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清穿十四爷家的娇丫头 !
最后还会因为年老嫁不出去,过继了哥哥弟弟家的孩子。孩子对你好不好不好说,可你死后,家产都还是家里哥哥弟弟的,侄子的。
好处就是,死后有人给摔盆捧灵。
可是,如果没能出嫁,也不能葬在家族的墓地里。
过后,过继的孩子会不会祭拜,那就完全看良心了。
说来可悲,可做了宫女的女子们,落得这步田地的不在少数,甚至可以说是多数。
而女孩子们自己不会有那种超前意识,就算自己赚的足够多了,也不会想着独立生活。
再怎么样,都要依附。
依附父亲,依附兄弟,最后依附侄子。
这是时代的可悲之处。
七喜其实就有点那个意思,不过通过曲迆,给洗脑的还算是改了不少。
至少知道给自己留下一些了。搁着以前,一家子指着她,给了还不算,还要要,总是不够的。
曲迆就属于是命不好里的命好的。
她阿玛不是人导致她落得做宫女,可她哥哥是个好哥哥,绝不想着盘剥妹子。
她给多少就是多少,还怕她不够花,有时候都不肯要。
绝不张嘴要一个籽儿。
七喜收拾的包袱里,也有衣料子,不大好的,也有好一些的。
是后头侧福晋和格格的赏赐,不过以后就没有了。
后院里的人不能一直赏赐前院,那就不好听了。
她俩把东西收好放到箱子里,如今还不是见家里人的时候,年下了,府里事多。
年前见不见得着还两说。
府里如今都是做冬衣的时候,别的不会,棉衣自己做是会的。
棉衣也不用绣花。有手艺的,领口袖口做个花样,曲迆这样的,就算了,委实没那个手艺。
她们不光做自己的,还有十四爷的一些零碎针线。不过主要是芍药和百合做。
其余几个人手艺都不如那俩人。
这一晚上,十四爷和侧福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十四爷叫人送了侧福晋回去,自己倒是没过去,只嘱咐她早些休息。
十四爷也喝的有点多了,众人忙伺候他更衣。
福宁说车里就给喝了解酒茶了,十四爷只是摆手想睡觉,也不想再吃什么了。
第二天,十四爷起来的时候不早了。
如今没正经差事,又不用念书,真是最舒服的时候了。
别的皇子慌着忙着撞钟,十四爷比较淡定。
今年别想着有差事了,最大的差事就是跟着皇阿玛去了一趟蒙古。
真想做点什么,来年再说吧。
十四这么老实,十三得了来年跟着直郡王送嫁的话,也比较老实。
这一来,就显得九爷一个人上蹿下跳的。
急的。
九爷如今也没个正经差事,之前还跟着八爷,拣点活儿做。
如今,忽然发现跟八爷比较危险后,就……没事干了。
又不能像是老十似得躺着去了。
所以一群皇子里,就显出一个他。
被宜妃叫去翊坤宫,好一顿骂。
宜妃和德妃不一样,宜妃规矩十足,可人走的就是泼辣美艳的路线。
可以说,她出身不好,凭的就是这个。
比她好看的没她有性格,比她有性格的,又不如她敢说。
比她敢说的呢,万岁还不一定听。
所以骂起儿子来,那也是毫不客气的。
“我当我生的是个跳蚤呢,成日里上蹿下跳的。直郡王和太子都不如你。就显出来一个你。”宜妃叉腰,脸上是笑,可那骂人的话一句也不轻。
九爷蔫儿了吧唧的站着:“额娘我错了,额娘您这是哪里心不顺了?”
“呸!骨头没有二两重,一股子小风儿就把你吹起来了。实在是没事干,也往你那狗肚子里念两本书。免得不知道丢人怎么写!”
九爷活活被骂走,被喷了一脸吐沫星子。
出了宫就往五爷府上走。
额娘欺负我,我就欺负你。
最后五爷耐心的哄,还留着吃了一顿饭,还给了不少好东西,才把弟弟哄走了。
送走九爷,五爷就是长叹一声。
要说生气,那不至于。
五爷和四爷不一样,他平和。觉得有自己嫡亲嫡亲的兄弟是好事,弟弟不懂事,总能长大的。
他一向不像老四一样,对弟弟规矩看的那么重。
所以,五爷姑且算是甜蜜的烦恼吧。
九爷被宜妃这一骂,就老实了。
规规矩矩在府里开始读书了。
反正是这么说的,至于是不是读书,那……谁知道啊。
关上门造人也没人管他啊。
宫里头今年多了一位二十阿哥,是庶妃高氏生的。
皇上自然高兴。
这孩子是七月里生的,那时候皇上还在外头。
如今大概是瞧着孩子身子也好,于是皇上给这孩子起名了,叫胤祎。
因为给这个孩子起名了。
就顺带手给宗室里的小阿哥们也都赐下一波名字。
是的,是一波。
皇上赐名,他都是批发的。
于是,四爷府上那个今年才落地的孩子就得名弘时。
皇上想起来了,可能一年一次,想不起来,那就可能是好几年一次。
十四爷要是有了长子,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名字了。
因二十阿哥有了名字,做哥哥们的就要送东西贺喜一下。
这时候的人,一般不早给孩子起大名,就怕站不住。
但是一旦起了大名,就意味着记入族谱了。
那就不得不送礼了。
十四爷也没出挑,就送了五件套,手镯,脚镯,金项圈。
摆宴就不必了。
倒是十一月里的时候,皇上又下了一道旨意,叫各家府上的皇孙们都进宫念书吧。
这也没十四爷的事,不过十四爷可一丁点不羡慕。
宫里孩子念书,那就是酷刑。一年到头不得几日休息的。
不过别的皇子们高兴啊,都巴巴的定了送一个进去。
毕竟能跟着上书房的老师学习,那是多好的事?不说别的,孩子能在宫里念书,是离天子近啊,多好?
十一月初四的时候,才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这瞧着,怕是来年北方要旱。
不过这一场雪下的可真是不小,突突的往下落。一团都有半个巴掌大了。
当然了,是曲迆的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