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硬汉
费柴听说在有的电视节目里,有女嘉宾公开的说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笑,当时听过不过是一笑了之,现在看来这种言论虽然饱受抨击,却也不缺乏群众基础。尽管秦晓莹说在皮卡车里殉情是开玩笑的,但是若是换成私家游艇的话,保不准她就会说:“哎呀,就让我死这儿。”尽管也是玩笑话,但心态可见一斑。
不过秦晓莹毕竟是别人家老婆,所以说什么费柴都不会在意的。
三天后新人回门,自然还是回曹家。两口子贪凉走的早,中午曹龙也是要留饭,饭后,曹龙让自家老婆陪着赵梅去卧室聊私房话,自己和费柴两个在客厅里谈天。男人嘛,又有一定的地位了,自然就要聊些跟仕途有关的事。不过曹龙拿捏的分寸很好,以往他见了费柴,说的恭维话较多,因为费柴在一段时间里还做过他的领导,可现在他说话又和以往有所不同,用他自己的话说:“现在咱们是亲戚了,有些话不得不提醒你。”
他也提到了凤城那边对于费柴结婚这件事全无反应的现象。
“别的单位倒也罢了,怎么地监局也没动静呢?”曹龙说。
费柴只得解释说凤城原本是有地监局的,但此地少数民族比例较大,民风彪悍,凤城大地震后当地人损失惨重,遂迁怒于地监局,生生的把地监局和相关部门给赶跑了。于是凤城市地监局就和临市岳峰市地监局合署办公,办着办着机构改革,就合并了。这次凤城要重建地监局,而且级别高,是地区级的,原本的岳峰地监局则脱离地方编制,改称凤城地区地监局岳峰分局,或许是他们觉得中间隔了一层,我又未到任,不方便往来。
曹龙听了费柴的解释,想了一会儿说:“我看你解释的有些牵强,一定还有其他原因,上回你去省厅报到觉得有什么异常没?”
费柴回想了一下,觉得没有。曹龙又说:“按说呢,我是梅梅的哥,巴不得你多在家陪陪她,可是我个人建议啊,你最好尽快去凤城赴任,先把印把子拿到手,以免夜长梦多,你看金焰,都干起来了,前两天借着给你结婚贺喜的档口,还往国土局跑了两趟呢。”
费柴想了想说:“嗯,也罢,我就这个周日走,周一在省城盘桓一天,再去趟厅里,然后就去凤城。”
曹龙说:“如此最好了,不过你可别跟梅梅说是我建议你早点去凤城的,不然非恨死我不可。对了你们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费柴知道他这话里问的多是那方面的意思,只是不好明说而已,就故意微笑着说:“棒急了。”
曹龙也笑道:“好啊,这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还是得多加小心,前往别让她怀孕了,麻烦啊。”
如此又聊了两句家常,费柴这才带着赵梅回家。
晚上,在床头,费柴把计划这周日就准备出发去赴任的事情说了,赵梅虽然理解,却百般的不舍,并说:“看来我们得加快进度了。”
费柴笑道:“什么进度呀。”
赵梅红着脸说:“我还没真正做过你老婆呢。”
费柴说:“这着什么急呀。”然后又贴近她耳朵说:“你为我做的那些,也很爽啊。”
赵梅羞了,直打他,但随即又说:“总觉得缺点什么嘛,再说了,我好歹也是女人,也得知道做女人是什么滋味嘛。”费柴于是就笑着去刮她的脸蛋,逗了她一回,然后休息了一会儿才说:“那你这几天好好休息,我走前咱们好好的试一试?”
赵梅却伏在他身上说:“不如今晚就试……”
试了,没成功。其实赵梅觉得可以的,但费柴觉得太冒险,结果两人都不上不下的,挺不舒服,好在费柴毕竟是婚过的男人,经验丰富,百般的抚慰,总算是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章鹏忽然打来电话说:“费局,不好了,金焰的副手到位了。”
费柴并未在意,还以为是培训基地毕业的副手,就说:“正常啊,这个时候差不多也该到了,我都准备周末去凤城了啊。”
章鹏急赤白赖地说:“不是不是,新来这副局长是省厅的,叫赵涛!”
赵涛?费柴心里就是一惊,记得上次和金焰一起去省城时,省城的人介绍了赵涛明明是准备做自己副手的,金焰的副手是江平。双方不但见过面,而且还攀谈过。虽说金焰对自己说过,她那个副手像个老**,不想要,却不成想这家伙真的下手了,费柴真的有些生气了。
赵涛虽说不是什么不世的地质人才,可好歹人年轻,又是地质专业出身的,总强似头发都少了半边的老**。又想到金焰自从回到南泉对这些老兄弟们的态度,和她那个儿子归属的暧昧,正是越想越窝火啊,一个冲动,他都想立刻打电话给金焰,问她为什么连这个墙角都要挖,可几秒钟后他就冷静下来了,觉得还是装不知道的好,因为相比金焰挖墙脚,更让他担心的是章鹏,章鹏又是怎么知道的省厅的赵涛先是他的助手现在又跟了金焰呢?因为这件事至少费柴本人是没有透露的。
费柴放下电话,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赵梅就问‘怎么了?’费柴笑着吻吻她的脸说:“没事,我能处理。”然后就拿着手机去了书房,在书房给栾云娇打了一个电话。
栾云娇接了电话,笑着说:“哎呀,你可想起我来了,我在家里待的发霉,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费柴说:“忘谁也忘不了你啊,最近过的咋样?”
栾云娇答道:“都跟你说了啊,待的发霉,我们这边的局长已经就位了,你猜是谁?”
费柴问:“谁?”
栾云娇笑道:“就是走路脑袋撞到玻璃门上的那个白痴,现在还干的像模像样的,人家一毕业就过来报到了,不像你我,闲人!”
费柴说:“或许他也又过人之处。”
栾云娇又问:“你最近都忙什么呢?也不给我消息,也在家发霉玩儿呢?”
费柴说:“我们内陆气候干燥,要发霉也不容易呢,并且我也没闲着,结了个婚。”
“真的!”栾云娇惊喜道:“你这家伙,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我也好来贺一下你呀,……唉呀……你不会是把金焰那个婆娘收了,要是你惨了,你弄不过她的。”
费柴赶紧说:“不是不是,是我们这儿一个中学教师,人很好的。”
栾云娇说:“这还差不多。对了,你找我有啥事?”
费柴说:“你上回不是说准备活动活动来我这里做我助手嘛?怎么样?来不来?”
栾云娇说:“来呀,干嘛不来,手续都弄好了,只要你一开口,我就报到,我还怕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没地方去了呢。”
费柴笑道:“你怎么会那么惨。我一直没喊你是觉得你跟我们一样,都是高级班学员,或许还有个周转余地。”
栾云娇没好气地说:“有啥余地啊,位子都满了,你要是不要我,我还真有点麻烦。”
费柴就说:“嗯,我这边情况也不太好,详细情况见面再说,我明天就去省城,一直到周一都在省厅,你若要来说个时间,先在我们省厅这边报个到,你这个人事关系牵涉到跨省呢,我陪你办。”
栾云娇高兴地说:“好啊,我马上安排家里的事,争取明晚出发,打飞的去你那儿,最多后天早晨就到。”
费柴说:“那好,咱们就见面谈。”挂了电话,把电话随手甩到书桌上,背靠着转椅长出了一口气,又发了几秒钟的呆才离开了书房。
回到卧室,费柴对赵梅说:“梅梅,收拾一下换洗衣服和睡衣,我要带你出去。”
赵梅诧异道:“去哪里?”
费柴说:“不远,就城里,我准备开间房。”
赵梅说:“好端端本乡本土的开房做什么啊。”
费柴笑着又吻吻她才说:“换个环境,说不定今天就成功了啊。”
赵梅脸一红说:“你不是每次都说不着急嘛,怎么又……”
费柴说:“情况有变,我打算明天就走。”
“明天……”赵梅低了头,手绞在一起。
费柴把她揽入怀里说:“老婆啊,有些事我必须去办一下,等以后我那边稳定下来了,就把你和小米都接过去,工作的问题你不用发愁,全在我身上。”
赵梅说:“我不是担心这些,我……我舍不得你走。”
费柴说:“我也舍不得你呀,分离只是暂时的嘛,而且就算这段时间,我保证也会常回来看你们的,老婆儿子热炕头,我怎么舍得你们呢?”他说着撅着嘴做怪脸,惹得赵梅笑了,才又说:“我走之前啊,托人请个保姆,但应该不会立刻到,所以这两天你就辛苦下,不过也要注意身体。”
赵梅诧异道:“请保姆干嘛呀。”
费柴说:“照顾你们啊,爸妈年纪日渐大了,小米才上初中,你身体又不好,我不在家自然家里需要有个人嘛。”
赵梅说:“我也能做事,别把我看的那么不堪。”
费柴笑道:“不是不堪,是心疼,你知道不?”
中午吃饭的时候,费柴把自己要提前走,下午要和赵梅出去,晚上也不回来的事情一并跟家里人都交待了,虽然大家都感到意外,但也理解,因此并无二话。
吃过了午饭,费柴就带着赵梅出门了,只是烈日炎炎的,看似不是出门的好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