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成长日记
穿书后,佛系贵妃又剧透了 !
闻言,黄得昌等人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箭就朝对面刺去。
“蒋良娣,我带人在这拖着他们,你和言霜快走!”黄得昌一面应付刺客,一面冲着蒋诗诗大喊,“否则,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蒋诗诗看着与刺客对打的黄得昌等人。
再看看对方,有将近百人!
可黄得昌等人只有数十人,显然是寡不敌众。
“奴才曾答应过殿下,要平安护送你回京,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没脸见殿下了。”黄得昌利落地解决掉一个刺客,冲着言霜怒吼:“快走啊!”
下一刻,言霜将马车掉头,挥手扬着手中的鞭子,一鞭子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马车内,蒋诗诗冲着黄得昌大声道:“若你们还活着,咱们就在老地方集合!”
这些日子,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几乎都是在七王爷名下的连锁客栈歇脚。
而她口中的老地方,便是七王爷名下的一家客栈。
言霜赶马车的技术很好,很快就离开这危险之地。
到了午时,言霜赶着马车来到了镇江主城门口。
那里聚集了许多要过城门的百姓、商人、达官贵人......
趁着马车排队的时候,蒋诗诗掀开车帘一角,看了看外头的情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城门口居然挂了好几张她的画像。
上头还写着“江南女贼连夜盗走贾员外传家宝物,现白银千两全城通缉!”
好家伙,她一介良民刚到镇江,被追杀也就罢了,居然还被冤枉成女贼。
围观的老百姓不明白情况,还围着那告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贾员外是咱镇江有名的商贾,他家的传家宝物,肯定价值连城。”
“那必须的不,否则也不能赏银千两通缉这女贼。”
“难怪这女贼生得圆润,成天偷鸡摸狗,肯定大吃大喝了吧。”
“我近日得多留意身边的女子了,说不定叫我碰上那女贼,能得千两赏银呢......”
前头赶马车的言霜也看到城门口贴着的通缉令,吓得掉头就走。
待马车走远后,行驶在镇江郊外时,言霜见四下无人,才说:“蒋良娣,如今有刺客在镇江捉拿你,官府又在城门口贴了告示通缉你,咱们想平安离开镇江,恐怕难了。”
换句话说,那些人能在镇江捉拿蒋良娣,也能在别的地方捉拿蒋良娣。
那么,她们若想平安回京,只怕难上加难!
马车内,蒋诗诗蹙眉深思。
根据书中剧情,镇江知府是没有被穆王党所收买的。
但这并不代表镇江没有穆王党的党羽,想必那贾员外便是穆王党中的一枚小棋子。
故意以传家宝物丢失为由,全城通缉她这个无辜“女贼”。
除了那贾员外,估计还有一些当地官府也是穆王党中的一员。
否则光靠一个商人,怎可能在镇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过,这些都不是要紧的,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镇江这龙潭虎穴!
沉思片刻后,蒋诗诗对言霜说:“你将马车停在这郊外,我想办法混进城内。”
既然城内城外都有危险,那还不如混进城内。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届时进城观察下情况,再想办法从另一处城门离开镇江。
言霜听了后,在郊外找了处偏僻点的地方,将马车停在一颗树下,又将马儿拴在树上。
她自个则下了马车,从地上薅了跟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警惕地看着四周的情况。
马车内,蒋诗诗找到她的化妆箱,用后世堪称整容的化妆术,将自个化成了男人模样。
她不但将雪白的肌肤化成了健康的亚麻色,还把细细的柳眉化成了英气的剑眉。
又将眼睛画得更深邃一些,在脸部轮廓打了阴影,让自己看起来像男人一样轮廓分明。
就连鼻子和嘴唇,她也用化妆做了些许改动,让自己看起来和原来的区别更大一些。
然后,她找到黄得昌与侍卫放在马车内的长袍。
换上男装后,她用一根银簪将长发束得高高的,像男子那样结发髻于顶。
装扮好,她才掀开车帘,朝不远处的言霜招手,“言霜,过来。”
言霜闻声一看,当时就愣住了。
好半响,她才抬脚至马车前。
言霜上了马车,不可思议地对蒋诗诗说:“蒋良娣,你居然会易容术?你是不是打算易容成男子模样,混进镇江城内?”
“......”既然言霜觉得这是易容术,那就当它是易容术吧。
蒋诗诗点点头,“嗯,我还打算将你也扮成男子模样,这样我们进城后,出行会更方便也更安全一点。”
见识过蒋诗诗的易容术,言霜二话不说,就把自个交给蒋诗诗,放心的让蒋诗诗给她易容。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言霜也扮成了男子模样。
身为一名女侍卫,言霜本就自带英气,经过蒋诗诗地改造后,立马就成了俊俏小哥了。
两人易容成功后,先是在郊外找了处茶馆,吃了点东西。
她们在茶馆的时候,丝毫没被人发现是女子,更没人发现蒋诗诗就是城门告示上贴着的女贼。
吃饱喝足后,言霜才赶着马车,带着蒋诗诗继续前往城门。
由于蒋诗诗的易容术太过高超,守门的侍卫只例行检查了马车,稍稍看了她们一眼,就放她们入城了。
入城后,蒋诗诗才发现城内也到处都贴了通缉她的告示。
易了容的蒋诗诗在城中畅通无阻,她找到七王爷名下的一家客栈,带着言霜在那歇脚,顺便等黄得昌一行人。
然而一连三日过去,蒋诗诗都没等到前来会合的黄得昌。
直到第四日,脸上挂了彩的黄得昌才带着十几名侍卫来到客栈,与蒋诗诗会合。
“在与那些刺客打斗时,咱们的人折损了一半,我们几个还是跳进了悬崖下的河水里,这才勉强躲过一劫。”黄得昌颇为沉重的将实情告知蒋诗诗。
看着眼前的十几个侍卫,一个个脸上都挂了彩,蒋诗诗心里也不大好受。
毕竟,他们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为了拖住那些刺客,才会满身伤痕的。
蒋诗诗:“既然人都到齐了,你们先处理下伤口,然后咱们收拾一下,尽快离开镇江。”
“不成,咱们脸上挂了彩,出城时肯定会引人耳目,蒋良娣,要不咱们还是分开行动吧?”黄得昌怕连累蒋诗诗。
蒋诗诗:“你们因为我才受伤的,我不能扔下你们不管,要走一起走。”
黄得昌:“穆王党要抓的是您,我们不会有危险的,您放心好了。”
就在蒋诗诗与黄得昌起争执时,言霜从外头进来了。
一进屋,言霜就神色严肃地说:“快别争了,适才我去外头打探消息时,听说如今若想进出城门,都要出示照身帖,没有照身帖的,一律不让通过,还得去衙门走一趟。”
听到这话,蒋诗诗一脸凝重。
照身帖是一块被工匠打磨过的竹块,上面会刻着持有人的名字、职业,还有画像和官府公章,就如同后世的身份证。
蒋诗诗和黄得昌等人自然也有照身帖,一旦他们出示照身帖,只怕会被当场拿下。
一时间,房内众人心情都有些凝重,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出不了城。
届时,还不知穆王党又会耍什么把戏。
“行了,你们这几日受苦了,我让厨房给你们烧几个好菜,还是先下去吃饱饭再说。”蒋诗诗招呼众人下楼。
到了楼下,蒋诗诗同店小二点了两桌好菜。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饭菜就上了桌。
黄得昌等人果真饿坏了,在那大快朵颐地干饭。
蒋诗诗因为有心事,向来胃口好的她倒是没吃多少。
此事正直午时,周围也有许多别的客人。
就在客人们各自用膳时,客栈里的掌柜把跑堂的伙计、后厨、店小二都叫到柜前训话。
掌柜:“你们都听好了啊,七王爷近日到咱们镇江谈买卖,正好巡视当地的产业。”
“而咱们客栈就是七王爷名下的产业之一,今儿夜里,七王爷就会来巡视咱们客栈,你们赶紧把各项卫生都整理干净,尤其是后厨,更加要注意卫生,听见没?!”
众伙计:“听见了!”
正在吃饭的蒋诗诗听见掌柜训话的声音,眸光微微一转,打算找七王爷帮忙。
到了傍晚,正如掌柜的所言,七王爷果真带着大批人巡视客栈。
只是七王爷身为皇子,身边护卫里三层外三层簇拥着,生人根本没法靠近。
而且,女扮男装的蒋诗诗在七王爷面前晃悠了几回,七王爷都没认出她来。
好在黄得昌作为太子身边的太监大总管,七王爷肯定是认识黄得昌的。
不过,黄得昌也不能在人多的时候找七王爷,而是找准时机,在七王爷上茅房找上了门。
等到天黑时,黄得昌就把七王爷带到了蒋诗诗的房间。
七王爷一进门,言霜立马就把门给关上了。
“......”七王爷进屋后,视线在屋里扫了好几眼,最后居然逮住了言霜的手臂,“你就是蒋良娣易容的?”
这番举动,把人家冷若冰霜的言霜吓得后退几步。
“王爷,那位才是蒋良娣。”言霜指了指坐在紫檀半圆桌旁的蒋诗诗。
七王爷顺着言霜所指的方向一看,就见一名英俊的男子坐在那儿。
即便言霜告诉他,那位是蒋良娣,他仍不敢相信。
哪怕他走到那男子面前看了许久,仍不可思议地问:“你是蒋良娣?”
蒋诗诗:“正是。”
听到熟悉的声音,七王爷差点惊掉大牙。
他在蒋诗诗旁边坐下,“我的天啊,你这易容术也太高明了吧,咱俩还算熟悉了,我一点都没认出你来,更别说看出来你个是女的!”
说话时,七王爷惊叹地打量着蒋诗诗,没想到蒋良娣不但做买卖在行,还会易容术,当真是位奇女子。
蒋诗诗:“......”
“对了,你不是和皇兄一块出宫的么,怎的只你和黄得昌等人在这,皇兄呢?他去哪了?”七王爷奇怪地问。
蒋诗诗:“早在钱塘边界时,他便与我分开了,如今我也不知他在哪,只知道他应该也在回京的路上。”
听说太子和蒋诗诗分开回京,七王爷浓眉一挑,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同时,他也瞧出蒋诗诗神色不对,不由得出声安慰:“京中风云涌动,皇兄这次回京,只怕非常凶险,你不跟着也好,想必皇兄也是怕你跟着受苦。”
蒋诗诗:“......”早在这次跟随太子出宫前,她便知道途中会有各种危险。
若她害怕,就不会跟着太子出宫了。
就是因为知道太子这次恐有生命危险,若是太子英年早逝,她和东宫妃嫔都得陪葬。
横竖都是一个死,所以她才想到跟着太子出来,帮太子避祸,为她,也为太子扭转一下局面,博一个生的希望。
谁知太子居然直接和她切断了联系!
一想到这些,蒋诗诗就有些心烦,“如今我自身难保,且不说他了。”
“你自身难保?”七王爷惊讶地问:“你遇到什么难事儿了?”
蒋诗诗:“前几日,我刚到镇江时便遭到一群人围堵,那些人还声称要活抓我。如今城中又到处贴着告示通缉我,今日官府又下了令,说是出城时需要出示照身帖,这一切,明摆着都是冲着我来的。”
“什么?城中到处贴了告示通缉你?”七王爷这几日忙着谈生意,巡视名下的产业,每次出门都是乘坐马车,也就没留意城中贴的告示。
要不是听蒋诗诗这么一说,他还不知道居然有这等事。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大概知道什么情况了。”七王爷咬牙道:“肯定是穆王党,他们想捉拿你,用来威胁皇兄!居然利用一介女子争储,实在是卑鄙无耻!”
蒋诗诗:“用我威胁太子?”
七王爷点头“嗯”了一声,“别说他们看出来了,就连我都早就看出皇兄待你不一样,显然,穆王党把你当作了皇兄的软肋,用来对付皇兄!”
蒋诗诗:“......”她是太子的软肋???
“不过你幸好遇到了我,正好我打算过几日回京,我会想办法带你们回京的。”七王爷慎重地说:“但你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别的事情还是先放下,咱们得尽快离开镇江才行。”
“你不是来镇江做买卖,还要巡视当地产业么?”蒋诗诗替七王爷着想,“我这边也不是很急,你可以把事情处理好后,再想办法带我们回京。”
“那不成!”七王爷颇讲义气,“钱是挣不完的,你这样的朋友,一辈子难得有一个,本王还是尽快把你安全送回京城才最是要紧。”
闻言,蒋诗诗心中颇为感动,这种感动仅仅来自于朋友情谊。
虽然七王爷早就同她说过,说她要是遇上什么困难,只要开口,他肯定会全力帮忙。
可说归说,真正遇上事了,七王爷还能如此义气,那才最是难得。
也不枉她多次帮七王爷避祸,这个朋友,她没白交!
蒋诗诗:“如今城内城外都管得严,你想好怎么带我们出去了吗?”
“对于寻常百姓,他们当然管得严了,像本王这种皇子,身边仆人护卫众多,各地城门都很随意的。”七王爷还说:“就本王来镇江时,那守门的人听说是我,只看了我的令牌,其余的查都没查,就让我们通行了。”
“......”听说七王爷的面子这么大,蒋诗诗稍稍放心了些。
不过,她还是谨慎地说:“今日不同往日,我们进城时也没说要照身帖,今日起,通过城门却要照身帖了,咱们还是谨慎点为好。”
“这是自然。”七王爷信誓旦旦地保证,“你放心好了,本分自有法子带你们出城门。”
这天夜里,蒋诗诗和七王爷商量好明早动身离开镇江的计划。
一直聊到深夜,众人才在客栈歇下。
次日一早,蒋诗诗化了特殊的妆容。
她还帮黄得昌易了一下容,毕竟,这位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对方手里有她的画像,保不齐也会有黄得昌的画像。
至于那十几个受伤的侍卫,蒋诗诗给了他们化妆的工具,让他们各自把脸上的伤遮一下。
这次回京,七王爷身边带了两百人左右。
黄得昌等人混迹在数百人里面,倒也瞧不出来。
众人在客栈用了早膳后,蒋诗诗就和七王爷乘坐一辆马车,其余人跟随在马车周围。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客栈出发,前往镇江北城门......
到了那儿,城门口比往日聚集的人还多。
坐在马车里的蒋诗诗掀开车帘一看,只见城门口排了长龙一样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人群中,有老百姓在那抱怨。
“往常都不要照身帖时,排队就要好一会,如今还要检查照身帖,不知要排到猴年马月。”
“我这急着要进城卖东西的,等到排好队,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都是那个女贼,偷了贾员外的传家之宝,否则官府也不会管得如此严......”
如此云云......
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排到了蒋诗诗和七王爷。
“马车内是何人?”守门的官兵手持长矛挡在门口。
“马车内是我家七王爷,这是我家王爷的令牌。”在前头赶马车的护卫回答了官兵的话,还把令牌递给官兵看。
那官兵看了看令牌,朝马车里头的七王爷行礼,“七王爷,近日城内女贼猖狂,至今还未捉拿归案,我等奉命严查每一个通行的人,还请您底下的数百名随从出示照身帖,供我等查看!”
马车内,蒋诗诗看了七王爷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不是说你七王爷的面子很大,守门的官兵见了你连查都不用查,就放你们通行了吗?
对上蒋诗诗的眼神,七王爷面上一讪。
然后,他沉声下令:“都出示照身帖,让他们查!”
于是,数百名随从一传十,十传百,个个都拿出了照身帖。
虽然七王爷给黄得昌等人换了长相相符的照身帖,但蒋诗诗还是有些紧张地掀开车帘一角,偷偷往外看了看。
只见一名守门的官兵不但检查众人的照身帖,居然还拿着两幅画像在人群中比对。
其中一副正是她的画像,还有一副,是黄得昌的画像!
好在蒋诗诗有先见之明,早就给黄得昌按照新的照身帖易容了。
只是,怕就怕他们检查得太过仔细,瞧出黄得昌等人脸上被遮住的伤,或是瞧出别的端倪。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两百名护卫的照身帖总算检查完毕。
其中一名守门官兵对为首的官兵头领说:“头儿,七王爷身边两百余人都检查过了,没问题!”
听到这话,马车里的蒋诗诗可算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刻,就听见那官兵头领冲着马车内的七王爷说:“七王爷,您底下的人是没问题了,卑职想请您掀开车帘,让我等查看一下马车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