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木
重生三国之白马奇兵 !
回营之后有探马来报,骠骑将军朱隽领中军已经到了瑕城驻扎。田靖和李敢、臧舜一商量,自己既为先锋,自然没有坐等中军的道理。便让二人准备一应事务,明日一早开拔。
继续北上便是猗氏县,这是到达安邑前得最后一个城池,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抵抗。这次行军因为带了臧舜等人在解县刚刚打造好的云梯和其它攻城所需的器械,速度比平日行军慢了许多。
到了猗氏县已经是三日之后,田靖本以为这里定然重兵防御,哪知道到了猗氏县却见到白波贼人正在逃跑。猗氏县两座城门大开,现在还有一些没有来得急撤退地白波贼人正拿了粮食财物准备出城。看到汉军来了,这些人扔下东西倒是什么也不顾的跑了。
田靖让李敢的一百骑兵去追赶逃跑的贼人,他则带了大队进城。猗氏县城很小,也就能容下几千人口。房子建的密密麻麻,街道也不宽阔。进城一看一片狼藉,倒是应正了白波贼人刚刚得到消息逃跑不久。
田靖让士兵寻找空的屋子休息,同时安排了卫兵警戒。他们在城里安置之后不久,李敢却是带着骑兵回来了。李敢想田靖禀报,敌人跑得很快,抓了几个白波贼人,他便没有再追。他把抓来的俘虏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城内的白波贼帅唤作齐泰,在白波诸位渠帅之中排行第五。齐泰手下倒也有些人马,一直在这猗氏城中驻扎。前日韩暹、李乐两位大渠帅让人来通知齐泰速速领兵退往猗氏。齐泰舍不得城中堆积的粮草财帛,一直让属下装了许多大车,才肯撤走,但是就是这样还有带不走的东西。今日被抓的这些本来是等大军走后,想自己回来捞些油水的散兵,不想却被汉军抓了个正着。
田靖听罢一笑,“这齐泰还真是河东人,是个守财的主儿。既然如此倒也没有什么担心的了,今日让兄弟们好生休息,明日一早起行前往安邑。真正的大仗只怕要在安邑打了。”
连日行军倒也乏了,所以田靖今夜睡得很早。不曾想正熟睡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喊声,睁眼一开,只见窗外火光冲天,田靖大叫一声“不好,中了敌人的计了!”
正在这时李敢冲了进来,“靖哥,不好了,城中起火了。”
田靖拉了李敢便往外走,这一看可不得了,现在整个猗氏县全部陷入火海之中。这城本来就小,而且屋舍众多,大火一起,只怕要全军覆没在里面。而且今日让士兵分散在各民居中,只怕现在就是想召集人马都是困能。
田靖心说,自己真是大意呀,看了那么多兵书却没有想到敌人会用火计。这个齐泰果然了得,可笑自己还说人家是守财奴呢,这下倒好,自己成了瓮中之鳖了,而且眼看还要被烤熟了。等等,齐泰,给我看病的大夫也姓齐,而且他有个女儿叫齐莹,这个齐泰和他可有关系?当日那个大夫对我说了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疾攻心。”莫非他是在提醒我小心对方用火计吗。
这时臧舜跑了来,“兄长,我已经让人鸣金,聚集四处的弟兄,如今火势越来越大,只怕城内不能久呆,我们还是想办法出城的好。”
田靖索性放下想不开的问题,决定先想当下的对策。这是却然后对李敢和臧舜说道,“敌人既然放火,只怕早已防着我们,估计现在两个城门早有埋伏。若是硬闯,只怕死伤严重。若想出城只能插翅飞出去了,对了,赶紧让兄弟们上城,再从一侧城墙上面出去,敌人兵力必在东西两个城门,希望城墙外的兵力不多。”
李敢苦笑道:“不用想了,刚才已经让人去看过了,上城的几段楼梯全部被敌人浇了火油,现在根本上不去。”
“看来这齐泰精心设计,就是要我们全军覆没在这城中了。对了,臧舜,我们带来的云梯存在何处,赶紧让人去看看是否还没有被烧毁的。”田靖赶紧说道。
臧舜一怕脑袋,我倒忘了此事,稍等,我去去就来。不一会儿臧舜灰头土脸的回来,眉毛都被燎了一片。“云梯都被烧着了,刚才让弟兄们抢救还是没有来得急。”
李敢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田靖一听也有些慌了,但他还是马上告诉自己不要乱了阵脚,总有办法的。他又回想了在解县遇到的事情,突然想到了云梯上的铁钩。“铁钩,快,快让兄弟们把云梯上的铁钩取下来,我们绑在绳索之上,选一处僻静的角落出城。”
田靖吩咐完之后,臧舜赶紧命人去办。不一会儿便做了十几个飞钩出来。城墙约三丈多高,田靖让人将飞钩扔上城墙,试了几遍没有问题,才让众人弃了装备,只带随身短兵刃出城。
齐泰既封了城门,毁了楼梯,自然没有想到汉军还有办法出城。是以把全部兵力集中在东西两座城门,四周城墙之外除了零星安排了几个守卫之外,根本没有太多的士兵防守。
田靖等人下城之后,心中正憋着火呢,便让李敢领一部分人去西门,自己与臧舜领剩下的人去东门杀敌。这次不用激励士气,所有的士兵都是抱着报仇雪耻之心,拼死杀敌。特别是李敢的部下,这次出城不得不弃了那些跟随自己作战已久的白马,心中激愤不下于死了亲近的战友。
战斗几乎没有悬念,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田靖的八百士兵大获全胜,杀敌一千,俘虏五百,白波贼帅齐泰被生擒。
李敢上去就是一个嘴巴,大骂齐泰,就要把他千刀万剐。不过被田靖拦住了,战场杀敌是一回事,现在对待俘虏就是又一回事了。若是杀俘,只怕对将来收编那些投降的白波贼不利。
田靖把自己手佩剑交给了毛安,让他负责带人看管俘虏,约束士卒。这个家伙命大,一直跟着田靖,今夜火起的时候他起来起夜发现火情,叫醒了许多人,说起来倒是立了功的。汉军多看不起他,田靖对他的感情也很复杂,虽说他贪生怕死而且在白波军眼中是叛徒,但是他真的帮了自己不少忙。让他看管俘虏,也是为了软化敌军。
田靖安排完这里的事情,让臧舜清点损失。自己的部队,葬身火海的三十人,战斗中负伤和战死的七十余人。而且还损失了一百多匹战马,包括田靖、李敢和臧舜的坐骑。还有就是粮草,药品,以及刚刚打造的攻城器械全部留在了城里,现在只怕剩下的都是灰烬了。
这是田靖领兵以来最大的一次失败。田靖心中大恨,他知道,其实上次追胡才之时就已经犯了轻进的毛病。只是因为李敢来得及时,自己才免于一死。当时就应该吸取教训的,结果自己依然大意。若是自己平时大意,不过一人受苦;如今自己是一军主帅,自己轻敌葬送的就是兄弟们的生命啊。
田靖深深自责,一夜不能入眠。第二天一早,田靖撤兵回解县。不是自己不想前进了,只是粮草没有了,士气受挫,如何能够打仗。只能先回解县在等大军粮草到了补给了修整了。
结果人马还没有动,却见到一个年轻的姑娘只身来到了田靖的军营。士兵上去一问,却是齐大夫之女唤作齐莹得特来拜见将军。
田靖倒没有想到齐莹会来,告诉亲兵,让她过来。
齐莹到了田靖跟前,突然双膝跪倒,对田靖说,“求校尉大人饶了我哥哥性命。”
田靖一看这可如何是好,赶紧扶齐莹起来,哪知齐莹就是跪着不起,只是让田靖答应她。
田靖心中虽然猜到了她的来意,但是心中不忍,便对齐莹说,“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若不是姑娘照顾,我的伤寒只怕也好不了。既然如此,姑娘的条件我答应了。现在可以起来了吧?”
齐莹倒是一愣,“你答应了?你可知道我哥哥是谁?”
田靖一笑,“我真有那么糊涂吗,你的哥哥便是白波匪首之一五渠帅齐泰。我现在总算知道当然你父亲为什么那么奇怪了。你父亲给我治病包括后来给李敢吃下五日的泻药都是为了阻住我大军开拔是不是?后来见我要走又故意提醒我,小心“火疾攻心”。只是因为他阻止不了齐泰用险,只希望暂时不要进军以拖延时间,是也不是?”
齐莹没有想到田靖都猜到了,是以一句话不说。
田靖温言抚慰道,“罢了,都是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你哥哥此计虽然狠毒,不过也没有烧死我不是。我既答应放大,便不会后悔。不过你却要答应我劝他归降,或者回乡也好,至少不能再去投奔白波贼军了。”
齐莹又跪磕了三个响头,“多谢将军。小女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将军除了放过我哥哥之外,也饶了其它俘虏的性命。”齐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有些战战兢兢的,毕竟田靖刚刚答应了自己,现在又要他放了其它人,有些得寸进尺的感觉。但是自己是大夫,医者父母心,又如何忍心见到那么多生命死亡呢。
田靖看她的样子多了几分怜惜之情,心说此女的心底倒是十分善良,反问道,“我的样子那么像杀人魔王吗?我几时说过要杀那些俘虏。只要他们肯脱离白波军,我日后定然妥善安置。你去关中问问,可听说过我胡骑校尉田靖乱杀过一个俘虏不成。”
齐莹一听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说,“那我也还是代他们的家属谢过将军的恩德。小女告退。”说罢低头退了下去,田靖让亲兵带她去见齐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