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残卷之太阳刺客
古龙残卷之太阳刺客 !
大江上,圆月一轮当空照着,一叶孤舟在江畔停着,一个潇洒倜傥的少年人站在了舟上,独自想着啥。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这个人在那里念着,月光照在他的衣衫上,好像他感受到的是万古的孤独。
“飞飞公子,还有十几日才能到重庆府呢,我们一路逆江而上,现在走了好几日了,过几日我们就会到宜昌,到了宜昌,就可以穿越三峡,到达重庆府了!”船老大宋大叔在那里对他说道。
“好啊,谢谢,你辛苦了!”熊倜说道。
宋大叔在船头一个人在喝着一壶酒,他的面前是一只烧鸡!“要不飞飞公子,你也来和我一起喝酒吧,我看你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是不是人不舒服啊!”
“没有啊,我只是有些晕船而已,你知道,我没坐过这样久的客船!”熊倜笑了。
“那好,正好来和我一起喝酒,这楚江辽阔,的确很是寂寥,只是明月一盏,就着月光,正好下酒,哈哈,来吧!”船家说道。
“好,恭敬不如从命!”熊倜也哈哈大笑。他走回到了船上,他走到船头,坐到了宋大叔对面,和宋大叔一起开始喝酒。
船家们喝酒时常是从葫芦里倒出来的,葫芦口没有沾到嘴,这大概是因为随时都会有人一起用一个葫芦喝酒,所以就这样的一个喝法。
熊倜也如此喝了一口,“好酒!”熊倜说道。
“哈哈,这是湖北的好酒稻花香,这是一种浓香型的酒,酿制过程很精细的,我喜欢喝这个,每次到了湖北都弄上一大桶,然后装到葫芦里慢慢的喝,你喝,使劲喝,喝完了我再去弄,哈哈!”宋大叔说道。
熊倜也哈哈大笑,他又喝了一口,宋大叔撕下一只鸡腿递给了熊倜,熊倜慢慢的吃了起来。
“不知道飞飞兄要去重庆做啥呢?”宋大叔说道。
“我是一个朋友所托,去看望一个人!”熊倜说道。
“哦,最近到那里得小心,发生了一些事情,两个江湖帮派在那里相互打架,我都得小心,到了那里就赶紧离开才是!”船家说道。
“那他们是为何打架呢?”熊倜问道。
“我听说是当地的涂山帮和歌乐帮在那里相互打,彼此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已经打死了很多人了,官府也没法管,只有让他们自己打,真可怜啊,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消停!”宋大叔说道。
熊倜喝了一口酒,他想起了这次的任务,这次的任务就是其中一个帮派出了千金,要买另一个帮派帮主的人头。熊倜想,既然双方打得这样热闹,那自己也凑个热闹去。
只是旅途确实寂寥,船一路前行,熊倜看到那巨大的红日清晨从白雾茫茫的江岸升起,又从平坦的江岸芦苇中落下,然后在夜里,船顶上繁星闪烁,万象为宾客。那轮巨大的明月升起,熊倜想起那个‘月下飞天镜’的句子。
在这样孤独的旅途中熊倜时常一个人发呆,他时而在研究武功剑法,时而在思念给他温暖的人,时而在想起岚,每次想到岚他就想到报仇,每次想到报仇就想要将武功精益求精,他知道九道山庄不简单,这个地方很复杂,有很多的势力在里面,估计有各种的高手在里面,熊倜觉得自己一定要将江湖历练好,一定要到时万无一失。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他也想起那些江湖的故事,可是报仇,报仇的念头在他的心里,不会消失,因为岚的那双眼睛,好像时刻在他的心里,从来不曾离开。
一路客船上行,熊倜都听到宋大叔和那些船工给自己说那些故事,讲那些三国的故事,那些江湖争斗的故事,还有本朝开国时一些故事。听着听着,熊倜总感觉有些恍惚。
这一路都是三国的旧地,岳阳楼,赤壁,隆中,夷陵,熊倜总是听那些人讲故事听入迷,虽然自己也读过那些书,可是那些故事从这些水上人的嘴里说出来,又淳朴又生动,在他们的口里,对天下,对争夺天下的人的看法,让熊倜有独特的感受。
熊倜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喜欢听他们说这些,他想起来那些梦,那个梦里,自己住的地方,金碧辉煌,红墙黄瓦,好像和这些江湖不一样。而现在自己应该是在最贴近江湖的地方,听着江湖漂泊的人们的想法。
他们对刘备的崇敬,对曹操奸雄的嘲弄,对周瑜输给孔明的叹息,对孔明的赞扬。对桃园刘关张兄弟情的崇拜,对关羽骄傲丢荆州的叹息,对张飞发怒身死头丢的惋惜,对刘备夷陵之战的痛心,熊倜好像明白了很多,他明白了百姓要的是什麽。他好像真正明白了啥叫“居庙堂之高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忧其君”。
“喝酒,来,大家一起喝!“熊倜一路上,都拿钱出来买好酒好菜,和船工和船老大一起喝。每晚,船每次停靠码头的时候,都是他们开心的喝酒的时候。那一刻,仿佛天涯就在酒中,仿佛,天下就在他们的笑谈中。
船到了宜昌,然后穿过了三峡。当船在幽深神奇的长江三峡里穿行的时候,熊倜感觉到了一阵的奇特的魅力。
长江三峡的西陵峡里,峡谷两岸,各种的奇石怪峰出现,熊倜惊呼不已,船在悠长的西陵峡里行走,仿佛在一个画卷里行走。在巫峡里,水道蜿蜒,巫山十二峰峰峰秀丽,看着高高的神女峰,熊倜好像觉得心也如此的高远。巴东三峡巫峡长,猿啼三声泪沾裳!在古木参天里,熊倜听到那凄厉的猿猴声,看到那些在高峰的林间飞跃的猿猴,他又进入了武功修炼的境界,因为那些山林里,不断穿梭的猿猴,它们的姿势和动作,都让熊倜对武功能够有领悟。
“难怪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熊倜自言自语道。他觉得自己这次出来历练江湖,真的很让自己有收获。
“当年李太白从四川出发,经过这个长江三峡,他是仗剑去国,漫游天下!最后到了长安,只是最后生不逢时,只能在安史之乱里,醉死在采石矶,我看公子一表人才,英气逼人,他日自当横行天下,纵横四海!”船在穿行峡谷中,宋大叔看到熊倜在那里默默的想心事 ,就过来对他说道。
熊倜一笑,他突然心里很酸楚,他想起那个梦里的娘,想起那个娘亲,就想起自己的身世,自己到底是谁,他不敢去想,他一直很回避那些事情,自己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只是记得自己小时候脑子受了重重的一击,好像啥都记不得了!多年的练功也没有恢复那些童年的确切的记忆,他不敢想,因为每次去想,头就会好像疼裂掉!熊倜知道,自己一定好好学好功夫,不光是要恢复自己的童年的记忆,他日一定要将自己的身世查出个水落石出的,至于名动天下,这四个字看起来是很不错的,自己还年轻,自己已经不是奴隶,他日能否名动天下,那就得看机缘了,熊倜想到这里,心里微微一笑。
当船只来到了瞿塘峡时,熊倜看着那激流险滩,看着那个两侧高如云的险峰,在那里发呆着。“白帝高为三峡镇,瞿塘险过百牢关!”熊倜念道,看着岸边的高峰,熊倜心里一阵的敬畏。难怪师父说多看大好河山可以陶冶心胸,熊倜想着。这长江三峡,的确壮美无比。当熊倜看到船只在和瞿塘峡的激流相搏斗的时候,突然,他想到了啥。
大浪不断的打来,船不住的摇晃,熊倜开始不知道咋回事,他冲出了船舱,宋大叔及时告诉他,这是在冲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冲滩?”熊倜想着,这也太神奇了,只见那些船工使劲的在喊着号子,在使劲的划船,上面流下来的江水又急又猛,打到了船上,每个人的衣服搜湿了,熊倜的衣服也湿了,估计如果冲不上去,船就会被打下去。无法冲上去驶出峡谷。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在发挥出最大的潜力,他们时间的划船,使劲的对着那些激流冲着,可是他们冲又不是蛮干,他们是对着一些激流的回旋处冲,力求在最佳的助力下,减少阻力,在加上自己的使力冲上峡口。
看着这一切,熊倜突然想到了啥,他拔出了自己的剑,他对着这些对自己冲来的激流,就刺了起来。这时的瞿塘峡,风高浪大,狂风夹杂着乌云,好像天雷随时会打下,一艘小船在峡谷里和浊浪激流相搏斗,熊倜拔出剑不断的和冲到他身上的激流搏斗。激流的水势,时而急,时而缓,熊倜总是抓住最急的时候出招。他的剑招又快又准。就在不断的和激流对招中,熊倜感觉到了独特的东西。
这瞿塘峡,真的是神奇,熊倜叹息道。慢慢的,激流弱了,船冲上了瞿塘峡口,很快,驶出了那个峡口,船在缓慢的前进,熊倜也收了剑,看到那高高的白帝城在眼前,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恭喜少侠,我听说古人能在江海之中领悟高明的剑法之道,我觉得今日飞飞少侠一定有收获吧!”宋大叔走了过来对熊倜说道。
“谢谢,这个峡谷真的很神奇,我感觉到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那种力量足以让我可以战胜很多的对手!这套剑法可以叫做瞿塘剑!”熊倜说道。
“那就恭喜少侠!对了,少侠,前面接近重庆府的地界,你最好能把剑藏了,因为他们青红两帮正在大战,他们可能会怀疑从江上来的人都是对方的援军!””宋大叔说道。
“宋大叔,这重庆的青红帮,到底都是啥来头呢?”熊倜问道。
“少侠你不知道,这江湖之中,各有地盘,整个长江,这上游四川这段,原本基本上都是归涂山帮,他们的衣服是青色的,所以也叫青帮,中游,这是归水鬼帮,这下游,是归天鱼帮的,这三大长江上的帮派,基本上占了各地的码头的生意,他们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这涂山帮的帮主刘子坤流年不利,今年初突然就死了,他的死众说纷纭,可是也没有准确的说法,他死后,他的老婆赵小红就要他今年刚满六岁的儿子刘林继任帮主,这个帮中的长老有的赞同,有的不赞同,据说其中的一些长老就和另一些长老动起手来,这个最后,赵小红和一些长老取得了胜利,另一些长老就跟着原来的洪长老出去另立门户,他们成立了一个歌乐帮和涂山帮相抗衡,他们的衣服是红色的,所以又叫红帮。这川江之上,很多原来的舵主听从原涂山帮,一些舵主听从新的帮派的,他们在川江之上,不断的厮杀,据说经常尸骨满长江。”宋大叔说道。
这时,熊倜突然看到,正在宋大叔说的时候,从前面的水上,漂来一些尸体,大概有上百之多。这些尸体有个特征,那就是他们都是穿着一样的衣服,都是一种帮派的衣服,最大的特征就是他们的衣服都是青色的。
“宋大叔,你看,他们的衣服是青色的,难道他们就是那个涂山帮的人?”熊倜说道。
“是呀,你看,他们的背后有一个大大的奉的字样,这些人是涂山帮奉节分舵的人,估计他们是被那个歌乐帮的人给挑了整个的分舵!哎,这血雨腥风,不知道何时才会结束啊!”宋大叔说道。
“可是,宋大叔,你说,他们两个帮派,为何要都得这样凶呢,这不和情理啊!这样打下去, 不是两败俱伤吗?”熊倜说道。
“飞飞少侠,你不知道,他们两帮,看起来是他们在江湖争斗,其实是蜀中的武林门派大斗法!”宋大叔说道。
“蜀中门派,我知道的就是唐门,峨眉派和青城派,难道这几派也参与了?”熊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