经理人,这样容易和你联系上。”
天晴扶额,望天长叹:“你也清楚的,我什么都学不会的。而且在office很无聊的,不适合我。”
“那什么才适合你?”梓榆笑问。
天晴耸耸肩,不在意说:“我也不知道啊。也许吃好玩好的日子最适合我。”
梓榆摇头说:“你现在有你哥哥和姑姑护着,可以无所事事。但是他们总有照顾不到你的一天,那时你该怎办?”顿了顿,接着玩味说:“或者,就真的照你姑姑说的,修身养性,等着嫁人?嫁个好老公,也许你能继续吃好玩好。怎样?”
天晴将脸一撇,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要。那还不如上班。”
“你的手头是不是很紧?”梓榆接着问。
天晴转过头,“痛苦”地点了点头。
梓榆挑眉笑笑,商量地说:“这样,我们做个约定。如果你能乖乖跟在我身边,坚持一个月,我不仅会帮你争取到可观的零花钱作为奖励,而且绝对不会将你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们。反之,如果你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了,不仅连最基本的薪水都泡汤,而且......不用我说,你也懂我意思的。”
“一个月......”天晴眉头紧皱,抿着唇斟酌衡量了半晌,最终咬牙应承:“一个月是吧,OK,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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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她?不要说一个月,她连一周都不会坚持的。”嘉伦笑说。
梓榆细细修剪着指甲,同时很有信心地淡淡一笑:“我看未必,现在连你妈咪都对她财政封锁,她现在没钱花没车开,又怕我告诉你们她今天又进警局的事情,她没有其他路可以选的,只能乖乖的。”
“可是我现在没有兴趣谈论其他。”他慢慢凑过身靠近她。
“哦,那你有兴趣谈论什么?”她漫不经心问,依旧专注手中的事情。
他倏间夺过她的指甲剪扔在床柜上,不由分说地将她翻转过身,强势褪去她睡衣的上下里外,覆身在她不着寸缕的背后,喘着息,低沉地轻咬:“对你的承诺有兴趣。你应允过我,今晚我想怎样都可以。”
......
夜稀人静,她缓缓睁开眼睛,将紧紧环搂着她的臂膀拿开,轻扭着身体,从他怀抱中离移。
侧过脸看了眼身旁已熟睡的他,暗夜中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厉,浸着噬人的恨意。顷刻,轻手轻脚地下床环上浴巾。
浴室里一遍遍冲刷着身体,可冲洗得再干净,有些印记却是永远存在,也是永恒的耻辱。她看着浴室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湿漉的发丝紧贴脸颊,水流沿着她的发梢脸颊蜿蜒,她已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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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待给你的文件带齐了没有?”车后坐,梓榆边专注翻看文件边问身边的天晴。
“我已经检查了不下十遍,不信你自己查,”天晴不耐烦,又看了眼后面的跟车,“你的排场还不小,出门谈判要带五名助理,二哥很疼你啊。”
梓榆合上文件,蹙着眉警告:“和你无关的事情不用多废话。总之今天的谈判很重要,如果成功,功劳算你一份,你哥哥和姑姑一开心,说不定在财政上会对你网开一面。好坏得失你自己衡量。”
闻言,天晴挑了挑眉梢,轻咳了一声,收回从出门到现在的漫不经心,正经八百地坐直了身,一副信心十足。
到达目的地,对方公司已派人迎接,进入会议室,对方谈判代表起身,伸出手,“能和法律界才女方小姐一聚,实属荣幸。”
梓榆伸手回握,“赵先生近来在商界风头很劲,年轻有为,被誉为金融新贵。今日能一见,同样荣幸。”
两个人握着手,相视一笑,相互传递着只有他们之间才能意会的信息。
“天晴,把那份股权转让文件给我。”谈判进展到一半,梓榆令道。
却未有回应。
梓榆看向天晴,低声催促:“天晴?”
“哦,那个文件,有的,”天晴从发愣中回过神,收回盯望在某处的目光,在文件箱内的一叠文件内匆忙翻找,脸上红晕未散。
梓榆向那个方向望了一望,不禁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