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之自立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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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开口,这对他们来说就是神迹。
村子里有很多老人,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祭祀,但今天这样,龙神主动开口,还是第一次。
这是神的意志,他们区区凡人,怎么敢忤逆?
“怎么办?
龙神开口,我们要怎么办?”
“可是我们村子里除了阿兰已经没有十几岁的少女。
难道要牺牲孩子?”
“不行,他们来到这世界,还没有享受几年时光,不应该就这么让他们去送死?”
场中一下子就争吵起来。
反对最凶的,自然就是之前出现在茅屋之前的大山。
天启称呼他为叔叔。
“够了!本神不是听你们来争吵的,我没有时间听你们在这里喧闹,给你们十息时间,如果没有人选,不要怪本神震怒。
龙神嘶吼,带着不耐烦。
但到现在为止,只是发出声音,本体一直沉浸在河中,没有现身出来。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莫大的恐惧直接笼罩下来,对他们来说,没有比神明震怒更为恐怖的事情。
“龙神息怒啊,我们这就去找。”
“对,只要龙神能够护持我们,就算是做出再多的牺牲也是值得的的。”
“我们这就去做!”
天人村的村民诚惶诚恐,根本不敢反驳。
但是说到去做,所有人眼中又都出现一抹悲伤。
“我去吧,天启那小子要恨,就恨我吧。”
大山从人群之中走出来。
众人沉默,很多人脸上都带着无言悲痛,甚至有些女人已经低声啜泣起来。
但是他们都没有办法,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服从。
“阿兰姐姐,我带你走,我们不要祭祀给什么龙神了。
我哥说了,祭祀给龙神就是死了,我不要你死!”
正在这时,天心小小的身影走了过来,抓着阿兰的衣角,眼神却坚定。
正准备去寻找天心的大山脚步一顿,听着天心那稚嫩的话,一下子红了眼。
他们都知道。
祭祀就是死!什么荣耀,什么幸事,不过是他们自己编织出来欺骗自己的。
咔嚓咔嚓!铁汉落泪,而至于其他所有人都是一愣,表情从心酸变得震惊,到复杂,到恐慌。
这似乎是所有人心中故意遮掩起来的一道羞耻,可现在被天心一句话,将他们最后遮羞布给撕开。
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羞辱。
不管他们有什么理由,都无法掩饰他们的自私自利。
祭祀也好,庇佑也好,都不过是用神明之名,来掩饰他们心中负罪感。
谁的命,不是命呢?
场中鸦雀无声,尤其是之前那几个吵闹着要去的将人给带来的人,此时更是一脸羞愧至死。
“小心,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快走。”
这时阿兰猛地一把推开天心。
“阿兰姐,我不走,我要带你离开。”
天心却异常坚决,目光坚定无比。
“听话,快点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
阿兰眼中都是慌乱。
现在龙神才刚刚开口,祭祀品不够,现在天心出现在这里,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走?
哪里去走。
这个极品本神很喜欢,污垢之体,正好适合本座。
来吧,我虔诚的信徒们,将这两个祭祀品祭祀给本神,本身保你们十年安枕无忧。”
龙神声音再度出现,声音之中充满蛊惑。
场中的村民表情都是一变。
祭祀三年举行一次,这是墨守成规的,从来就没有坏过规矩。
每一次祭祀之后三年,他们都可以不受灾害的侵袭。
可现在龙神一开口就是十年,这让他们心中纷纷异动,目光也都看向了小天心。
但是小天心却没有任何感觉,她目光之中淡定,根本没有意识到周围这些目光。
“不,龙神大人。
天心还不到十岁,祭祀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求求你,放过天心吧。”
阿兰直接跪下,疯狂的求饶。
“你敢忤逆神的意志?”
龙神声音震怒,似乎对于此时阿兰的声音极为不满。
“龙神大人息怒,阿兰只是一时糊涂。”
“是啊龙神大人,我们会按照您的旨意,将他们两个给祭祀。”
“龙神大人宽恕我们啊。”
一众村民纷纷开口,眼中带着哀求,卑微且可怜。
接着,他们目光看向阿兰和天心。
“阿兰,不要怪我们。
都是为了天人村。”
“是啊,我们知道这对你们不公平,可是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是高高在上的神,如果没有神的庇佑, 我们整个天人村都会遭殃。”
一个个身影开始靠近阿兰和天心,和善且带着几分愧疚的表情之下,是张牙舞爪,是面目狰狞。
他们说着悲痛的话,却做着刽子手的勾当。
一些没有动作的村民此时眼中也是一片复杂,天人两难一般。
诸如大山!他此时心中也是愤怒无比,青筋暴起。
可是没用,他心中完全就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
他们世代都生存在这里,知道神明的强大。
在神的面前,他们卑微如蝼蚁,只能在神的怜悯之下生存。
如果他们现在不照做,等待的结果就只有一个,死!不仅是他们会死,整个天人村都会死。
“不要,仁伯,慈婶你们不要过来,放过天心吧。
我可以去死,但是天心他还小啊,你们忍心吗?”
阿兰哭诉着阻拦。
但是这些话,已经不足以撼动这些人的内心。
之前一瞬,天心的一番话,的确让他们动容。
让他们心中生出愧疚。
可终究,生存的渴望压制了内心的善念。
他们不想死。
一步步,他们紧逼过来。
远处虚空,龙飞静静的看着一切。
“人性真是个好东西。
不过,谁的命不是命呢?
谁又规定,神明一定要高高在上呢?
镇压他们的从来都不是神,而是他们内心的恐惧。
”龙飞喃喃自语。
但没有出手的意思。
他就好像是在看故事一般,高高在上,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却阅读别人的凄苦无奈,或怜悯愚蠢。
“不过,不知道那个小家伙会做出一个什么的样的选择。”
龙飞心中想着,看向远处。
那是一个少年,他在磨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