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挟君闯天涯
柔妃挟君闯天涯 !
明月镇最大的宅子里,一男一女两个孩童争执不休。
“哥哥,我的老师天下第一,不服气么?”八九岁的女童鼓着腮帮子,叉着腰,小眼睛瞪得很圆。
“妹妹就爱说大话,论武功你家女先生怎么比得过我家男教师英明神武!”十一二岁的男童环抱于胸,一副尊长的大人模样。
“我就不服气,会武功怎么了,真是粗鲁至极!”女童向着哥哥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不如,咱们让两位老师比试一下,孰优孰劣,哥哥,你看如何?”女童老气横秋的说。
“比就比,就怕你们娘们儿 到时候输的哭鼻子抹眼泪!”哥哥高傲的昂着头,大步迈出,向着演武场走去。
刚才说话的那两个孩子 ,乃是明月镇一等一的大户金大海的一对儿女,这金大海早年经商,累下万贯家财,只可惜妻子病逝,留下一对儿女无人管教,虽说三岁蒙训,七岁诗书,但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总是要比平头百姓多掌握一些技能。
金大海以前也是行伍出身,惯会耍刀弄枪,且又爱结交江湖朋友,一直寻思着为儿子找为武艺高超的师父,研习武艺。他却与云天成了忘年之交,本来想着让云天成为儿子的师父,却没想,云天还带了一位绝世高人来。
金大海第一眼便觉得云天身后的男子不简单。那男子至多二十岁左右,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一双紫色瞳孔煞是醒目,却隐隐含着一丝忧郁,欣长的身材,气度不凡,隐隐透出一股皇族的贵气。若不是他的双眼如此失神,金大海真以为自己遇到了上仙。
金大海知道云天是魔王的儿子,但不以为意。他虽是凡人,却并不避讳这个。他只要两个宝贝儿女习得旷世才艺,能立足人世,他亦满足。
云天向他介绍紫瞳人的时候,说是大哥,他也信了。再看那紫瞳人武功确实不一般,一支弓箭射的百步穿杨,没入石中,只见白羽露在时候外面;单手托起几千斤巨石面不改色,且一掌击的粉碎,这功力整个武林无人能及。
轻则飘于水上而不沉,重则压于铁下而不塌。这等武术奇人,却被金大海觅到,自然奉若上宾。金大海特辟东面竹林一角精舍,取名“隐世”,招待先生入住。每日仆从伺候,一刻不敢怠慢。
金大海的喜事还不止如此,武学奇人才到不久,一日晌午,却见一男一女借宿,管家的开门,引入客堂。金大海出外迎接,见男的生的俊逸非凡,女的怀抱*,蓝色薄纱覆脸,气质却很是端庄。连忙引入,吩咐看茶。
一打听,方知是外乡游客,正欲谋个差事,金大海本是好客之人,便问谋得差事是何?且有什么本事?估摸着为女儿觅个良师,教些闺阁礼仪。且又见那女子虽则面纱覆脸,却是谈吐优雅不俗,定是大家闺秀,心中到有几分满意。
一番长话短说,女子倒是应承下来,金大海大喜过望,连连安排这对夫妻住在南面精舍。舍外香兰摇曳,是为“独幽”。本欲安排夫妻入住,那女子却开口道:“那是我哥哥!”金大海倒有些哗然,也不好细问,只得另外安排男子住在了厢房,而女子和孩子住进了“独幽”。
“先生,先生!快来快来!”一个女童急急奔入,一把拖住正在画画的女子,眼里满是急切,忙忙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跑。
“金枝,你这是怎么了?拖着老师去往何处啊!”女子被孩子拽的手儿生疼,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这没头没脑的,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先生,先生!快来!”一个男童大步流星,上前抱拳道:“师父,请随我走一趟,徒儿有要事相求!”
“金刚,你今日可有点怪,却是为何?”男子拍了拍孩子的肩膀,眼里满是疼爱,金刚嘴里说着:“请师父去去就知道了!”一把在师父后背急急推着,推向门外。
花厅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里立着一味戴着面纱的女子,风轻轻浮动,吹开了面纱,露出半张狰狞的脸。
“啸天!”女子话到嘴边,却又咽下,那男子立在惨淡的阳光中,薄雪轻轻覆于肩上,更衬出清冷的气质。
“这位大嫂,你认错人了!”回答她的是冰冷的言语,那双紫色眸子里没有一丝温情。
“怎么会?”这脸,这眉目,分明是她朝思暮想的……兰凝霜碍于两个孩子在场,并未细认,不过她的心里八九不离十,那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黑啸天!
“比赛怎么还没有开始?”男子询问了身边的金刚。
金刚正要开口,只听见屋外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金大海穿着裘皮捧着茶壶缓缓走了进来:“你们两个小鬼,有这么精彩的对决,怎么不叫上爹爹啊!”金大海嗔怪着,一路笑呵呵走了进来。
两位教师向着家主施礼,金大海一看,眉头一皱,却是有些犯难:一位是闺女的老师兰大嫂,却是主攻丹青的妙手,一位是小子的老师黑大侠,却是武学高人,这一文一武,如何决一胜负,一时半会还真难决断。
倒是管家想出一妙招:让他们文的习武,武的习文,来一个颠倒,试试他们其他才艺。
“这倒有趣!”金大海抹一抹嘴,微微一笑。
比试的结果却是打了个平手,黑啸天的深宫幽兰,却是用指尖凝气所画,笔法清丽脱俗,隐隐有仙气;兰凝霜却是另辟蹊径,取一杆红缨枪运气耍弄,倒也龙飞凤舞,煞是好看。二人比赛已毕,却是难分伯仲,倒是犯难,只得改日再决雌雄。
是夜,细雪纷纷,黑啸天掌灯握卷,正在看书,忽见窗外透出一个窈窕的黑影,只一闪,移至门外。清脆的打门声随即响起。
“是谁?”他警觉的摸了摸腰间的宝剑。
“是我!”那声音似乎是个女人。
“兰大嫂,你来做什么?”黑啸天面露不悦,这女人太随便了,雪夜访陌生男人,太不知廉耻。
“我来……看你!”女人的声音渐次低了,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看我?”黑啸天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隔窗道:“那真是有劳兰大嫂惦念!只是这半夜三更的,孤男寡女,恐怕不妥吧!”说罢,随手熄了灯,坐在黑暗中。
窗外的人呆呆站在风雪之中,脸上的泪一滴滴滑落下来。
他竟然连她的声音都忘了么?她不甘心,黑啸天怎么一转眼就把她忘个干净!像个疯子在雪地里哀哀的喊着“啸天,啸天,我是你的娘子啊!”回答她的只有黑夜中的狂风暴雪。
一个趔趄,兰凝霜倒在地上,苦涩的眼泪缓缓滴在雪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