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记
青云记 !
“黄海川,就不能给个面子?”张然看着黄海川。
“张然,不是我给不给你面子的问题,你的朋友想要地,可以让他们通过正常渠道参与土地竞拍。”黄海川耸了耸肩,淡然道,“现在国有土地都是通过招拍挂的方式出让,不是我这个市长想给谁就给谁。”
“呵,我虽然没在体制里混,你也不用拿这一套来搪塞我吧。”张然撇了撇嘴。
“我不是搪塞你,而是实话实说,怎么,难道你觉得我得采用违规方式把土地给你的朋友才叫正常吗?张然,我看你今晚请我吃这顿饭,不是请老朋友吃饭,而是挖坑给老朋友跳吧。”黄海川面无表情的看着张然。
“别,你扣这么一顶大帽子给我,我给承受不住,再说了,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张然笑嘻嘻的说着,“行,那就先不说这事了,免得你说我是害你。”
张然笑了笑,给黄海川倒了一杯酒,“接下来的时间,咱们就只吃饭,谈些风花雪月,不聊正事了,这总行了吧?”
瞥了张然一眼,黄海川淡然笑笑,“只吃饭叙叙旧,那当然是最好。”
酒店的服务员陆续将菜端上来,偌大的包厢里,就黄海川和张然两人,而桌上,却是摆了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黄海川不禁蹙眉,“就咱们两人,你点这么多,是不是太浪费了。”
“既然是招待你,那当然要丰盛一点了,要不然怎么表达我的一片盛情。”张然笑道,“来,先干一杯,咱俩好久没喝过了吧。”
“是很久没喝过了。”看了张然一眼,黄海川和对方碰了碰杯子,轻抿了一口。
“瞧你,一个大男人喝酒还这么不爽快,我都一杯见底了,你才只是喝了一小口。”张然见黄海川只是喝了一点,嘴角微翘,嗔怪道。
“这红酒虽然不容易醉,但后劲足,你喝这么快,待会很容易把自己喝趴下了。”黄海川摇头道。
“怕什么,真要把自个喝醉了,反正这里只有你一人,就算会被人占便宜,那也是你。”张然妩媚一笑,身子往黄海川的方向倾斜着,吊带裙下的那一片真空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敞露在黄海川眼皮底下,而张然也不以为意,一只手搭着黄海川的肩膀,轻轻的往黄海川脸上吐着酒气。
“你这是干什么?”黄海川眉头一跳,闻着张然身上的香味,黄海川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张然似乎用的还是和大学时候同样的一款香水,那味道,他曾经是那么的熟悉,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却又变得陌生了。
“没干什么,咱们大学好歹同居了两三年,彼此对对方的身体早都坦诚相见了,我这会只是搭一下你的肩膀,你就觉得不自在了?”张然戏谑的笑道。
听到张然的话,黄海川神色一僵,愣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咳,大学是大学,现在咱们早都各自成家了,还是自重一点好。”黄海川轻咳了一声,不着痕迹的挪了挪身体。
“你是成家了,我现在可还是单身来着。”张然微微一笑,“差点忘了,你老婆可真漂亮,同为女人,我也自愧不如,也难怪你对我不动心了。”
张然笑得很妩媚,话锋突然一转,“不过你们男人不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嘛,家里老婆再漂亮,还不是喜欢在外面偷吃,用你们男人那句话来讲是怎么说的?哦,叫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难道在外面就没有别的女人?”
“张然,你聊过线了,如果是叙旧,那咱们这顿饭还能往下吃,但你要是这样,那我只能告辞了。”黄海川皱眉道,不是他对漂亮女人不动心,而是不想和张然再有那方面的交集。
“男人呀,都是口是心非。”张然娇哼了一声,嘴上说归说,张然也没继续撩拨黄海川。
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酒,张然笑道,“黄海川,以后我会长时间在江城,今后有时间,可得多聚聚。”
张然这话听得黄海川眉头一皱,心说咱俩的交情,可能多聚聚吗?
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黄海川夹了口菜吃,既然来了,总不能饿着肚子回去。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张然依然是那个高傲的张然,说话也愈发的肆无忌惮,对方的性格,变得让黄海川更加反感,只是明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在张然屡次相邀下,黄海川只是喝了几口酒,不肯再多喝。
呆了半个多小时后,黄海川也以有事为由,告辞离开。
“岁月真无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也都彼此陌生了。”送着黄海川离开,张然凝视着黄海川,很是平静的笑着。
“呵呵,这句话刚毕业的时候我就想说了。”黄海川瞅了张然一眼,撇了撇嘴。
黄海川说完,也没多呆,转身离去。
目送着黄海川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里,张然嘴角微微翘起,带起脸上的一抹笑容,恍若在看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这个黄海川,看来不好讲话啊,你和她还是老情人呢,他都不假辞色。”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女人从隔壁的包厢走了出来。
“这样才更有意思,我还真想再挑战一下,看能否再把他拿下。”张然说着,摊开手指,又做了个往手心里攥的动作,仿若是想把黄海川攥在手心里一般。
“然然,你可别把自个玩进去了。”女子调侃道,“到时候可就有意思了。”
“哼哼,看谁把谁玩进去。”张然骄傲的扬了扬头,“说说正事吧,想要拿江陵街那块地怕是没那么容易。”
“你妈确定什么时候会调来江城?”女子眉头一皱。
“还不知道,现在还没百分百的消息,我妈只能说是比其他人选更有优势,已经先胜了一筹,但你也知道,这种人事任命,在结果出来之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张然无奈道。
“唉,那还是得从黄海川身上下功夫,哪怕是你妈真能调过来,但要是在她来之前,那块地都给别人了,咱们还不是白忙活。”女子说道。
张然闻言,也是眉头轻蹙,黄海川并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说动,今天晚上,她也已经感受到黄海川对她并没多少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