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4章 顺毛驴
- 小说名称:对手
- 作者:雪在烧
- 更新时间:2024-11-26
对手
沈韶琪不免为此深深的感到委屈,我沈韶琪今天怎么就混到这般田地了,我当年在香港开演唱会可是人潮如织的,怎么现在上座率会这么惨啊?想来想去,她觉得现在主要的问题在于,她缺的是幕后肯出重金支持她的金主。如果找到一个肯重金包装打造她的金主,她的事业还是会重新焕发生机的。
就像莫向天还活着的时候,联合保险全力支持她,把跟她合作开演唱会作为回馈客户的重要活动之一。那个时候的她就是媒体聚焦的中心,演艺活动不需要赖招娣出面招揽,就会有人主动地找上门来。
在跟了夏彦非之后,沈韶琪曾经幻想过,以夏彦非的权利也是可以帮她继续莫向天带给她的那种荣光的,但很快她就失望了。夏彦非给他买了房子之后,既没有了进一步的举动了。看情形夏彦非只是把她当做了一只金丝雀,想打造了一只金笼子给她之后,就把她养起来就好了。
但其实金丝雀更想要的是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下放声歌唱,更想看到的是广大的歌迷,用崇拜的眼神望着她,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夏彦非一个人的私宠。
沈韶琪知道夏彦非是有这个能力打造和包装她的,夏彦非虽然没有莫向天那么有钱,但是夏彦非手中的权力更大。夏彦非掌控着一家跟四大行规模差不了多少的银行,只要他说句话或者做个暗示,那些企业家们就可以从这家银行拿到金额庞大的贷款。
夏彦非也不是那种坚持原则不肯办私事的人,他的妻子刘虹雁就经他的手拿到了夏彦非所掌控的银行所属分行的一些媒体宣传业务。她现在所住的这套房子恐怕也是夏彦非权钱交易的产物。虽然夏彦非在她面前掩饰说,他赚的钱很多,这房子是他用工资所得支付的。
沈韶琪倒也不否认夏彦非可能年薪很高,但是夏彦非真的拿出自己的钱给她买房子她是不信的,最基本的一点是夏彦非如果真的拿出自己的钱来买房子的话,刘虹雁那一关就过不了。
既然这些都是夏彦非搞权钱交易得来的,那为什么她不能借用夏彦非手中的权力打造包装她的演艺事业呢。算起来,她也是夏彦非的枕边人,虽然并没有什么名分。就算是夏彦非不能更宠爱她一点,起码也不能差于那个已经跟夏彦非同床异梦的刘虹雁吧。
沈韶琪一直对夏彦非对她的安排很是不满的,她一点想做人二奶的都没有。是夏彦非花言巧语说要跟刘虹雁离婚才把她哄上床的。现在可倒好,刘虹雁打上门来,明确的告诉夏彦非,要是夏彦非敢提出离婚的话,她一定会毁了夏彦非的事业的。
为这件事情,私底下,夏彦非在她面前说尽了小话,央告她不要逼着他离婚,跟她说他跟刘虹雁的婚姻实际上已经名存实亡了,离不离婚只是一个名头上的事情。但如果没有了行长的位置,他也就没有能力带给她更好的生活了。
最终沈韶琪还是没硬下心肠跟夏彦非分手,而是默认的接受了夏彦非对她的这种安排。但内心中她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尴尬的。实际上她现在的这种状态,就是夏彦非的小妾,二奶。如果刘虹雁想要用一下夏彦非的话,她是必须要退让的。
不过既然她委屈自己,接受了这种不能再尴尬的安排,沈韶琪就觉得,她不能被夏彦非一套房子就打发了。夏彦非应该为了她的委屈付出更多的代价才是的。比方说利用手中的人脉资源,打造和包装她的演艺事业了。
不过,沈韶琪并没有准备去央求夏彦非这么做的打算,让人为她办事的方式有很多,央求别人帮忙是最最下等的手段。央求别人不但要低声下气,没有尊严,而且你提出的要求也会被你央求的那人尽量的削减。这种事情她沈韶琪是不屑于去做的。
沈韶琪记得台湾有一位权势极大的大人物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做人不能做那种手心向上的人,手心向上意味着乞讨,是乞丐,好像是在跟人说,你可怜可怜我吧,给我口吃的吧。
做人要做那种手心向下的人,手心向下则是意味着一种权威,一种施舍,是主导者才可以有的行为。即使你让别人帮你办事,这并不是对他的请求央告,而是帮你办事是他应尽的义务,他帮你办了事情也就是履行了义务而已。
当然沈韶琪也不会傻到去用命令或者强逼的手段让夏彦非帮她,她没有刘虹雁那么强势,也更不想像刘虹雁一样惹起夏彦非的反感,那样子就等于直接宣告了他们这段关系的终结。
她必须要用一些柔性一点的手段,让夏彦非自己觉得应该出力帮她打造包装演艺事业才行的。让夏彦非觉得不这么做,就是对她的一种亏欠。到时候心甘情愿的帮她解决问题。这就需要用上一点女人的技巧了。
正当沈韶琪盘算着要怎么跟夏彦非开这个口的时候,夏彦非的电话打来了,沈韶琪并没有马上就接通这个电话,而是就这么看着电话响个不停。直到她觉得电话可能会因为时间长没人接而自动挂断的时候,她才按下了接通建,声音有些慵懒的说:“喂,什么事啊?”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刚才我还以为你那边出了什么事情了呢。”
沈韶琪依旧懒懒的说:“我没事了,就是刚才实在是太闷了,坐在那不觉就睡着了。”
“睡着了,这个时间应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你没叫餐啊?”
“叫了,但是吃来吃去外面的饭菜都是一个味道,加上就我一个人吃饭,一点意思都没有,实在是很郁闷,吃了几口就一点胃口都没有了。然后就坐在这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诶,彦非,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情了,就是今天中午没什么应酬,一个人在行里的食堂吃了点饭,回了办公室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做,就打电话给你看你在做什么了。”
“你今天中午居然没有应酬,真是很难得啊。”
“确实是很难得,平常都是有一堆的行程安排,诶,你这样不吃饭不行的,不喜欢外卖的口味,你可以自己做嘛。你做的饭菜口味还是很好的。”
“你又不回来,一个人的饭菜我实在是没心情去做。”沈韶琪苦笑着说,“我没胃口,也不仅仅是没胃口了,还有一点原因是我的经纪人实在是有点不给力,最近给我招揽的演艺活动实在是太少了,我刚才睡过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没有事情做,实在是太闷了。”
按照沈韶琪的想法,这个时候最好是夏彦非能够主动的跟她说演艺活动少这个问题他可以帮着解决的,那样子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让夏彦非动用自己的影响力,帮她安排一些演艺活动。
但是夏彦非却并没有领会到她真正的想法,只是喔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看到还是没有点醒夏彦非,沈韶琪便说道:“我觉得再这样子下去是不行的,在这样子下去我会被闷死的。彦非啊,我想先离开北京一段时间,去香港啊台湾走一走,一来换换心情,二来也看看能不能找到别的发展机会。”
“你想离开北京?”夏彦非这才有些紧张了起来,“我们相处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想要离开了呢?”
“彦非啊,不错,我们是相处的好好地,我也很感激这些日子你那么照顾我,”沈韶琪苦笑着说,“但是你有你的事业,成天忙的跟什么一样,并不能经常陪在我的身边。我如果有些事情做打发一下时间也好说。但我现在演艺事业停滞,每天在家里唯一的事情就是等着你回来,你还经常会住宿舍不回来,你能明白我现在的心境吗?我感觉就像是一只被你关进笼子的金丝雀,即使想要歌唱给你一个人听,都因为你不在身边没办法做到。”
夏彦非内心中却不想放沈韶琪离开,虽然他不能经常陪在沈韶琪的身边,但是不代表他不珍惜沈韶琪,这个女人给他的那种享受却是别的女人根本就无法给他的。
沈韶琪在床上真的是特别的会伺候人,每一次春风一度的时候,夏彦非都感觉自己没一个最隐蔽的念头都被沈韶琪给照顾到了。每一次时候,他都会感觉身心格外的舒畅。因此夏彦非是觉得在沈韶琪这里,他能够得到彻底的放松和休息。
台湾的女生会伺候男人这一点,还真是名不虚传的。夏彦非觉得能遇到沈韶琪这样的尤物是他这一辈子的幸运。以后很难说再能遇到这么好的女人了。这也是为什么沈韶琪逼着他跟刘虹雁离婚,他还是要想尽办法要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的主要原因。
他不否认男人和女人之间可能会因为精神上的交流带来一些愉悦,柏拉图式的情爱肯定是存在的。但是身体上的交流所带来的快乐,却远非柏拉图式的情爱可以相比的,特别是沈韶琪这种级数极高的女人,跟她在身体上的交流能够带来极致的快乐。
夏彦非笑了:“韶琪啊,我怎么觉得你这么做有点骑驴找驴的味道啊,你不就是希望找到新的演艺机会吗?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身边还有一个我啊?”
沈韶琪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这头驴终于肯上套了。她故作惊喜的说:“彦非,你肯帮我?”
“当然了,你现在跟我在一起,是我的女人,能帮的忙我当然要帮了,要不然还要我这个男人干什么用啊?跟你说,我身边也有一些企业界的、演艺圈的朋友,我跟他们打声招呼,解决你的问题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沈韶琪有些担心的看着夏彦非:“彦非,这样好吗?你肯帮我我心中是很感激的,但是这不会给你造成一些没必要的困扰吗?还是算了吧,我不想给你添什么麻烦了。”
“这你放心好了,添什么麻烦啊,对我来说就是帮你打个招呼,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那真是谢谢你了,彦非,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才好了,”沈韶琪突然好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笑着说,“诶,我刚刚才回过味来,你说的那个骑驴找驴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啊,这不等于骂你自己是驴吗?”
“呵呵,我说的没错啊,你忘了王婆说西门庆那一回中有一个潘驴邓小闲吗?我说的驴就是那个驴了。”
“呸,”沈韶琪啐了一口,“我可没看过什么王婆说西门庆,也不知道你说的驴究竟是毛驴呢还是别的什么驴。”
夏彦非的心火顿时被沈韶琪给撩了起来,他最喜欢的就是沈韶琪这种一方面故意装清纯,另一方面却又若有若无给他一些那方面的暗示。这倒不是什么虚伪了,而是一种很高超的调情手段,欲拒还迎,把你的心火撩的更旺。
夏彦非的身体就有些压抑不住的悸动,笑着说:“你等着好了,今晚我会推掉所有的应酬,回去让你好好见识一下究竟是什么驴了。”
夏彦非挂断了电话,这边的沈韶琪拿着手机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终于不露痕迹驱使夏彦非为她的演艺事业奔走了。她心说,刘虹雁啊你真的该跟我好好学学怎么驾驭男人了。驾驭男人是有很多方式的,而你选择的那种方式是最错误的,除了让他更加厌恶你把你从他身边推开之外,不会有别的结果的。
男人都是顺毛驴,喜欢女人宠着他顺着他,你要顺着捋他的毛让他舒服,他才会心甘情愿的为你办事,而且不但心甘情愿,还会觉得为你办事并不是他对你的施舍,而是他应尽的义务。这才是御夫术的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