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成长日记
穿书后,佛系贵妃又剧透了 !
“殿下。”蒋诗诗放下碗筷,出来行礼。
见太子仍穿着朝服,想必是刚回山庄就来她这儿了。
裴玄凌扶了女人一把,鼻尖闻到食物香气,很随意地问:“今儿夜里吃什么?”
蒋诗诗:“妾身和春杏一起做了钵钵鸡。”
裴玄凌虽不知钵钵鸡是何物,但他在蒋美人这用膳次数多了,也摸清了情况。
只要不是蒋美人自个做的,而是和春杏一起做的,味道就不会差。
很快,春杏倒了水过来。
蒋诗诗伺候太子换下朝服,擦脸,净手。
最开始,蒋诗诗给太子更衣时还会有些不好意思。
如今伺候习惯了,也就没当回事了。
太子身高一米九左右,身上的肌肉没有武夫那般夸张,也不似那些文弱书生,肌肉线条恰到好处,身材矫健却不魁梧。
如今天热,太子从外头回来,满头大汉,蒋诗诗还得给他擦汗。
关键是这么热的天,太子还穿着长袖官服。
虽然夏天的官服比冬天薄,可这里里外外几层长袖,也热得够呛。
蒋诗诗最近都换上轻薄的襦裙,这里虽不能穿短袖,可袖子是薄纱做的,也能凉快些。
换下官服,太子换上了一身墨色纳纱蟒纹单褂,和蒋诗诗面对面在八仙桌坐下。
裴玄凌看了眼桌子上的菜,“你不是说做了钵钵鸡吗?怎的没看到鸡肉?”
“这里有鸡肉串啊,还有鸡爪鸡翅串。”蒋诗诗挑了几串签子递给太子。
并解释道:“它这个菜名虽然叫钵钵鸡,但除了鸡肉,还有很多别的菜,味道和咱冬天吃的辣汤锅子差不多,只不过火锅是烫的,这个是冷的。”
火锅虽好吃,但夏天吃又辣又烫的火锅,有些受不了。
钵钵鸡就不一样,既是冷的,吃起来还开胃。
裴玄凌还是头一回听见这样的吃法。
他只接了女人手中的鸡肉,鸡爪鸡翅就没要。
看着手上油艳欲滴的鸡肉串,裴玄凌咬了口肉,皮脆肉嫩,麻辣鲜香。
这几天热的,他都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热的。
这道菜倒是不错,开胃,又不会热出一身汗。
蒋诗诗递给太子一杯冰饮,“殿下,您若是渴了,就喝这个冰镇酸梅汁。”
接下来,蒋诗诗和太子都专注于干饭。
吃饭的时候就不提顾美人那事了,一会再和太子说。
不过,她打算提前铺垫情绪,让太子知道她心情不好。
于是,用膳的时候,蒋诗诗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
裴玄凌用膳时,抬头就见对面的女人突然愁眉苦脸起来,不由得微微一怔。
不过他什么都没问,就继续低头用膳了。
期间,蒋诗诗本来还想做出一幅没胃口的样子,奈何这钵钵鸡和冰镇酸梅汁是绝配开胃食物。
一个不小心,她就吃了三碗饭。
太子胃口不错,也吃了三碗白米饭。
最近殿下没胃口,黄得昌还在发愁,不知让厨房弄什么菜。
好在蒋美人这儿的饭菜可口,可算解了他的难题。
吃饱喝足,两人还是辣出了一身汗。
裴玄凌让奴才备了水,蒋诗诗和太子在不同的房间各自沐浴。
沐浴完,太子就在蒋诗诗的内室批阅公文。
蒋诗诗本来就有点难开口,见太子在忙,她不好打搅太子,更是不知如何开口了。
倒是黄得昌走到蒋诗诗跟前,“蒋美人,七王爷今儿把上个月的账本和盈利交给了太子殿下,让殿下转交给您。”
蒋诗诗接过账本,索性慵懒的靠坐在贵妃榻,开始核对账本了。
黄得昌还递给她一套胭脂,“对了,七王爷还说,这是他让人做的第一批样品,您且过过目。”
蒋诗诗把手里的账本挪了挪,视线落在那套胭脂盒子上,“帮我放在床头雕花柜上吧。”
“是。”黄得昌把那套胭脂放好,就站在太子身后扇风了。
蒋诗诗花了一个多时辰,把四本账本核对好,确认账本和盈利无误。
正如七王爷所说,这个月酒楼进入正轨,分到她手上的盈利比上个月还多,有将近十万两银票。
核对好账本,蒋诗诗看了眼床头雕花柜上的那套胭脂。
她记得七王爷说过的,会在胭脂盒子上稍作改动。
蒋诗诗把胭脂盒子拿来看了看,可她看来看去,实在没看出胭脂盒子有改动。
想必七王爷当时也就那么一说,蒋诗诗也就没当回事,让春杏收到梳妆台上。
此事已是亥时,蒋诗诗困得打了个哈欠。
正好裴玄凌忙好了,吩咐黄得昌把书案收拾一下,他自个则走到床边,撑开双臂,“安置罢。”
蒋诗诗下了贵妃榻,上前伺候男人更衣洗漱。
期间,蒋诗诗继续保持着闷闷不乐的神色。
本以为太子会有所察觉,或是主动问她。
然而,等到吹熄了灯,两人都在床上躺下了,太子对她的情绪似乎浑然不觉。
睁开眼睛看着床顶,蒋诗诗声音闷闷的:“殿下,您没瞧出妾身不开心吗?”
“你不开心?”裴玄凌平躺着,也盯着床顶看,“你胃口不是挺好的?怎会不开心?”
“妾身胃口一直都很好,这和心情没有关系。”
“哪里,你哥落榜的时候,你就茶不思,饭不想的。”
“......”蒋诗诗嘴角微微一抽,索性背过身子,不想说话了。
隔了一会,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不是要说事情吗,转过身来同孤说说,哪儿不开心了?”
说话时,男人掌心抚在女人背脊,轻轻晃了晃。
蒋诗诗憋了一晚上了,也就转过了身,侧卧着面对太子,“就是顾美人啊,她最近总往妾身院子里跑,在我这一坐就是一天,这一点,您也发现了吧?”
“嗯,好几次孤来你这,也瞧见她了。”裴玄凌低低地问:“怎么,你不喜欢她来你这串门子?”
蒋诗诗:“要是薛良娣来我这串门,我倒还不觉得什么,可顾美人之前和妾身有过节,两个性格不合的人,若是天天呆在一起,不仅尴尬,还不自在。”
既然合不来,在各自的院里呆着,好好避暑不行吗?
“既然她和你处不来,为何还往你院子里跑?”裴玄凌不太了解女人。
“还不是因为您。”蒋诗诗撅着嘴,看向太子,“殿下近日常来妾身这,顾美人想见您,就来妾身这了。”
“听你这意思,是怨孤来你这来的勤了?”
“殿下来妾身这,妾身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怨您。”
心中却在想,求你不要来的太勤了。
最近她去晨省,东宫妃嫔看她时,眼睛里好似都带了刀子。
“......”裴玄凌怎会不知道这个女人。
表面上对他毕恭毕敬,实则生怕和他走得太近会给她招恨,影响她在后宫的惬意生活。
蒋诗诗:“妾身就喜欢自由自在的,如今院子里天天多了个人,妾身实在是浑身不自在。”
“照你这么说,孤在你这,你岂不是也不自在?”
“......”太子今天有点喜欢抬杠啊,蒋诗诗:“您跟顾美人不一样。”
裴玄凌:“哪不一样。”
“顾美人和妾身性格不投,且她对妾身带有敌意,又管的宽,在妾身的院子,她还管这管那管妾身吃饭呢!”
“您不一样,您待妾身好,对妾身是善意的,也不管那么多闲事,随便妾身吃多少。”
裴玄凌:“......”合着只要让她随便吃,就是个好人。
不过,裴玄凌还是嘴角微微上扬,“既然她让你不自在,你让她别来你这不就得了。”
“妾身说了,没用的,她照样每天都来。”
“......”想到两人都是美人身份,裴玄凌知道顾美人为何不把肉包子的话当作一回事了。
因为位份相同,说出来的话就没分量。
蒋诗诗:“顾美人虽然不听我的,但绝对不敢不听您的,要不,您帮妾身同她说说,叫她别没事天天来我这了,成吗?”
裴玄凌淡淡“嗯”了一声,“此事孤知道了。”
蒋诗诗和太子相处这么久了,对太子也有所了解。
虽然太子没有完全答应下来,但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代表当回事了,会将此事办妥的。
既然事情都说好了,蒋诗诗谢过太子,恢复平躺,渐渐睡着了。
裴玄凌也闭目,逐渐入睡。
次日清晨,天边才泛起鱼肚白,裴玄凌就醒来了。
睁开眼,深邃的墨瞳带着刚起床时的慵懒。
裴玄凌转头看了眼枕边的女人,登时瞳孔一震,整个人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