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悍媳
她不具体知道是哪一天,只知道海啸来得十分突然,可以说是毫无征兆。
若她跑去说他们十月会有海啸,将会将整个崇安淹没,他们会不会认为她在散播谣言,搞不好还会将她抓起来。
算了,不想它,离十月还有点时间。
天色不太好,看着应该是要下雨,余夏儿以为沈青会留下来,至少等雨停了再走。
可再三挽留,也只留他吃了顿饭,之后沈青还是要冒着雨离开。
司昭一直看着,脚趾头都把地上抠出个棺材洞来,可那家伙要走了,他这时候去打扰的话,大丫肯定会一巴掌将他扇飞。
“你急着要走,我也没有办法,既然功法你用着没问题,那这两颗朱果你拿着。回去以后,找个机会把它吃了。这个罐子里头装的是那条绿蛇的肉,你吃的时候小心一些,别掉进虫子把自己恶到……”
趁着沈青吃饭的时候,余夏儿急忙收拾了一些东西。
东西不算多,毕竟多了不好带。
余夏儿扭头对司昭道:“大昭,你去把大宝牵出来。”
大昭抬头看了一眼,也不抠棺材洞了,立马跑去牵马。王八蛋赶紧骑马滚蛋吧,留在这里真碍眼。
余夏儿又拿出来一把扇子,是言笑的那把。
原本想着等言笑拿钱来,她再把扇子还回去的,但是她把欠条换成了师兄,干脆就把扇子还回去。
反正她拿着,也没多大用。
至于大宝,她不太想还回去的,可是沈青来时的马受伤了,在半道驿站里养着。
先前来的时候,是骑着驿站的马来的。
没过多会司昭就把大宝牵了过来。
如今的大宝雄壮得有些惊人。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大宝养着养着,不仅变聪明了些,还大了整整一圈,马背甚至比沈青还高出大半个头来。
马身上的毛发是黑棕的,但除了额头上有一点水滴状的白色以外,四条粗壮的腿在膝盖以下长了黑黑的长毛,脖子上也长了长长的鬃毛,看起来十分雄壮霸气,又无比俊逸。
听说要离开这里,回去找自家主人,大宝还有些不舍。
“这是大宝?”若非眉心那水滴状印记,沈青都要认不出这马来。
“说来挺奇怪的,这家伙养着养着就变异了。”余夏儿嘴角微抽了抽。
猜测大宝是在山上吃了什么东西才变成这样的,可她并没有看到,所以并不能肯定。
给大宝检查过,也没看出来是吃了什么。
大概是认识沈青,大宝并没有拒绝沈青把东西往它身上放,但不太高兴也是真的。
余夏儿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道:“先回去看你家主人,到时候你要嫌弃在你主人那待得不舒服,就回来找我。”
大宝大脑袋在余夏儿身上蹭了蹭,这个人身上香喷喷的,特别是晚上这个人睡觉的时候。
所以每次等她睡觉的时候,它跟大黑都会往她那凑,使劲闻着那让兽感觉香喷喷的,浑身都很舒服的东西。
可它也想主人了,因此尽管不舍,它还是要回去的。
唔,等看过主人,它再回来。
没过多会,沈青就收拾好东西,扭头朝余夏儿看去:“夏儿,我要走了。”
余夏儿顿了顿,说道:“路上小心。”
沈青翻身上马,又深深地看了余夏儿一眼,策马冲进了雨幕之中。
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
余夏儿抬头望了望天,天色这么暗,还下着大雨呢,就这么急着要走。
看了好一会儿,才将眼底下的不舍压下去。
忽然袖子被扯了一下,余夏儿扭头看了过去,扯她袖子的除了司昭没别人。
“你别不舍,要不我给你看看我的脸?”司昭一脸期待地说着,就要把面具拿下来。
“你还是好好戴着吧!”余夏儿扭头转身,睡觉去。
“……”
司昭动作停住,好难过。
他知道自己什么也比不上沈青,可就不能只看他的脸,不看他的人品以及各方面吗?
毕竟干看他的脸,还是可以的。
司昭好伤心,为什么自己的脸不是在第一次遇到余夏儿的时候好的,要不然还能让余夏儿对他来个一见钟情。
咳,就是见色起意。
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遇上余夏儿,他的脸也不会被治好,就更会被虐得连渣都不剩。
蓝瘦,香菇!
余夏儿躺在床上,却没有立马就睡,感觉心头空落落的。
怪不得这世上会有那么多英雄救美后,被以身相许的事情。连余夏儿这种怪物般的存在,都不免心动。
只是当朋友可以,让她嫁就……
不想的。
有句话说得好,男生单身久了看谁都像貂蝉,女生单身久了看谁都像渣男。
何况她还是个不止被渣了一回的人。
好比如这次的分别,作为朋友她只会觉得不舍与敬重,若作为女朋友或者妻子……
呵,QNMB!
分手,离婚!(╯°Д°)╯︵┻━┻
司昭扒拉着门口,悄悄露出半个脑袋,先是‘嘘’了两声,见余夏儿扭头看过来,这才扬起一脸笑容。
“大丫,房子明天就全收拾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进去?要不要请人吃酒?”
见余夏儿不作声,司昭又道:“要不然请吧?肉那么多,吃不完都要坏了。”
那天做了烧鹅,那么香,拿到镇上都没人买。
人家嫌他们名声不好,还卖得贵。
“你张罗吧。”余夏儿翻了个身,双手抱着脑袋,翘起了二郎腿。
司昭手指头抠了抠门,迟疑了下,又问:“大丫,金兄到现在都还没能修炼出真气来。你有没有法子,让他快速修炼成功的?”
余夏儿有点不耐烦,但想了想,还是说道:“你可以往他体内打入一道真气,让真气在体内游走,引导着他修炼。要是这样他还不行的话,那就证明他一点天赋都没有,可以放下了。”
“那我要是想……”
“不,你不想!问题怎么那么多,给我滚!”
“……”
余夏儿本就不痛快,被他这么一烦,就更加不痛快了,拿起木枕就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