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世家
面对着死亡,原本被撞翻在地有些懵逼房俊,就如同炸毛了一般也怒吼起来。
死死地拧着对手握着匕首的大手,反手解下了铁盔,使出了吃奶的劲朝着对方的脸上狠狠砸过去。
一声闷响,那铁盔顶端的尖角,生生地扎穿了对头的头盔,下一刻,对方泛起了白眼。
力气越来越松,房俊就听到了一声怒吼声传来,一道寒光闪过。
那颗原本正在翻白眼的脑袋瞬间就滚到了一边去,然后血泉就直接兜头浇在了房俊的身上……
程处弼杵着铁锏,愣愣地看着那几个已经倒伏在地上死到不能再死的袭击者。
“到底特娘的怎么回事,李恪,你怎么样了?”
听到了处弼兄的呼唤声,已经在李德和李忠的搀扶之下坐起了身来的李恪。
感受着大腿上传来的痛楚,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我特娘的怎么这么倒霉……”
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这个倒霉鬼大腿上那只颤微微的长箭,快步到了他的跟前。
得,这小子运气也够好的,七八只箭射过来,好在身上的铠甲不是假冒伪劣产品。
生生挡住了密集的箭雨,只有大腿上那只箭镞透过了甲隙,扎进了肉里。
“李德,你们赶紧把殿下抬到这边躺下,给他卸甲,我来给他处理。”
牛韦陀叫住程处弼,指了指跟前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指了指那醒目的秃瓢道。
“这些人不是普通猎户,像是突厥人……你看,全特娘的都是秃瓢辫发的家伙。”
“三公子,这边有个活口……”就在这个时候,正跟程达一起检查着那些尸体的程发大声叫了起来。
听到了活口,程处弼赶紧大步朝着那边走去。
而牛韦陀回头朝着亲随招呼,让他们把座骑都牵进来,看好谷口,防备有人偷袭,这才快步赶过去。
这还没走到跟前,就看到了程处弼恶狠狠地揪起了那个秃瓢、奄奄一息的突厥人吼道。
“说,那些野猪呢?是不是你们宰了!”
听到了这话,牛韦陀两眼一黑。差点一脚踏空摔进溪水里,特娘的,处弼贤弟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这种时候,贤弟你居然还在想着那些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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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牛韦陀凑到了跟前,朝着这个被长矛扎透了右胸,已经快要不行了的突厥人喝道。
阿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跟前这帮年轻的唐军将领,艰难地反问道。
“你们是……谁?”
“我是太常寺少卿程处弼,你特娘的是谁?”程处弼不乐意地自报了姓名,然后反问道。
“程,程处弼,你是程三郎?!”
“废话,你认得我?”程处弼狐疑地打量着这个突厥蛮子。
“你……你屡屡坏我们大叶护的大事……狗,狗,狗贼……”
吐出狗贼两字,阿卜整个人直接颓然再没了呼吸。
“???”程处弼整个人都方了。
泥玛!老子第一次看到,都已经死到临头,就为了骂老子一句才翻着白眼呃屁的混帐。
牛韦陀没有理会气要到爆炸的程三郎,陷入到了深深的思索当中。
“大叶护?不对啊,这年头哪来的大叶护,如今突厥官职里边,也就是大可汗,可汗,叶护……”
听到了牛韦陀在叽歪,程处弼也懒得再耽搁,踹了一脚那已经嗝屁的阿卜,转身朝着那李恪走了过去。
好在这只箭经过了铁甲的削弱,所以入肉也就寸许,唯一的难点在于对方用的是三角箭头。
程处弼想了想,自己没带麻药,看了一眼皱巴着脸的李恪。
“贤弟,我现在要给你取箭。不过来得匆忙,没带麻沸药。
现在我喊一二三,喊到三就拔……”
李恪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艰难地点了点头,双手刚刚抓住了李德的胳膊,刚要背过脸去。
“?!?!?!”李恪一脸错愕的扭过了头来,腿上那只颤微微的箭已经没有了。
只剩下自己那条细皮嫩肉的大腿正在飙血……
这个时候,一阵钻心的刺痛瞬间从腿部传递入脑,李恪才醒悟过来,那只箭已经被处弼兄生生给拔出来了。
“啊啊啊!!!卧槽!处弼兄你疯了……你都还没数!”
“数什么数,我那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
程处弼没理会鬼哭狼嚎的李恪,仔细地观察着手中的箭镞,果然跟其他箭镞一样。
都是散发着金属的寒光,很锋利也没有生锈的架势,看样子,李恪不需要打破伤风。
反正程处弼也没有治疗破伤风的药物,不过李恪犹自不甘的继续鬼叫,程处弼将手中的箭镞一扔不乐意地道。
“贤弟你能不能闭嘴?得……麻烦你们二位帮我打晕他,
一会处理伤口的时候,情绪太激动对伤患身体不好。”
“……”李德与李忠一脸黑线地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程三郎。
神特么的情绪太激动对伤患身体不好,谁特娘的要是这么给我处理伤口,不嗷嚎两声,怎么对得起这股子憋屈?
疼得眼眶都红了的李恪咬牙切齿:“……拿块布给我。”
然后用力地咬住了李德递来的丝帕,悲伤地闭上了眼睛。
泥玛,怕了这个蛮不讲理,膘肥体壮的医者。不吱声就不吱声。
旁边,房俊还在那里反复的干呕,恨不得把前天的晚饭也呕出来。
方才措不及防,吞了两口人血,简直让房俊觉得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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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韦陀已然快步走了过来,朝着正在给李恪的伤口清洗消毒的程处弼低声道。
“处弼贤弟,给为德老弟治好了腿,我们就赶紧走……”
“这里我怎么都觉得不对劲,特别是这帮子突厥人会出现在这里,怕是会有大问题。”
“成……”程处弼接过程发递过来的急救箱,先拿酒中精华和棉花仔细地给李恪的伤口消毒。
疼得李恪眼珠子鼓了起来,好在程处弼手脚麻利,只给他草草缝了两针很快就处理完毕。
“这就可以了?”李恪最疼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快特娘的背过气去,好在终于坚强地熬了下来。
可是看着自己那细皮嫩肉的大腿上程处弼缝过的两针,不禁有些欲哭无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