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旺夫娘子
她的表情严肃,五岁的陆琴,吓得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
其他几个年纪大些的,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听说是老太太说的话,没一个敢吱声。
李娇娘捧着匣子,心情愉快,看来,儿子没有白捡,一教就会,还很听话。
六百两的银子,不算很多,也不算很少,攒起来给他娶媳妇吧,如果他将来稀罕她的钱的话。
……
酒宴后的活动,预备的还有鞠蹴。
但因刘家之前输了投壶比赛,他们便对鞠蹴的兴致不是很高。
担心再次输了。
陆家大郎便笑着道,“那便不比赛吧,玩踢花球怎样?只图个热闹。”
踢花球,便是将兽皮球翻着花样地在脚上踢着玩。
像踢键子一样。
一般是在鞠蹴比赛前玩的热身运动。
这种没法比较。
因为有人踢得时间虽然短,但花样难度大,看着赏心悦目。
有人踢的时间长,却是容易的动作。
还有双人踢一球,多人轮着踢一球。
玩法多种多样。
所以,踢花球只图观赏,没法比赛。
刘家大郎听说是踢花球,担忧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轻咳一声,“陆家大伯相邀请,在下只好献丑了。”
“刘家大舅哥别谦虚啊,人人都夸着你的球艺精湛呢。”陆大郎爽朗一笑。
表演花球的活动一公开,马上又吸引不少人,来到正屋前的空地处观看。
这一回,刘家三兄弟们,占进了风头。
他们三人会武,踢皮球时又快花样又多,惹得不少人前来观看。
陆家这边,只有骆诚的花球,能和他们媲美。
踢玩之后,他累得额头冒汗。
李娇娘取了帕子,给他擦汗,笑着道,“想不到你的花球踢得这样好。”
这要是到了现代那世,骆诚这样的踢法,能进世界杯组啊。
她个子比骆诚矮一头,骆诚弯着腰,让她方便擦。
“农闲时,我时常和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在打谷场拉开阵势踢球。”
李娇娘笑微微道,“骆诚哥踢得最好吧?”
骆诚浅浅含笑,不置可否。
“哈,我猜对了。”李娇娘笑道。
“踢完没有?踢完没有呢?我还没有踢呢。我要比赛!”琮少年挤进了人群,大声嚷着。
“这孩子,这么爱热闹。”李娇娘笑着道,“走,我们去看看他。”
骆诚和李娇娘走过去。
琮少年看到他们,高兴道,“我还没有踢呢,爹,娘,我要踢。”
“好好,当然少不了你的。”李娇娘笑着道,捡起皮球,丢给他。
他是个不会撒谎的人。
他说自己会踢,定是一定会的。
李娇娘十分期待看他的球技。
琮少年将球往空中一丢,一个转身,脚尖将球勾住。
那球就在他的脚尖上转啊转的,转了好一会儿也不掉下来。
接着,他又换另一只脚。
然后又是用头顶,又是改手掌,还将球放在指尖上,轻轻一扒拉,球便转得跟陀螺似的。
反正那球,在他手里一直玩了一刻来时间,都没有打下晃要掉下的意思。
是李娇娘喊着停,他才停下的。
“我的花球踢得怎样?”他跑到李娇娘的面前,兴冲冲问道。
那球还在他指尖上转着,丝毫没有要掉下的意思。
“当然不错啦。”李娇娇夸着他。
他将刘家人又比下去了,刘家三兄弟的脸色,又不好看了。
琮少年得意极了,他转身指着刘家兄弟们,“我踢得比你们好,对吧?”
刘家三兄弟:“……”
陆家大郎的脸色,又难看起来,心说这个傻子跑来凑什么热闹啊?
刘家兄弟的面子,又被狠狠踩了踩。
三个人自持是越州城最会踢花球最会鞠蹴的,却输给了一个傻子。
一场玩花球的动活,又是不欢而散。
陆老太太得知这件事情,不停地揉着额头,头疼。
……
吃了傍晚的宴席酒,李娇娘和骆诚便回去了。
当然,他们没带走琮少年。
眼看快到傍晚了,陆老太太便安排起了他的住宿问题。
“将他安排在娇娘和骆诚住过的小院吧,那里离着我这里近,小院也清静齐整。”陆老太太对金秀道。
金秀又问道,“老太太,安排谁去当职呢?”
以前在那儿当职的是周嬷嬷。
李娇娘是妇人,和周嬷嬷没有冲突。
可眼下是小少年琮少年住进去,再安排年纪大的周嬷嬷进去,琮少年一定不乐意。
没有哪个小少年,喜欢看一个长满了褶子的老妇脸。
陆老太太点头,“嗯,你不说,我还差点忘记了这回事,他和别人不同,得安排个稳妥的人照顾才行。”她看向金秀,“就去吧,你做事,我放心。”
金秀吓了一大跳,什么?她去!
如果琮小少爷不是傻子,冲他那张脸,她是十分愿意去的,可是他是傻子啊,她说的话,他听得懂吗?
金秀担心自己会被气死。
“老夫人,我怕服侍不好呢,还是让周嬷嬷去吧。”金秀吓得白着脸,忙说道。
刚才她还体贴地想着,周嬷嬷一个老婆子,不得琮小少爷的心,提出了问题来,照顾着他的心情。
可谁知,居然是她去?
金秀被吓着了。
“少郎哪会喜欢嬷嬷在身边当差?都喜欢年轻的丫头,而你又是年轻丫头中最能干的一人,你就去吧。”陆老太太看着金秀,语重心长说道,“只要他不闹事不嚷着回家,心情舒畅起来,我就将你调回,并重赏你。”
金秀听到重赏两字,勉强同意了。
“那……好吧,我同意了。”金秀叹了口气,答道。
……
就在大家讨论琮少年的起居安排时,这会儿的琮少年,闲逛到了府里的水塘边。
“你在那里做什么?哎呀,你别拔那几杆荷叶,拔了来年不开花了。”唐氏带着曾娘子走来了,她看着琮少年急急说道。
琮少年挑眉,“这荷花,是你种的吗?”
唐氏心说,不是她亲自种的,却是她的所有物!
她冷笑道,“我是这府里的主母,这府里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我的!”
琮少年恍然,“哦,这样啊。”
他丢掉枯掉的荷花杆,拍拍袍子转身就走。
唐氏朝曾娘子使了个眼色。
曾娘子马上拦着琮少年。
“站住,没规没矩的东西,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谁?就这么跑的?你娘没有教你吗?她吃了饭就闲着,自己儿子都不管教的?”唐氏一阵嘲讽。
骂谁都可以,骂李娇娘觉对不可以。
再说了,他还记李娇娘的话。
琮少年咬着牙,冷哼一声,“你们才没有娘教呢!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