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偏头疼
骸骨武士 !
骸骨的武士这几刀一过,便已经知道这些妖魔的虚实——在武艺上实在是没有一个能够胜过他的。若不是都有着一身浑厚的妖力,还有着在日本绝少见到的精妙妖法,单论武艺上的本事,恐怕早就被森罗斩了。
这妖气驳杂不净,多有血光煞气之属,森罗也晓得这就是吃人的妖魔所拥有的妖气。既然如此,这骸骨的武士也无需多话,斩杀这些妖魔就行了。他对自己的行为并无一丝迷惘,将这些妖魔斩杀殆尽,封闭所有的魔界之门,他就能获得清净的安眠,这很好——“正是我的修行。”
森罗长刀竖在面前,骸骨的面容上自然不会有任何表情——骨头而已,硬邦邦的哪里会有什么表情。喃喃的念诵声从他张合的下颚骨之中飘出,那是念诵心经的声音,双重的语调之中玫红色的长刀逐渐漾出了金色的光芒......
那几个妖魔也是如临大敌地望着森罗,“兀那骷髅鬼......”带头的这妖魔恨恨地骂了一句,“这骷髅鬼并非高僧大德圆寂之后的金身,怎么也能用出如此精纯的佛门法力?”这就是在场的妖魔们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了。
而且他们还想不通的就是他们明明都不愿意与这骷髅为敌了,甚至一开始不知道他是骷髅以为他是人类也准备放他过去,为啥这骷髅鬼偏偏要与他们为敌?难道是要斩妖除魔?这世道居然还有这样的妖魔?
就算是佛门的金身佛骨,能动能说话那也是妖怪,白骨成精罢了。
森罗望着前面那几个颇有退缩之意的妖怪,只是迎风一刀斩落。剑圣的领域直接将他们全部笼罩在内,这一刀断去一切生机,诛灭有情众生,实在是森罗昔日剑道的灭绝一斩。一刀化为虚影,直接对着这几个妖魔斩落,避无可避而格挡也不可能。
一刀斩落生死立分,以森罗的剑术,这一刀根本不会给它们留下一点生机。只是在斩落之际,突然江水暴涌,一条长大的黑影在水面下游动,江水倒卷上来这黑影带着无边的水雾也是化为一只大手,只是一击便破开森罗的领域。
顿时白光一闪,空中的水雾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嘶吼声,那红色的血水从其中喷出,洒落在地上直接便让草木枯死,洒落在江水中便让水势暴涨,还有那水中的精怪不要命地抢夺那些滴落水中的血液,吞到者直接妖气勃发,凡物顿时化为妖魔。
而那几个妖魔也是从森罗的领域之中滚落出来,一个个并没有被斩杀,只是看到了这水雾顿时都跪倒在地上磕头,看见那洒落的鲜血更是脸色都惨白只是一动不敢动。这水雾之中传来狂怒的咆哮,“居然敢让某家受伤!死来!”
这黑色的水雾只是一卷,眼前的妖魔直接被抽干了浑身的精血,一个个都现出了原型——无外乎水中的精怪,带头的那个头带犄角却长着狼一样的身子,眼下也被抽干精血就如同干货一般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疯子!”森罗说了一句,“救了便救了,莫非阁下救自家的部下若是受了伤便迁怒于它们不成?”骸骨的武士倒是开始发笑,眼前这黑影的真面目他早已经看清楚了——不过就是条蛟龙而已......
身长十余丈,粗如水缸,头上无角但是有肉瘤,四爪腾跃带起水汽飞翔,这头蛟龙怕就是附近江水之主了。森罗丝毫无惧,直面那头被他斩开一只爪子,流血不止的蛟龙。他将长刀入鞘,而整个身上散发的妖气也深深收敛。
那条蛟龙散去水汽,巨大的脑袋微微低垂,看着眼前这个用破旧袍子裹住自己的骷髅鬼,“作死!”咆哮声惊天动地,带起云雾滚滚,这黑云之中还有道道雷电,这头蛟龙便带着雷电暴雨杀了过来。
妖气涌动之际就好象天倒了,压迫之下森罗就如同微尘一般。“南无妙法莲华经。”一声梵唱,森罗拔刀,斩!
刀光如龙一般,从地上蜿蜒游动直到天空的尽头。闪耀的刀光如同雷光一般,撕裂了妖气,撕裂了云层,撕裂了整个天空,当然也斩开了眼前的蛟龙。
这一刀之威甚至劈开了天空的魔云,阳光从破开的口子之中洒落,照射在云中飞舞的蛟龙身上,也照射在站立于地,一刀反撩向天的森罗身上。不管是骸骨的武士还是那蛟龙,在阳光照射下都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那蛟龙的龙吟高昂之下逐渐化为痛苦的呜咽,龙身之上暗红色的痕迹开始如同蛇一样地爬行,裂开之后那血水就好象瀑布一样地流淌,止也止不住。森罗那握住了长刀的手骨之上也是到处都是龟裂的痕迹——这斩开龙身的反震之力同样不是好受的。
再说了为了斩开龙躯,森罗挥洒的妖气可是一点不少,怕是也超过了自己身体的上限。生死胜负,一刀而决,森罗修炼的本就是这样的剑道。骸骨的武士缓缓收刀,长刀插入刀鞘之际,他的右臂也哗啦一声化为烟尘,而双腿的骨头也是开始了崩坏......
他所立足的地面突然开始下陷,整座山直接塌了。那水寨也在哭喊声之中房屋纷纷崩塌——不过本就是用竹木搭建,应该也死不了什么人。森罗站立之地塌陷下去,江水哗哗地灌入,而骸骨的武士哪怕双腿粉碎,也是能用妖气推动自身,靠在没有滑落水中的巨石上的。
蛟龙从天而落,重重地砸在坑底,而灌入的江水很快就将它浮了起来。这条蛟龙几乎被劈成了两片,就算是还没断气也差不多了,血水不多时便将灌入的池水染得通红,但是这一次却没有什么水中的精怪能够吞噬了。
流出来的血尽是死气,吞噬进去直接便魂飞魄散化为枯骨,那条蛟龙随着血流也在开始变得干枯,那双眼睛之中流露出的也是后悔跟恐惧,它也没想到只是一刀,一刀而已怎么就这样了......
森罗笑了,腰间的长刀如同烧红的铁条一般,吸纳了蛟龙的精血生气,那刀上浮现的花魁也是将骸骨的武士抱在怀中,那小小的酒壶也被花魁拿起,放在森罗胸腹的骨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