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的1999
“有这么严重,你哪里看到的新闻?”苏昌隆问苏醒,“怎么没有看到相关方面的消息报道?”
“这会儿还只是在某些地方比较严重,可如今交通这么方便,人口流动量很大,特别是过年这会,保不准就会带上这种病毒。”苏醒说,“流行感冒的厉害,你该知道吧?”
“知道,每年差不多都要爆发几次。”苏昌隆点头,“不过吃点药就能好,再严重一些,打个针就能够解决,可听你的意思,你说的这种感冒似乎非常厉害。”
“这个不是感冒,但跟感冒症状类似,但情况要严重许多,目前还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城里各色各样的人都有,让两个孩子到老家呆着,等过了这一阵子情况没那么严重了,再让他们到城里。”苏醒再次提醒,“家里两个老人也很想孩子,回去也能照顾。”
苏昌隆和张海燕在市里买的房子,如今就在市里定居,两个孩子也接了过来,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小孩子抵抗力差,提前让他们到老家会有保证一些。
非典这会其实已经有了,但是还没有真正的引起重视,只是当普通流行性感冒处理。
不少人以为国内第一例非典病人是黄杏初,但其实不是他,早在02年11月16日,佛山庞佐尧突然出现了发烧、头痛、干咳、乏力等症状,被紧急送进了佛山石湾医院。医生用多种方式为其退热,但他39.5度的高烧一直“坚持”了多日。9天之后,他被转到佛山市第一人民医院。由于庞家经济条件不错,他直接住进传染病科,很快又转到了icu病房,同时上了呼吸机。
庞佐尧最后被救了回来,花费几十万积蓄,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医生,都不知道他的这种病症是什么,其实这就是非典。
苏醒没学过医,他知道这个病毒很厉害,但却没法给出好的方案,早在放假之前,苏醒就给童国新打过电话,稍微提及了一下这个事情,可就像南海的那个事,苏醒不能够提及过多,只能够旁敲侧击的说一句。
这么久了,童国新都没给苏醒打电话说一下这个事情,苏醒觉得恐怕这事也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苏昌隆带着两个孩子走了之后,苏醒立刻给童国新打了一个电话:“童叔叔,你现在还在江城吧?”
“在。”童国新点头,“你放假回家了?”
“今天刚到了鄂市。”苏醒点头,开门见山,“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事情有结果了吗?”
“你跟我提了那个事后,我去了解了一下,的确有人出现了这样的症状。”童国新点头,“不过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严重,他们的态度比较保守。”
“他们?”苏醒问了句,有点不清楚童国新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
“这事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而且属于跨省,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童国新说,“也是因为你特意打电话跟我强调了这个事情,说的还非常严重,所以我就去了解了一下,但是了解归了解,我做不了主。”
“都已经有事实,有这样的病人,能够证明我并非危言耸听,哪怕同叔叔你做不了主,但是他们也应该能够看到才对。”唐国新还是没有跟苏醒说他们指的是谁,但苏醒明白了。
这方面的问题归卫生部门管,童国新指的应该就是他们。
“他们持保守态度。”童国新叹了一口气,“说是会加强措施,注意观察。”
“这些都是糊弄人的。”苏醒压根就不信,“这不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得要全副武装,完全隔离才能够起到防范的作用,如果只是简单带个口罩,作用不大,特别是对在医院里面工作的医护人员而言,危险性更大。他们救死扶伤,要医治病人这没错,但是没道理说让他们去送命,只要提前做好防护措施,就能够避免悲剧的发生,童叔叔,这事真不是开玩笑的,反应慢一拍可能就会有人丢掉性命,危险也会扩散。”
苏醒真的急了,明明好多事知道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但是他却没有办法扭转,哪怕想要做一个防范措施也这么难。
“叔叔跟你说句实话,跨省只能够平等交流,不能够命令,我之前做的事情已经越界了。”童国心跟苏醒说,“叔叔相信你,但是并不代表别人愿意相信你,但不管如何,江城包括省内其他地方,我都会尽力去做好防护措施。”
“只能这样了。”苏醒叹了一口气。
“我做这个事情也得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但我却希望结果不会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严重,真要那个样子,这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童国新被苏醒弄得也很忐忑。
苏醒明白童国新说的承担风险是什么意思,无论是职场还是官场,捞过界的这种行为都非常忌讳,童国新不管卫生这一块,还是全国性质的卫生疾病问题,现在因为苏醒的话插手,是大忌。
如果事情真如苏醒说的那样,非常严重,童国新的插手不会引起非常严重的后果,说不定还能够受到奖赏,但童国新不是苏醒,对未来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愿意这么去做,完全是出于对苏醒的信任,当然,也有一份责任在里面。
“今天早上刚开了一个会,省里决定先一步采取措施,医护人员加强自身防护,同时对出现类似症状的病人加强隔离。”童国新说,“别人不做,我来做,他们担心有风险,我愿意承担。这会文件应该已经下发出去,省里所有的医护单位都会执行。”
“童叔叔,有你这样敢于承担责任的人真的是幸事,要是像你这样的人能多一些就好了。”苏醒说。
“你也不要将官员想的太坏,虽然有一些人借着自身的权力做违法犯罪的事情,但是很大一部分人其实也在认真做事。”童国新说,“可认真做事并不代表每个决策都能够做对,我是因为跟你相处的时间长,知道你的能力,如果不是情况真的非常严重,你绝对不会跟我打电话说那个事情。但是别人不一样,别人不认识你,我又不可能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个事情是你提出来的,只能够将收集到的那些材料给他们看,尽力说服他们。信或者不信,其实都很难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