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从容
安贵从容 !
雨儿逃也似地朝外面跑去,这姑娘的离开倒没有引起太多的瞩目,不过却没逃过谢羽寒的眼睛。
谢羽寒邪笑的看向楚凡,“怎么着,范兄是要换个地方玩去了”
这话说得却是有些露骨了,尤其还是在文安安的面前。
本来谢羽寒带着文安安来这种地方,楚凡对他这个人就已经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听谢羽寒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心中的火气更是蹭蹭地往上冒。
不过当他无意对上文安安恼怒异常的目光后,楚凡心中咯噔一下,所有的怒气也跟着瞬间消去一大半。
刚才因为被怒气冲昏了头,所以楚凡光想着该怎么出气了。
此刻脑袋清明之后,他才意识到现在不是应该生气的时候,否则安安还不知道要误会他到什么地步呢。
楚凡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挑眉冷哼了两声,然后面向谢羽寒勾唇嘲讽地说道:“想来谢公子平时是做惯了这种事情吧,可是这次在下却要让谢公子失望了,范某比不过谢公子又那般坐拥佳人的好雅兴,刚才只不过是吩咐那位姑娘离开罢了”
楚凡虽然一口一个‘谢公子’,乍一听让人感觉倒是挺客气。但若是仔细品品楚凡话中的意思就会发现,他话中却处处暗讽谢羽寒是个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
而且在暗讽谢羽寒的同时,又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给摘剥干净,这两厢对比之下更显着谢羽寒更加的不堪。
谢羽寒可不傻,楚凡话刚一出口,他就明白这姓范的是明褒暗贬骂他呢。若是这事搁在以往,谢羽寒被人说成这样倒也不觉得什么,相反这种结果正是他想要的。
但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谢羽寒却觉得楚凡的那些话异常的刺耳,就连抱在怀里的温香软玉也突然变得扎手起来。
谢羽寒推开趴伏在自己怀里的绿莺,阴沉着脸看向楚凡:“哼,本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可由不得你来置喙”
话说到这里,谢羽寒似是突然想到什么,竟然一改刚才阴沉的面色轻笑出声,“呵呵,虽说范兄是正人君子,但美女佳人在怀,且又是在这种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范兄却仍是不为所动,可真是在下钦佩。但范兄如此坐怀不乱的行为,却会容易让人怀疑,莫不成范兄,呵呵,莫不成范兄在某些方面不行”
这话说得即狠又毒,且专戳男人们最在意的地反。更可恨的是谢羽寒说这话时,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很大,以至于屋中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时之间,在座各位的表情不可不谓是精彩纷呈,有惊讶的,有不屑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面无表情的,那些依偎在各个少爷公子怀里的ji子,更是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楚凡。
不过让别人意想不到的是,楚凡并没有如一般人想象的那般满脸的怒容,反而是一种用老生在在的目光将屋中的所有人的表情扫了一遍。
过了片刻之后,他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站在谢羽寒后面的文安安身上,众人倒没怎么看见楚凡张嘴,但却听到他清冷的声音在屋内荡漾开来。
“范某真没想到,谢公子不光自己喜好坐那风流之事,连别人家里的闺房之事也感兴趣啊。”
楚凡的这句话顿时让谢羽寒的脸色从白到红,从红到青,最后又由青变得黑如锅底。变化的速度之快,连楚凡都忍不住想要称赞一番。
谢羽寒怒瞪着楚凡,猛然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道:“姓范的”
楚凡像是没看到谢羽寒的怒意一般,神情比刚才跟是自在了几分,“谢公子何必生气呢,在下也只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说到这里,楚凡甚至做出一个完全与他像个完全不符的动作。
楚凡挑衅的朝谢羽寒微微扬起下巴,那双黝黑的双眸中更是写满了浓浓的轻蔑之色,刺得谢羽寒更是火冒三丈。
文安安虽看不见谢羽寒此刻的模样,但想要也知道,他现在肯定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悄悄瞥向旁边的墨竹,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谢羽寒的身上。于是文安安马上朝楚凡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再逗弄谢羽寒了。
文安安不使眼色还好,楚凡到这里可能也就不会再与谢羽寒对着干了。但当他接受到文安安给自己递来的眼色之后,本就因为文安安和谢羽寒两人的关系有些堵心的他更是不爽了。
于是刚想闭嘴的楚凡又再次微翘起嘴角,冷清地对谢羽寒道:“对了,在下还没有为谢公子答疑解惑呢”
听到楚凡这句话,谢羽寒先忍下心中的怒气,皱着眉头不屑的对楚凡道:“答疑解惑?本公子什么时候向你请教问题了”,那轻蔑的声音仿佛在说,就你也配少爷我向你请教问题。
楚凡完全不在意谢羽寒的不屑于轻蔑,相反他那双黝黑的双眸却渐渐地染上些笑意,温声对谢羽寒说:“就是刚才谢公子疑惑在下在某方面不行的问题”
他这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这边。
楚凡却似完全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目光一般,只是瞅着谢羽寒为他解释起来:“在下之所以不似公子如此,左拥右抱美女入怀,且外面又有这么多红颜知己,只是因为在下已经有了未婚妻”
“未婚妻?”
谢羽寒像是听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拍着桌子就哈哈笑了起来,直到眼泪都笑了出来才堪堪止住。
尝试了几次,谢羽寒才将自己的气息平稳下来,等到这一切做完,他才微眯着桃花眼,不屑地看向楚凡道:“未婚妻,别说是未婚妻,就是女子已经娶进了府门,她们也不能对男人三妻四妾有任何的怨言。所以,范兄你这说辞是否太牵强了吧。或者,你以为咱们在座的各位都是傻子,如此轻易的就能被你混弄过去”
楚凡无视谢羽寒轻蔑不屑的目光,突然一改刚才冷清的模样,连声音中都混入了某种醉人的情愫:“弱水三千,在下只愿取那一瓢之水,也只愿与那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听完楚凡的这句话,在座的每个人也是表现不一,有深思的,有不屑的。那几个在旁聆听的ji子更是露出倾慕的目光看向楚凡。
而站在最后面的文安安则是红着耳根将头扭向了别处,只因为楚凡那若有似无的目光太过炙热,烫得整个人跟放在火上烤过一般。
“……”
当看到楚凡将目光投在自己身后时,谢羽寒放在桌上的手再次死死攥成了拳头,隐约间竟青筋可现。
他会如此生气,并不只是因为几番交手之下,自己都没能占得了什么上风,更是因为这厮现在竟然将目光投到他的身后。自己身后除了墨竹就是小安,他可不会傻到以为这姓范的是看墨竹了。
这姓范的嘴里明明说什么只取一瓢,一世一双人,可眼睛还不是往别的姑娘身上乱瞟。
可恨这姓范的一席话之后,大家还都以为他是个痴情种子呢。呸,其实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旁边的文安泽见谢羽寒一副跳起来要将楚凡胖揍一顿的模样,也明白差不多是要打破他的底线了。
教训也教训了,也算是差不多了,于是文安泽赶紧给另外一个同僚使了个眼色,于是两人这边劝劝,那边说说,在众人之间和起稀泥来。
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两人的调和下,倒还真缓和了过来不少。
与楚凡这么一闹,谢羽寒什么兴致也没有了,只独自在那里喝起闷酒来。
文安安站在后面瞅着面前的一切,因为刚才楚凡的话而狂跳不已的心脏,也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静下心来的文安安不由的琢磨起来,是不是她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啊,怎么楚凡和谢羽寒他们都跟吃错了药似地,一个个的跟平时判若两人。
考虑来考虑去,最后文安安只能将他们的反常归咎于是因为今天来倚香园而导致的。
想到这里,文安安这时候又记起来自己站在的初衷了,自己不就是怕文安泽、文安昊和楚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站在这里看着他们。
楚凡现在身边是没人了,想到这里,文安安只觉得脸上又是一热,但随即又被她给压了下去。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文安安将目光再次落在刚才被她遗漏的文安泽、文安昊身上。[手抖筷子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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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泽这边还好,他身边那个ji子倒还算是守礼,这一会儿都只是坐在旁边为文安泽,为他倒酒看茶,并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来。
就连文安泽也只是在哪里喝酒吃菜,偶尔与旁边的人说笑两句,也并不怎么见他看向身边的女子。
看到这里,文安安总算是稍稍放下了心,可当她将目光移到旁边文安昊身上的时候,她差点没气得跳起来。
文安昊此时正与一个身穿紫色轻衣薄纱的ji子不知道说着什么,最后两人竟然拉扯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那女子的衣裳竟然被文安昊给拉扯开来,露出里面的湛蓝抹胸,真是好一片春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