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无限
武侠见闻录 !
萧剑吟出现在了方才叶子杞所站的位置上,而叶子杞,则已经倒飞而出,整个人摔倒在了楼梯扶手旁边,昏迷过去,生死不知。不止如此,他双臂上的衣袖现在已经被撕裂成了一条一条的长布条,看起来十分狼狈,仔细去看,还能看到他手臂上的细小伤痕。
那些伤痕虽然细小,但却已经布满了叶子杞的双臂。
坐在令狐冲旁边的那个女子看着长身而立站在那里的萧剑吟,眼中流露出了几分阴冷。可惜,她实在是有些敢怒不敢言。或者说,其实她更担心自己也会被牵扯进去。
萧剑吟的出手太诡异了,让她完全摸不到半点头脑,最终也只能归咎于萧剑吟是个剑痴,而叶子杞则玷污了剑道。
贸贸然招惹来这样一个疯子的高度关注,太危险了。
相比于这女子,岳灵珊就痛快的多。她瞪了萧剑吟一眼,然后跑到了叶子杞的身边,带着几分关怀的呼唤着叶子杞的名字。
木小九略带歉意的对令狐冲说道:“令狐兄,这……”
“木兄弟不必挂怀。”令狐冲摇了摇头,他此刻心中也是有些复杂。虽说他这个人不怎么喜欢这种心机、算计,但这可不代表头脑聪慧的令狐冲看不出今日情形的蹊跷。
子杞师弟的变化、晴儿师妹的古怪、萧剑吟突如其来的暴怒和出手,这一切都太过古怪了。最主要的是,还有……
令狐冲福至心灵,回头看向了木小九,却见木小九隐晦的冲他使了个眼色,然后眨了眨眼睛。
这一下子,令狐冲顿时明白过来,木小九是有什么话想要对他说,但是又显然不能在此处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领会了木小九之意的令狐冲心中一动,然后面色颇有些阴沉的说道:“罢了,事已至此,令狐某人还要带着师弟去疗伤,就不在这里与各位继续坐着了。情儿、灵珊,我们走。”
说完,令狐冲走到了叶子杞的身旁,抬手将叶子杞抬起,然后背到了后背上,带着情儿和岳灵珊下了楼。
“方才,还要多谢木岛主出手相救。”带到令狐冲等人走后,傅思巍带着感激的冲着木小九抱了抱拳“日后若木岛主有什么需要,只管通过飞鸽传书联系我,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木小九含笑冲她点了点头。
这时候,萧剑吟突然转过身,对着傅思巍挑了挑眉头“喂,小姑娘,还要跟我打吗?我可以让你三剑。”
傅思巍犹豫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的确不是萧公子的对手,而且差萧公子远矣。即便跟萧公子比试这一场,也学不到什么。”
萧剑吟注视着傅思巍,右手双指突然再次并拢到了一起。
傅思巍被吓了一跳,不敢犹豫,右手瞬间抬起了长剑。
“很好,总算没有完全失了剑心。”萧剑吟满意的点了点头,垂下了右手“虽然你师承高丽奕剑术,但终归是个剑客。所以给你句忠告,那小子虽然胜了你,而且是在你自居比较擅长的计算之道上,但是你不要因此而受到影响。原因很简单,你固然输了,但输的是你,不是奕剑术。奕剑术,奕的是剑,算的是武。那小子那一手,算计的跟你不同,他算计的,是人心。”
傅思巍心中留下的那些失落,被萧剑吟这一句话消弭了大半。
“既然不比了,那就都下来吧。”木小九笑了笑“还是说,傅姑娘你虽然不跟萧剑吟比了,但还想跟我比一比?”
萧剑吟本来都要转身下来了,听到木小九这话,他却忍不住先翻了个白眼。傅思巍更是手一抖,连忙摇了摇头。
“那你们三位呢?”木小九抬手敲了敲桌面,看向了随着令狐冲等人离开而变得又开始有些剑拔弩张的华颜破道、永月和任盈盈三人“你们要是能保证不打坏这屋里的东西,我可以让你们在这里交手。或者,你们谁愿意承担赔偿的话,也可以。”
华颜破道没有说话,任盈盈也没开口,唯有永月看着华颜破道和任盈盈两人,然后突然邪邪一笑“我也真是纳了闷了,你们两个人一路追着我过来也就罢了,毕竟你们干柴烈火,其中一个又跟我有杀父之仇。可是,贺兰紫兮,你们慈航静斋的人就这么喜欢管闲事吗?”
“永月你嘴巴放干净点!”任盈盈怒喝了一声“什么干柴烈火!”
贺兰紫兮也几乎是同时开口说道:“永月教主,我之所以截住你,可与华颜教主和任姑娘无关。我只是听说,上个月底你带着一队日月神教教众屠杀了一整个村子,若是说我管闲事,这闲事我还非管不可。”
永月嗤笑了一声“你说那个村子?哈哈,没错,确实是我屠的。”
贺兰紫兮皱起了眉头,直接站起身来一把抽出了手中的长剑,朗声道:“早听说永月教主已经踏入了宗师之境,今日我便领教一下……”
“不要!”就在这时候,一个粉雕玉砌、长得十分可爱,但眉宇间又可以看出几分坚毅的小姑娘噌噌噌的朝着楼上跑来,却在最后关头被追上来的小二抬手抓住了衣领,停了下来。
“放开她!”永月面色一变,直接甩手掷出了一瓣梅花瓣。
下一刻,那小二还没反应过来,一回头却看到一瓣梅花瓣悬停在了自己身前不远处,顿时被这诡异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永月教主,这是我的产业、我的地盘,你在木心坊中,伤木心坊的小二。虽然没有夺命之意,但是你这一瓣梅花下去,这小二哥这条手臂少不得要断。如此举动,你当我脾气好吗?”木小九站起身来,面色平静地看着永月,右手一挥,那梅花瓣直接从小二身前飞走,钉在了旁边的柱子上“你关心那小丫头,出手,也还是有些轻重的好。”
永月面沉如水的看着木小九,一言不发。
这时候,那小丫头站在那里,也不挣扎,反倒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