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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8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七十七)

世婚
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
    燕川轻轻拍着她,眼神中露出凌厉和嘲讽之色:“什么都不做。”
    流云从他怀里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那怎么行?”
    内忧外患之下,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父皇已经不在,她一定要替父皇守好江山,顺利交到合格的继承人手中。
    燕川道:“我明白你的迫切,但是事事有你压着,魑魅魍魉如何能显露出原形?”
    流云沉默半晌,闷声道:“我听你的。”
    燕川带她到床上坐下,伸手解她的衣裳。
    “燕川,不行。”流云握住他的手腕。
    父皇尸骨未寒,虽然他们拓跋部落不像中原要守孝,但是现在她没有心情满足他。
    “我是要看看你身上的伤。”燕川声音很冷,“松手!”
    流云慢慢放开手,别过脸道:“我没事。”
    话虽如此,她却没有拒绝燕川替她解衣。
    在战场上,在刀光剑影中穿梭的人,可以说一句全身而退,但是谁敢说自己不伤分毫?
    强悍如流云,亦如此。
    只是从前她不在意,也无人在意。
    现在不一样了,燕川在乎,燕川心疼。
    流云忽然就泪流满面。
    燕川小心翼翼地从头到脚查看一遍,发现她身上只有瘀伤,并没有流血的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她虎口因为握流星锤的时间太长,把老茧都磨掉了,露出鲜嫩的新肉来,看着就让人心疼。
    燕川道:“你别动,我给你找药擦手,你是不是晚上睡觉都拎着你的流星锤?……怎么又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便。”
    老拓跋死了的结果就是,燕川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说他坏话。
    不管老拓跋曾经对流云是不是真正的好,流云现在只能记住他的好了。
    真是便宜了老东西。
    流云道:“我只是想,终于多了一个疼我的人,我还没来得及告诉父皇,还没让他放心,他就走了……”
    燕川叹了口气,不想和她争辩老拓跋和自己对她的爱有没有可比性,沉默地找来药给她搽好又包扎上。
    话说到这里,燕川便问:“你父皇不同意你嫁给我,你是如何说服他的?”
    跪了三天三夜,老拓跋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死了一样的事情他就不提了,虽然他很想问问老拓跋,究竟有没有一点儿心疼流云。
    “我告诉父皇我很喜欢你;告诉他再不离开,我三个哥哥恐怕要生出嫌隙,影响感情;我还告诉父皇,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他需要我,我以生母的名义发誓,一定会义无反顾地回来帮他。哪怕,哪怕敌人是你……”
    燕川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昏过去。
    合着她就是心在曹营身在汉,把这辈子都绑在拓跋部落了呗!
    他本想说,你试试看,到底敢不敢对上我;但是也终究明白现在场合不对,便闷声道:“你父皇倒是一点儿没吃亏。”
    “我父皇说,”因为回忆,流云的眼眸中有点点温情和哀伤流淌,“他被我打动的一句话是,我说燕家出情种,只要我真心待你,你也会像皇上对皇后娘娘那般的。父皇说,他希望我下半辈子都过得幸福。”
    才怪。燕川强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心里把老拓跋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了那啥还想立牌坊,老拓跋真是阴险。
    但是流云已经又哀哀哭了起来,哭得他的心都要被揉碎了。
    “你怎么那么傻。”燕川轻叹一身,把她搂在怀中,“哭吧哭吧。”
    流云这次却控制住了,拿起皱巴巴的帕子要擦眼,被燕川夺去,然后一方湖蓝色的干净帕子就送到了眼前。
    她接过来擦干净眼泪,深吸一口气,“燕川,我听你的,我这就去布置。”
    父皇已经不在,虽然她觉得最可疑的是拓跋贺奇,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其他人的嫌疑,毕竟当初拓跋贺若暗算她和燕川的事情那般隐秘,拓跋贺奇还是知道了。
    谁知道兄弟三人在彼此那里究竟安排了多少暗桩?谁知道今日的局面是不是有人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很快,流云对外宣称,燕川有弑君嫌疑,她自己也难辞其咎,所以闭门不出,审问燕川,等待真相水落石出再做打算。
    不管是宫中还是军中的事情,在真相大白之前她都不再插手。
    于是,流云除了到灵堂之外,当真闭门不出。
    拓跋贺奇和拓跋贺若两人撕得像斗鸡一样,都想要皇位,却都不说,只指责对方。
    这日据说闹得狠了,非要让人把流云请去。
    没想到,流云是来了,燕川也来了。
    流云憔悴了不少,在椅子上坐下,燕川坐在她下首,目光冷冷地扫过两人。
    拓跋贺奇指着燕川怒道:“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敢出现在我父皇的灵堂上!”
    “有什么不敢?”燕川冷声道,“你父皇若是地下有灵,听见你说话,棺材板子都该按不住了。贼喊捉贼,果然不要脸皮,天下无敌。”
    拓跋贺若竟然也帮燕川说话,阴阳怪气地道:“大哥不要一口一个杀人凶手,现在谁是杀人凶手还不知道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拓跋贺奇拍着轮椅,目光却看向流云,仿佛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流云,那日的情形你是见了的……”
    流云道:“大哥,我到的时候,燕川剑上没有血,我在任何人的兵器上都没有看到血。所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凶器到底被藏到了哪里。在此之前,我无法给燕川定罪。”
    拓跋贺奇心里一慌,竟然忘了这件事情!
    但是他哪里能让在场之人看出他的慌乱,眼圈顿时就红了,“我一个残疾之人,就算父皇不在,也不可能登基为帝。而且父皇对我诸多怜悯宠爱,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这么做,难道不是给别人铺路,加快自己死期的到来吗?”
    说到激动处,他眼泪都流下来了。
    燕川心中嘲讽道,这位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
    也是能伸能屈,眼泪说掉就掉,这点他服。
    流云眼中似乎有迟疑之色,忍不住看向拓跋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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