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城行走的人果然不正常
我没有急着进驻地,而是跟门口的两个龙人战士聊了起来。
对于他们询问的问题,我感到好奇。
龙人战士表示,问题是塞仑大人出的,主要是用以辨别身份真伪、
我点点头,这塞仑还真是挺警觉的哈,知道用辨别真伪这一套来试探我,只不过,他这一套做法,有什么意义呢?
且不说魔界是否有易容大师,易容成我的样子诓骗与他,便是当真有这等人物,又能有何目的骗他?
以塞仑的实力,不过是堪比中级国家力量入门,且战斗手段有限,无法做到以一敌十——这里的以一敌十,是一个打十个结阵严谨,配合默契的强大冒险家——因而,想要诓骗他出来,借他的力量战斗,是不可能了。
再者说,塞仑也知道,他如今的实力不及我强,真正遇上了我都无法对付的敌人,他也同样没有办法对付,再加上他有限的战斗手段,除非配合默契到心有灵犀的程度,否则我俩联手,不是他扯我后腿,就是我扯他后腿,能够发挥出来的效果很可能不及我俩中的任何一个单打独斗的效果。
最后,也是最有可能的情况,则是有人想用塞仑的身体,或者某个部分,制作器物。
就像我,总想着倘若塞仑阵亡以后,就把他心脏挖出来酿酒一样,塞仑整个身体,都是不错的材料聚集地。
内脏能够酿酒,血液也能够酿酒,肌肉在防腐处理之后,能够做成弓把剑柄,血管能够制作成弓弦皮筋,外皮能够制作成外甲,就连上面的毛发都能够在经过一系列处理以后,制作成盾面。
而且以上种种,都可以在经过特别调制之后,制作成为食物。
所以,我更倾向于塞仑唯恐有人假借我的身份将他诓骗出去,再群起攻之,最终命丧于此。
进入驻地以后,我随便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就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按照记忆里的位置找到食堂,打好饭后,随便挑了个餐桌就坐下吃早餐。
来来往往的龙人族战士在见到我后,有的露出疑惑的目光,有的则表现的十分坦然。
那些态度坦然的,多半是前一场战争中活下来的幸存者,他们见过我,自然也就不会感觉到好奇。
那些目露疑色的,则都是新来的龙人族战士。
正在我感受着各种不同的目光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咦,你回来了?”
是塞仑。
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呦,早安啊。”
随后,我的目光下移,望向了塞仑的腿:“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哎呀”塞仑一瘸一拐的过来,同时叹了口气,道:“别提了,逃跑的时候,遭遇到怪物的追杀,虽说干掉了好几只怪物吧,可也不慎,遭到了偷袭,挂了彩。”
不多时,有龙人族战士将餐食打了过来,送到塞仑身前,而后起身,离开。
塞仑大刺刺的拿起餐具,一边吃,一边你跟我唠起嗑来。
聊天的内容多是与之前的战斗有关。
塞仑抱怨说,奥兹玛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好像发了疯似的冲下城头,对下面的怪物发起猛烈攻击,虽说直接干掉了不少怪物,但也有很多冒险家受到波及而横死当场。
此言一出,我对奥兹玛先前的那番解释立马有了新的理解——这货竟然当着一众使徒的面儿撒谎,并且还能做到脸不红,心不慌,实在是令人佩服啊佩服。
塞仑随后又表示,奥兹玛的行为很禽兽,但他也不是没有受到应得的报复,他的伪装者组织,在接下来的入侵者反扑战争中,直接死伤殆尽。
这些可都是奥兹玛辛辛苦苦攒下来的本儿啊!
说到这里,塞仑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虽说只是一个城镇的伪装者,但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奥兹玛的拥护者,少了他们,奥兹玛想要在魔界传播思想的这件事,将会受到极大阻碍。”
我对此很是好奇:“奥兹玛带他的信徒来这儿做什么?”
“显然是为了传播思想啊”塞仑道:“这里可是战场,经历了生与死,获得与失去的冒险家们,会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同时还会产生许多负面情绪,而这些负面情绪,就是奥兹玛最擅长利用的工具。”
“只要加以他的思想,灌注冒险家们的负面情绪当中,即便是骄傲与固执如我们龙族,也很难抵挡得住他的攻势。”
“你的族人该不会已经有中招的了吧?”我担心的问。
“没有”塞仑道:“伪装者虽然擅长伪装,但有些东西是伪装者所不具备的,那就是坚定的信仰着除奥兹玛以外的东西。”
“显然,我的族人们都没有被奥兹玛的思想污染,因为他们依旧坚定的信仰者陛下。”
“我觉得吧,就算奥兹玛当真想要用思想污染你的族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道:“别忘了,他们是可以重生的。”
塞仑放下叉子,想了想,道:“也对,即便那老贼想要污染我族人,至少也得等到我族人产生了足量的负面情绪才可以,可问题是,我的族人连死亡这种事情都可以避免,最多只会在受伤的时候,因为剧痛而在情绪上产生些许动摇,其他时候,想要动摇我族人的情绪与思想,简直痴心妄想!”
塞仑的语气,很是骄傲,但不得不说,他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就像我刚刚提到的那样,只要面临真正的生死恐怖,情绪什么的才会在一瞬之间产生巨大的变化,像龙族这种只要灵魂还在,就近乎永生不死的存在,是体会不到这种情感的。
自然,也就不会被这种生死的恐怖左右,唯一能够左右情绪的,可能也就只有疼痛了吧。
“看来奥兹玛这家伙所图非小啊”我道:“话说,他招募这么多伪装者是要做什么?难道还想靠着这群伪装者推翻卡恩的统治,成为新一任的魔界之王不成?”
“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不禁嗤笑道:“再强大的蝼蚁群,也不会是犀牛大象的对手,像这种蚍蜉撼树的行为,奥兹玛也敢做?他该不会受到了什么刺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