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亿总裁欠调教
剑断灯灭之时 !
书接上回,且说楚寻语和刀玉鑫正在力斗庄蹻,庄蹻左右不得进退,盛怒之下召唤了黄金城中的盅怪前来帮忙,铺天盖地的影从者夹杂其中无声无息的飘过来,刀玉鑫和楚寻语忙于眼前还没有注意,但是也知道大事不妙,庄蹻身形距离渡灵州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终于停下了,骨碎声袭来,身上的细牙纷纷断裂,刀玉鑫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术无奈的散去,刀玉鑫颤抖着抬起胳膊,两条胳膊被烧的一片焦黑,散出肉糜的臭味,楚寻语也脱力的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抬起头,看见庄蹻扯掉身上的细牙,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摇了摇,没有语言,却清晰的表达出它在嘲笑二人的无力。
楚寻语心里明白,接连黑衣老者和刀玉鑫两位大神通者都败北,这庄蹻上古异神之魂实在过于强大,转身就去抓地上的大铜锤,至少这是唯一的希望,结果不想“砰”一声,庄蹻提前赶到,一脚踩住大锤锤柄,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楚寻语抬起头,看着它那空洞的眼眶散出无尽的暴虐,不禁心头绝望了。
庄蹻一手一个,将刀玉鑫和楚寻语脖子扼住高高的提起来,往后拉了拉,随即“吭哧”一下将二人一个对撞,楚寻语和刀玉鑫“噗”的一口鲜血喷到了庄蹻身上,鲜血将庄蹻挑逗的异常兴奋,它仰天长啸,宣告着自己的胜利,意味着一切即将落幕。
再看另一边,慕缘他们坐着屠盅卫一溜小跑,开心的不亦乐乎,结果却大惊失色,因为等他们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屠盅卫早已跑到了庄蹻附近,混在一片盅怪之中聚了过去,身边全是这一路牛鬼蛇神,好在是庄蹻召唤,它们没有互相厮杀,四人也不敢乱动,只想着找个地方跳下来赶紧逃跑,唯一担忧的是身边还有很多影从者飘过,这要是跳错了地方落到它们身上那不就是找死吗。
但眼前还有更惊恐的,忘尘对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在怪物的外围隔着老远望去,脸都变了,因为看见不远处庄蹻站在废墟之中,手里提着刀玉鑫和楚寻语二人,二人全身伤痕累累,生死不知,似乎被庄蹻残暴的折磨过,被盅怪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它似乎在炫耀自己的胜利,不管生前还是死后,一切胆敢挑战它权威的人都必须去死,这就是黄金城的主人,暴君无可撼动的权威。
慕缘看见楚寻语被彻底击溃显得异常暴怒,忘尘一把拉住他的衣领阻止他上去自寻死路,苗不燕十分紧张的左右四顾,结果意外的现大左祭也受伤颇重的躲在一块坍塌的碎石板下,手里紧张的拿着什么,细细看来竟然是鬼火紫航,只不过没有点亮,他频频侧目远处的庄蹻,因为他自己也吃不准到底接下来会生什么。苗不燕一转头对老者使了个眼色,老者也看见他了,不禁脸色阴沉了许多,冥冥之中真的给自己言中,还有机会结果这个家伙。
庄蹻将二人随意的丢在地上,蹲下身子,一手掐住刀玉鑫的脖子,刀玉鑫无力的用伤臂去剐蹭想要挣扎,庄蹻另一手轻轻的放在了她的腹部,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庄蹻慢慢的力,手掌野蛮的直接挤进刀玉鑫的腹部,刀玉鑫与庄蹻双眼对望,口中鲜血不断涌出,绝望的颤抖着,张开嘴出无声的惨叫,庄蹻摸到了刀玉鑫的元婴,用力一拧,刀玉鑫刹那间全身盅师黑纹爬过,眼珠瞪着大大的,下一刻,从她体内散出一股强大的灵气激射出来,掀翻了所有人,等周围清醒过来再看,刀玉鑫已经瞪着大眼断了气,庄蹻默默的拿回手,转向楚寻语,如法炮制,一手扼住了楚寻语的脖子,另一手摸到了楚寻语的腹部。
楚寻语周身上下血肉模糊,颤颤巍巍的叫道:“婷儿……”
结果婷儿还没来得及出来,忽生异变的看见一颗巨大的空间之球拦腰撞了过来,庄蹻猝不及防的被顶出老远,随即楚寻语现慕缘他们几人杀到,慕缘架起楚寻语胳膊把他扶起来,忘尘抱住刀玉鑫的尸,苗不燕哭着举着鬼火紫航,黑衣老者双手抓着拐杖怒吼一声,隔空横扫了过去,竟然横着划开了一道破碎的空间,如同镰刀一样横扫过去,将周围一堆盅怪全部拦腰割裂,打出了一片缺口。
众人赶紧撤离,楚寻语被架着跑,出乎意料的是看见了大左祭举着鬼火紫航正站在一座残破的雕塑前对众人招手,慕缘他们一言不的冲过去,大左祭转身拉下了一块铜砖,竟然雕塑的背后打开一道缺口,居然是个机关密道,众人一股脑的跳了进去,大左祭最后进去关紧了大门。
庄蹻回来暴怒连连,现人影全无,一声暴吼让盅怪们全都瑟瑟抖,他大手一挥,所有怪物立刻铺天盖地的散开去寻找,而楚寻语等人在这条密道连滚带爬,前行了半个时辰都不到,大左祭“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手里的火把都跌出去老远,慕缘满头大汗的捡起来不耐烦的问道:“又怎么了?”
结果忘尘走过去扶起大左祭,大左祭已经面色黑,气若游丝,苦笑着说道:“我也到此为止了。”
“休息会。”忘尘对众人说了一句,众人这才暂时停下脚步,把火把插在墙上,刀玉鑫的尸放一旁,苗不燕走过去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黑衣老者坐在角落里打坐运气,毕竟身上二十余种古滇国的盅毒不是闹着玩的,楚寻语靠着墙边失神的坐着,回头看看刀玉鑫死不瞑目的尸体不禁长叹一声,抬起头看看周围,现这条密道是一道蜿蜒的阶梯,不知道通往哪里,慕缘一屁股坐在旁边给楚寻语解释了一下大概,原来老者手段最高,他无声无息的摸过去要找大左祭算账,但是不想大左祭却告诉众人,此时如果联手,还有杀出去的希望,因为不管是哪家的君王都有个通病,那就是会准备一条密道逃生,君王总是怕死的,庄蹻也好,秦皇汉武也罢,都是这样,这条密道被庄蹻的王朝禁卫军记载过,但是不知道真假,作为交换条件,大左祭让他们去救人,自己打开密道,渡灵州所在的位置大概就是庄蹻寝宫后面的后花园,密道也应该在不远处,所以大左祭凭着书里模糊的记载估摸着就在这附近,苦于庄蹻召唤来了这么怪物才无从下手,现在正好双方携手撤离此处。
大左祭咳出了一口黑血,颤颤巍巍朝刀玉鑫爬过来,苗不燕哭泣着用脚在踹他,哀嚎道:“你滚开!你滚开!别碰她。”
忘尘赶紧抱住她,大左祭用手碰到刀玉鑫的胳膊,闭着眼睛感觉了一下这才松开,瘫倒在刀玉鑫的身边,自嘲的说道:“纠缠了一辈子,你居然走在我前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你死撑着不肯出去找别人帮忙还来追我,你的自大最终将害死你,当然,如果你离开了就也不是你了。”
说完看看楚寻语面如死灰的坐在那里,便在怀里一阵摸索,慕缘走过来说道:“他伤很重。”然后蹲下来帮大左祭一把。
大左祭掏出楚寻语梦寐以求的卷轴递给慕缘,说道;“都结束了,刀玉鑫一命换我儿一命,你们走吧。”
慕缘低头看着手里的卷轴一眼,上面刻着的倒三角眼睛赫然其上,不为人知的是老者此时坐在角落里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十分震惊,下一刻,又闭上眼睛继续打坐,似乎什么都没打算做。
慕缘低头问:“你不打算走吗?”
大左祭摇摇头:“我到极限了,我之所以愿意带着你们进来是因为不想死在庄蹻手里,被它杀的人都将变成影从者,死后的灵魂也会被它奴役,我不想落得这般下场,你们顺着这条密道赶紧离开,这条密道庄蹻也知道,旷婆能读懂他的记忆,只不过黄金城这么大,他不一定能及时现,所以时间紧迫,你们赶紧走,出去以后一定要尽快飞起来,椎牛万花山失控了,这不是我的意料之内的,我原本想的一切手段都是为了诱杀刀玉鑫,但是不想你们进来搅局才这样,所以我们无冤无仇,去吧,活着离开这里,到外面去,百中教的手段很难抗衡椎牛万花山,影从者等等怪物都是依附在这个阵法上面的,教主,出去以后去找汉人帮忙,去找修真者,他们有办法能控制这一切。”
“你闭嘴!”苗不燕被忘尘抱在怀里挣脱不了,隔空怒吼了一句。
大左祭对楚寻语叫了一句:“还能动吗?”
楚寻语脸上的血渍干了不少,更加难看了,肿着眼睛歪着嘴,转头看他一眼,一张口就是一缕鲜血流出,结巴着回答:“还……还行……,就是……打坏……打坏了……几个内脏……它拳头……拳头硬……”
“了不起。”大左祭感慨万分,“你一个元婴期修士能从庄蹻手里活下来,做的好,孩子。”
说完顿了顿,又道:“帮我个忙,走前用你的剑杀我了,毁了我的元婴,我不想落在庄蹻手里,你的剑应该能做到。”
楚寻语歪眼斜嘴的露出个比哭难看的笑容:“抱……抱歉……,砍人……砍人对……现在的我……来说……难度……有点……有点大。”
“我想这份殊荣应该是老夫的。”黑衣老者瘸着腿杵着拐杖站起来慢慢走过来,低头看着大左祭,“毕竟我说过这话。”
大左祭看看他,苦涩的笑了一下:“合该如此。”
老者弯下腰,和庄蹻一样,将手放在大左祭的腹部,问道:“安心上路,还有什么遗言吗?”
大左祭躺在地上,转头看着苗不燕,苗不燕在忘尘的怀里厌恶的转过头去,大左祭艰难的说道:“教主,念在小时候对你的养育之恩上,我要说句抱歉,诚心的最后一次祭祀谏言,我们盅师……就是修真者,切记……切记……。”
“帮我向明典问好。”黑衣老者说完,手中闪烁出一小团碎裂的空间渗入大左祭的身体,大左祭闭上眼睛,下一刻,全身经络暴起,盅师黑纹爬满全身,身上大量的灵气散了出来,之后,也去了……
众人收拾好东西,忘尘将大左祭和刀玉鑫的尸放在一边,问道:“留在这里吗?他们缠斗了一辈子。”
“不……”苗不燕立刻反对。
“走吧。”老者举着大左祭的鬼火紫航,“前面不知道会生什么,带着尸体我们没办法走远,庄蹻还在追我们,他们是老对手也算老朋友了,在一起也是合情合理。”
“不要,她是我的姨。”忘尘死死抱住苗不燕,苗不燕拼命的推忘尘,“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
“谁都不帮,我只带你活着离开!”忘尘蛮横的抱着苗不燕,强行抱走。
慕缘架着楚寻语站起来要走,回头看了一眼他二人的尸体,楚寻语从怀里掏出沙马俄里给自己的东西,那个奇怪的女人钩,放在刀玉鑫的尸体上,算是自己对刀玉鑫的一点缅怀吧,刀玉鑫死了,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也没用了,摇摇头,就和慕缘一块跟上队伍。
众人还没走出十步远,忽然密道内一阵抖动,砂石俱下,众人一愣,慕缘惊问:“要塌方了?”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侧面的墙壁上炸开,把众人全都掀翻了,等到尘埃散开一些,众人七手八脚的站起来这才看清楚,脸都变了,原来轰开的洞口中尘埃里,一个燃烧着火焰的人影走进来,它看看地上二人的尸,又看看楚寻语他们,歪了歪头……
庄蹻是暴君……没有经过暴君的允许,谁让你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