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清穿十四爷家的娇丫头 !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只要是十四爷开口了,自己拒绝了,都不会好过。
就算十四爷不会做什么,可下面人呢?
这么久以来的优待不是白给的。
你要是不能走上去,就只能落下去。
不肯接受十四爷,还要继续过舒服的生活,那不可能。
曲迆叹气。
七喜问:“怎么了?你怕什么呀,嫡福晋进门,首先就是跟侧福晋斗法了。侧福晋这一胎,我听说是儿子呢。”
满人的嫡福晋和侧福晋区别没多大。别看如今宫里戳着个嫡出的太子。可往上数,没有一个皇帝是嫡出的。
满人如今学汉人,才分嫡庶呢,可纵观满人历史,倒了也没个嫡出太子继位的。
他们从心里不在乎什么立嫡立长,要不然康熙爷过世怎么就四爷做皇帝了?
不说他这皇位来的究竟正不正,反正康熙爷是丝毫没有要将皇位给三爷的意思啊。
可三爷怎么都排在前头呢。
要真是要按着汉人规矩,有嫡立嫡,无嫡立长,那估计四爷登基后,三爷也活不长了。
所以如今十四爷在众人眼里,以后最多是个亲王。
毕竟太子还在的啊。
那长子做了世子的可能性也很大了。
主要是,嫡福晋进门,等她生儿子还不知要多少年呢。
曲迆心想你说的都对,不过她没接话。
七喜又叫了一声,嘀咕:“今儿累了?这就睡着了?”
于是自己也睡了。
曲迆也没瞎琢磨太久,主要是……想什么都不好使。
不如车道山前再说吧。
第二天,十四爷进宫谢恩,也没见这皇上。
皇上正见大臣们呢,只叫魏珠出来传话说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十四爷就颠颠儿的走了,也没再去德妃那。
回来之后,瑚嬷嬷就来了。
“如今日子还没定,奴才想着,正院该收拾出来了。缺什么断什么都补上。趁着冬日里烧炕看看哪里不周全。今年不试试,来年冬天万一有问题就麻烦了。”
“好,嬷嬷做主就是了。另外……嬷嬷再选个住处。”十四爷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子。
瑚嬷嬷秒懂:“那依着主子爷的意思,是选个什么样的?是大一些?还是安静些?还是离着前头近些?”
十四爷倒是纠结了。
瑚嬷嬷就道:“依着奴才的看法,曲姑娘肯定是喜欢安静些。至于远近,府里就这么大。不碍事。至于说大小,府里好些的院子不少个,不如就安排个不大不小的?以后不合适了也还能换。”
十四爷点头:“那依着嬷嬷,哪里合适?”
“两处地方好,一个是东边的一处,一边离着正院近,前头是后院库房。还有一处呢,就是东边最后头,挨着后罩房的。后头是走道,不过那院子是有前后的,倒也不吵。”
十四爷想了想皱眉:“是不是太偏了?”
“回阿哥爷,虽说是远了些,可从那边去花园近啊。奴才是瞧着那边前院后院都有树,是个好去处。院子里还有假山呢。”
十四爷一时有点懵,他搬进来之后,也不会每个院子都细看。
这一世的府邸跟上一世还不一样。
所以这会子索性叫福宁拿出了堪舆图。
看过之后点头:“那就这吧。”
瑚嬷嬷又问:“那不知阿哥爷给个什么位份?奴才好按着安顿去。”
“格格吧。一应布置,按着规矩去办。再从爷的私库拿些东西送去。早些预备着。等嫡福晋进府的日子定了,再定她的。眼下先别跟她说。”十四爷道。
瑚嬷嬷心说您可真是人不大花样不少。
直接送进后院得了。还这么玩儿情调呢?
可也不敢说,还配合:“是,奴才保证办好这事。只是这曲姑娘,到时候怎么记?就记汉军旗?”
瑚嬷嬷跟吉嬷嬷一样忠心,可她更聪明,所以早就打听过曲迆的身家了。
“不急,到时候看她意思吧。她那那意思,约莫是不乐意认她那个阿玛了。”十四爷道。
瑚嬷嬷无所谓,认不认出身都低。
连她都不如的。
瑚嬷嬷应了就去忙了,还别说,嫡福晋的事有内务府呢,她只管看房屋有没有哪里不合适就行。
倒是这格格的事,她得操心一二了。
时间到了十二月的时候。前院基本都知道了后院又安顿一个屋子的。
不过,一半的人琢磨,估计是还有个格格进府?或者是十四爷哪里得了个人吧。
也有想到曲迆的,可十四爷没说啊。
大家的普遍认知就是,如果是曲迆,十四爷就直接说了呀。
毕竟没有瑚嬷嬷这样的阅历,大家不往这里想。
知道的又都不说。
曲迆真是煎熬死了,又想着不是自己吧?不能这么自作多情吧?
又想着就是自己吧?这可太折磨了。
直到腊月二十八,十四爷忽然说放她十天假,回家跟额娘过个年之后,曲迆那一颗心,算是落地了。
得,是她没跑了。
当然,这是后头的事,眼下刚入腊月。
侧福晋的身孕九个多月了。
如今真是跟吹气球似得,肚子一日大似一日。
伊格格的肚子也六个月了,这回许是养护的还好,所以伊格格总算平稳的怀到了六个月。
如今不见什么问题,大概是能好好生出来。
府里各处都小心,尤其是膳房,生怕一个花生米给两位祖宗吃错了就出事。
提着十二万分小心呢。
到了腊月十七这一日,侧福晋发动了。
舒舒觉罗氏年纪不大,又是头胎,显然不好生。
上午就开始疼了,到了晚上一点都没要生的意思。
十四爷倒是一直在呢,这也叫侧福晋安心了不少。
晚膳将就用了几口,她就又开始预备了。
半夜时候,终于发动,可她都快没力气了,赶紧给灌了参汤,含着参片。
折腾到第二天上午,参汤灌了三回,终于是赶在正午之前,生了十四爷的大阿哥。
虽然生的格外艰难,可生出来反倒是母子均安。
十四爷笑着赏了侧福晋,这会子不好去看她。
就去看了孩子,瞧着红彤彤皱巴巴的,不过十四爷还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