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的刀客
农家后娘巧种田 !
谢广白搭了搭脉,神色如常,“无妨,一切都好,就是累的,睡上一觉也就是了。”
白石堂闻言,这才略略放心,却也对叮嘱谢广白,“生了龙凤胎,蓝儿肯定气血大亏,三哥还是拟个方子,熬些补药来,让她好好补一补吧。”
“生孩子必定会损耗气血,只是这补气血的事需要缓缓地来,急不得,且一下子吃大补的药月子里头也容易上火,反而不好,不如我拟几个温和的药膳来,每日慢慢做来吃好了。”
谢广白道,“这两日呢,也熬些鱼腥草汤什么的,对产妇也有所帮助。”
“三哥瞧着办吧。”白石堂于药理上不大懂,只将此事全权交给了谢广白,接着便去收拾苏木蓝的床铺。
既然谢广白说苏木蓝是因为生孩子累的,那她现在就需要好好的休息,但产房血腥气这么重,一应东西也都比较简陋,实在不适合休息。
所以白石堂收拾好后,将此时昏睡不醒的苏木蓝抱到屋子里头,好好的睡上一会儿。
冯氏和耿氏一人抱着一个孩子,看白石堂进进出出,只为安顿苏木蓝忙碌,连看都不看俩孩子一眼,这会儿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得,就知道肯定忘了这一茬了。”冯氏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早先就听说白石堂对这苏氏疼爱的很,我心里头还嘀咕呢,说再疼爱能疼爱到啥地步,不过就是比旁人多懂些事,凡事知冷知热的也就罢了。”
耿氏咧嘴直笑,“今儿个可真算是见识了呢。”
就拿这产房来说吧,见血是多不吉利的事儿,生孩子又是多脏的事儿?多少男的,都是躲都来不及的,偏生这白石堂非要在这里陪着苏氏,撵都撵不走,还说什么苏氏为他受了这么大的罪过,他这会儿无论如何都得在这里陪着才成。
这也就罢了,这女的生孩子,哪有不遭罪的,都是太过于寻常的事儿,偏生这白石堂哭的跟那啥一样,真是不知道该说啥了,大老爷们竟是因为这事儿哭鼻子。
还有,这孩子生下来,当爹的哪个不是稀罕的跟宝贝似的,看都看不够的,结果到了人白石堂这里,却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也是,怕是人家白石堂这会儿满心满眼都是苏木蓝,旁的人和事儿是断然也入不得他的眼了。
“也就是耿嫂子跟这家人接触的少,平日里不知道,要是跟他们家熟络起来,他们夫妇两个平日的事儿啊,能把人牙都给酸倒了呢。”冯氏撇嘴说道。
耿氏看着冯氏,笑而不语。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冯氏当时生白永乐时,也是她接的生。
白金北那个时候也是在产房待着,虽没有哭得个稀里哗啦的,可那眼睛红的吓人,冯氏刚生完白永乐时,白金北也是满心满眼的嫌弃,一副恨不得当时就揍一顿白永乐的模样。
这俩人家根本就是半斤八两,冯氏还好意思说道旁人?
“得了,我看咱们啊,先把孩子抱过去吧,放到亲娘跟前,孩子睡得也舒坦一些。”耿氏提议,“等过一会儿了,再洗个澡,孩子们也就能舒舒坦坦的了。”
这俩兄妹这会儿到是都不哭了,只是闭着眼睛在这里哼哼。
孩子出生,大人累,孩子也累,这会儿俩孩子估摸着也是累的想睡觉,可乍然从母亲肚子里头出来到这人世间,有着许多的不适应,需得挨着亲娘心里才能踏实许多。
耿氏做稳婆多年,对这些事颇有经验。
两个人说着话的,便抱着孩子,往屋子里头走。
而此时的屋子里,白石堂正拦着要去瞧苏木蓝的白立夏和顾云溪,说这么晚了,让她们两个先回去睡觉,到晨起再来瞧苏木蓝,免得吵醒了她。
白立夏和顾云溪想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毕竟已经平安生产,大家一颗心也放回到了肚子里头去,早看一会儿,晚看一会儿,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白石堂见白立夏和顾云溪听劝,刚松了口气,又见冯氏和耿氏抱着孩子过来,又急忙要拦。
“这你可别拦,刚生下来的娃娃,就得跟着娘才成。”冯氏说了一句。
白石堂觉得冯氏说的有些道理,想了会儿才答应下来,却也叮嘱冯氏和耿氏仔细一些,莫要吵醒了苏木蓝。
冯氏和耿氏见白石堂这护苏木蓝实在是护得厉害,也是颇为无奈地互相看了一眼,这才抱着两个孩子,轻声轻脚的进了屋子。
屋子里头准备了孩子睡的两张小床,是挨着床边放的,耿氏和冯氏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把孩子放到了小床上头。
原本他们两个是打算把孩子放到苏木蓝身边的,可一想到白石堂大概率会重新把孩子放回到小床上,干脆一步到位,先放到小床上去。
免得这白石堂粗手笨脚的,不会抱刚出生的奶娃娃,再把孩子给弄哭了。
两个小家伙都不睁眼睛,被放在小床上时,都不约而同地下意识去啃嘴边的包被,直到冯氏和耿氏略理了理那包被,不让包被碰着孩子的脸,孩子这才裹了裹嘴片儿,打着哈欠睡觉去了。
兄妹两个,一个左侧睡,一个右侧睡,都是圆圆脸儿,这会儿被包被包的跟小粽子一般,看着也是可爱的很。
“都说这刚出生的孩子没眼看,需得长够两三个月才看着顺眼,可这俩孩子长得可真好看。”
耿氏忍不住感慨,“这可是我这几年接生的孩子里头,生的最好看的两个了。”
“这夫妇两个生的都好看,孩子自然也就差不到哪儿去。”冯氏笑道,“得了,耿嫂子忙碌了这么久,这会儿也赶紧去歇一歇,等到了白天,还得劳烦耿嫂子忙活呢。”
耿氏是接生婆,也会催奶和下奶,伺候月子的事儿,耿氏还得在这里忙活几日才成。
且经冯氏这么一提醒,一直忙碌着的耿氏,才发觉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自己也累的浑身酸痛,哈欠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