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开局就是医道圣手
王阳开始踩线,由于不是用的华茂导丝,用的是国外一个知名品牌的导丝,王阳的速度更快更准,直接顶在被堵塞的位置。
没有了华茂导丝粗糙的手感,王阳感觉自己与导丝融为了一体,这也是为什么国内介入医生喜欢用国外导丝的原因,好东西就是好。
将导丝一点点顺进去,王阳动作虽然快,但是并不重。
快狠准,三个字,王阳的手术展现的淋漓尽致。
“我的天,布伦利希,你的这个小朋友不会是想直接用导丝通过堵塞的血栓栓子吧,不会吧,不会吧。”
一名国外医生故作惊讶大声道。
斯文教授没去看这个人,都知道这个医生是自己的死对头西奥多医生,一名研究传染病学的,这次诺奖的评选,他也申报了一个项目,是关于血吸虫病的快速诊断和治疗手段。
之前怀疑哈奇尔博士心梗跟斯文教授手术有关的也是他,作为竞争对手和死对头,自然是想法设法的的打击对方。
“我相信他能做到。”
斯文教授坚定道,也不知道是给自己打气还是给王阳打气。
“你要知道奥美的卡多医生看了片子说了什么吗?”
西奥多戏谑道,“卡多医生可是说绝对做不了,因为博士的右冠拳师血栓,陈旧的血栓根本无法用导丝穿透,只能选择从新的血栓入手。”
“可是别说那个小医生了,就这个影像上,你分得清新的血栓和陈旧血栓吗?”
西奥多说完摇了摇头。
斯文教授攥紧了拳头,他自然也知道只能从新血栓入手,如果对陈旧栓子用力,会直接牵扯到博士脆弱的右冠血管壁,导致室颤等并发症,那时候自己身后的这帮家伙就会冲进去抢救了,而自己绝对不想看到那幅画面。
“我相信他!”
“你这个相信是徒劳的,你见过木矛穿透铁盾吗?”
西奥多看到王阳的导丝在血管外徘徊,露出冷笑。
突然,西奥多脸色骤变,他发现那根徘徊的导丝,居然进入血栓之中了。
这个小医生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在几次试探之后就找到了突破点,他是怎么判断的。
最重要的是,王阳的操作,并没有引发博士的心脏副反应导致室颤,也就是他成功了!“成了!”
斯文教授双手更加用力,瞥了一眼西奥多道,“你刚才说什么?
找不到?
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瞎子吗?”
斯文教授的反怼,让西奥多如同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声音嘎然而止,他也不敢继续多说嘲讽,身为医生他也知道,只要王阳不用力过大,这台手术真的能成功。
下一秒,缓慢进入的导丝速度突然加快,丝毫不停顿的穿刺进入其中。
西奥多整个人都呆了,他虽然是传染病学专家,但是他也知道眼前这台手术的难度有多高。
不说别的,就是奥美医院、曼海姆医学中心和等等医学中心的最后会诊意见都出来,他们都没有任何办法,觉得这就是一个根本无法治疗的疾病,主要原因就是博士的年龄太大了。
“这不可能,明明不可能进去的,他是怎么找到那个点的。”
奥美医院的医生开口惊呼道。
“太可怕了,这就是来自东方的力量嘛,他是用了魔法吧。”
“你们别太激动,这只是第一步,还有后面的旋磨术,一旦失败,我们还是要进去抢救。”
一名医生提醒道。
大家纷纷点头,继续看王阳的手术。
要知道这台手术可是整个欧美顶级医疗中心专家会诊后的意见,没有一个人觉得能介入手术,因为没人敢尝试了,要知道给博士做手术,步步都是难点,第二步只是比第一步轻松了少许。
加上旋磨术的几种手术禁忌,斯文教授全都有,无论是血栓性冠状动脉病变或者冠心病急性期,旋磨术不是救人,反而会加重病情。
并且哈奇尔博士的冠脉成角已经超过了90°,角度就意味着手术时旋磨的空间小,随时有可能把冠脉旋磨漏了,造成冠脉出血导致心包填塞。
就算没漏,一旦磨破了血管内膜,也会导致动脉夹层。
随着完全闭塞的右冠动脉被开通,虽然只有一丝丝,但是哈奇尔博士的心脏开始得到正常的血液供给。
之前博士的心脏供血都是来源于毛细血管网,可是那点血液塞牙缝都不够,更别说让心脏正常搏动了。
一旁当助手的李想见血管已经疏通,也是松了一口气,心梗手术最难的就是开通堵塞的血管,分辨新老血栓,搞错了就出事了。
王阳将导丝的轻柔抽出,将旋磨探头送入其中,没有进行尝试,直接开整。
无数的碎屑出现,然后被旋磨探头后面的滤网笼罩住,避免大碎屑进入冠脉毛细血管中,至于那些小碎屑对人体是无害的,血液形成的,会随着人体的血液流通,被排出体外,不会造成第二次栓塞和坏死情况。
一片片的血栓被切割旋磨,如同钻孔的钻机一样,一路向前,给博士开通一条生命通道。
斯文教授依旧很紧张,这场手术其实就两个难点,一个是疏通,一个就是旋磨。
这次旋磨是要靠近右冠动脉靠近血管内膜位置,血管内膜这个地方,王阳不能出现任何的偏差,一旦出现偏差,这台手术就宣告失败了,哈奇尔博士就会当场死亡。
王阳此时的旋磨探头已经开始接近血管内膜部分,操作间所有医生都一语不发的看着王阳操作,在他们看来,一个东方的小医生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牛逼,如果能继续下去,那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靠近内膜的时候,王阳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影像,继续旋磨,渐渐的将血管内膜上的血栓和钙化的斑块清除,右冠动脉渐渐呈现出一根血管该有的形态。
半个小时候,王阳将整根右冠脉开通,博士在这半小时内并没有出现心脏室颤等要命的并发症。
当旋磨探头撤出来的那一刻,李想抬起头,刘海都被打湿了,如果摘下帽子,那帽子下面应该全是水。
这场手术简直太惊险了,作为曾经的心外科医生,李想知道刚才的操作跟刀刃上舞蹈没有区别,一个不好,就是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