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宋之水浒风云
乱宋之水浒风云 !
栾飞看了一眼杨菁,不由得淡淡一笑,徐徐的说:“民心这东西,说出来有点虚无缥缈,但是真的到了真章的时候,可是有大作用的。因此,你我既然决心起事,那么就必须要重视民心这东西,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嘛。如今,你我率领豹营刚刚夺回了燕云之地,剿灭了女真族,正是天下人所称颂的时候。这时候,朝廷却因为立国以来一向的重文轻武的传统,竟然贬低看轻我们,故意要慢待我等不说,而且还要算计我们,这一举动,早已让天下人对我们充满了同情之心。所以,如果这时候,我们适当运作一下,是可以充分争取到民心的。当然,如果我们按照你刚才所说的,直接率兵攻打东京汴梁城,夺取帝位的话,那么就立刻成为叛逆之人,本来拥有的天下人的同情之心也会瞬间荡然无存化为乌有的。”说完,看着杨菁,徐徐的问:“你觉得呢?”
杨菁听了,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栾飞,却不禁暗暗地想,既要争取民心,但是一旦真的围攻东京城,却又会失去民心。总不能为了争取所谓的民心,而老老实实任人宰割吧?如此,即便是天下人最终同情怜悯我们,即便是后世都可怜我们,那又如何?完蛋了就是完蛋了,到时候到地底下却当忠臣,有什么用?
当然,杨菁倒也明白,栾飞如今既然能够说出这番话来,那么至少说明,栾飞心里是有着一整套的算计的。毕竟,刚才栾飞已经明确的表示,接下来将要昼夜兼程直取大名府的。而既然直取大名府,那么自然就与坐困待毙扯不上关系了。
当下,杨菁看了一眼栾飞,徐徐的问:“那依你说,该当如何最大限度的争取民心?”
栾飞听了,徐徐的说:“很简单,我们发布一篇告示,昭告天下,就说我们豹营上下,全都是一心为国的忠良之士,只不过朝中有奸臣作祟,这些奸臣之前已经收取了女真人等外族人的贿赂,因此一心要助纣为虐,想要干出自毁长城的事情来,以毁坏我等国家之干城,为女真人报仇,为其他一些居心叵测的外族人张目。如此,我等一来不愿意坐以待毙,二来我等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家元气如此的被损耗,三来更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等好不容易收复的燕云之地就这样重新论丧于敌手。因此,我等决心率兵进驻大名府,替国家看守住我们的北大门,如此,则既可以在外震慑朝廷之宵小,同时还能最大限度保持国家元气,抵御外族入侵。不论何时,我等都是大宋的忠臣,绝不会做半点损耗大宋的事情的!”说完,望着杨菁,徐徐的说:“如此,天下人自然就会瞬间分成两派,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将会对我们充满了同情与认可。如此,到时候我等就可以避免了陷入千夫所指众矢之的的窘境,朝廷碍于局势,也未必真敢派兵来围剿我们。我们就可以趁着这个难得的机遇,在大名府一面悬挂大宋的旗帜,一面快速的整合燕云之地的资源,迅速提升我等的实力。你觉得如何?”
杨菁听了这番话,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气。事已至此,她算是终于看出来了,栾飞这个计策,岂止是上策,简直是上上策啊。不但在地利上确保豹营有了个真正稳固的基地,使豹营立于不败之地,而且在道义上,也快速争取了相当多人的支持,从而为接下来的稳固局面,顺利割据一方,奠定了夯实的基础。可以说,这必将是接下来自己走向成功的一条康庄大路。
当下,杨菁不由得拍掌说:“好!好计策!既然如此,你我就即刻照这个计划执行吧!”
栾飞听了,点了点头说:“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即刻颁布军令,今天晚上,全军就立刻开拔。”
杨菁听了,点了点头。
栾飞接着说:“先出动九千兵马,快速奔袭,直取大名府,并控制各处要道。留下一千人,快速安顿各自家眷,使其全部分散于乡下,日后择机可以各自来大名府找我们大部队会合。你意下如何?”
杨菁听了,点了点头说:“很好,就这样办吧。”
栾飞又低头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杨菁,接着说:“不过,当务之急,我要先进城一趟。”
杨菁听了,深深的看了一眼栾飞,随后问:“你要却见一见赵书文吗?”
栾飞听了,叹了口气,徐徐的说:“我与赵书文相识一场,关系亲密,如今既然我等要离开这里,前往大名府,那么大丈夫来去分明,我临行之前,不论如何也要与赵书文有个交代。”
杨菁听了,深深的看了一眼栾飞,沉吟了片刻,盯着栾飞问:“赵书文这个人,虽然与你关系亲厚,虽然他与以往的读书人士大夫的死脑筋大为迥异,但他毕竟骨子里是个读书人,他从上到下都是充满了传统的忠君的理念。况且,他又是个聪明到极点的人,与你相识多年,对你的个性秉性更是一清二楚。你的那些却大名府为朝廷守在边疆的说辞,骗骗别人倒也罢了,却怎能骗过赵书文呢?赵书文必然会一眼看穿。而一旦赵书文真的看穿了,到时候他要是真的决心站在朝廷的那一边的话,以他的精明干练,指不定会做出一些什么样危害你的计划的事情。而以他对你的了解以及对豹营的熟识,一旦他真的决心对付你了,对你的危害,可想而知。因此,这件事,我劝你还是要慎重的好。”说完,眼看栾飞不为所动,杨菁看着栾飞,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真的非要与赵书文有个交代的话,倒不如直接留书一封,如此,也算是两全其美的计策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说完,目光炯炯的望着栾飞,静等栾飞的回复。
栾飞听了,不由得长叹了一声,这妮子还是没明白我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