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按套路出牌
“芜湖?”
看到选项的瞬间,江北然愣住了片刻。
系统突然给了他这么霸道的一个选项江北然是没想到的,他本想着系统非要来参加这会是因为会上有什么重要消息需要他知道,但这选项一出……
明摆着就是要他彻底接下晟国这个摊子啊。
但仅仅思考了片刻,与系统有着多年默契的江北然就立即明白了它的意图。
选择三,江北然抬起右脚踩住椅子,右手撑住歪到一边的头说道:“当然有,爷不愿干。”
【选项任务已完成,奖励:气运+1】
“嘶……”
江北然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有惊讶的,有莫名的,也有被气到的。
“轰!”
下一秒,季青临祭红的玄气冲天而起,一双眼瞪着江北然说道:“兔崽子,爷太给你脸了是吗?”
但就在他要出手时,殷江红率先一步挡在江北然面前道:“收起你那狗脾气,有我在这,还容不得你这样闹腾。”
殷江红虽然也很莫名江北然为何突然跟季青临撕破脸,但他清楚江北然绝对有着这个资本,所以他这么做与其说是在保护江北然,更不如说是在帮他的徒弟。
但季青临明显是被江北然的以下犯上惹怒了,直接瞪着殷江红说道:“就是因为你个老头太好说话,才让他骄纵至此,今天本尊非要教训教训他不可!”
就在殷江红还打算说什么时,江北然主动绕过殷江红来到了季青临面前道:“季教主,你觉得现在晟国是谁说了算?”
看到江北然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季青临冲天的怒火反而消退了许多。
虽然他与这江北然相处不多,但结合上师父的评价早早就给他打上了聪明人的标签。
而作为聪明人,绝不该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来,那既然这江北然做了,就说明他一定有备而来。
于是季青临暂时收回玄气问道:“你想说什么?”
江北然听完耸耸肩,笑道:‘你看,你反问我就说明你也不知道现在晟国究竟是谁说了算,如此一来,我们晟国和那曾经的梁国何异?长久下去迟早也会像梁国一样被覆灭。’
“这与你无关,晟国究竟谁说了算,自然马上就会见分晓。”
“季教主口中的马上恐怕有些远,所以我决定加快进度,让晟国先完成内部统一。”
季青临听完不怒反笑,重新坐回椅子上说道:“搞半天你是要替你们的殷教主发声。”说完看向殷江红道:“师父,您想当这话事人您开口啊,还要让个小辈出来替您开口,不至于,不至……”
“不。”江北然直接打断了季青临的话语,“我的意思是……晟国的话事人,由我来当。”
这话听到周遭人又是一愣,看向江北然的眼神都充满了困惑。
唯有一人的眼神不同,那就是孟思佩。
‘是他!就是他!’
在这一瞬间,孟思佩确定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就是那日在地洞中救了她的高人,这份霸道感简直一模一样!
季青临也有点懵了,他也不知这江北然是痴了还是疯了,竟会说出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话来。
但又因为这情况实在太匪夷所思,让他反而有些不明白这江北然到底要做什么了。
“江北然,你有什么话就痛快说出来,别在这打哑谜。”季青临有些烦躁道。
殷江红听完不禁大笑出声,“劣徒儿,想不到也有你看不清别人的时候,看你慌的,连对着个小弟子都不敢抖威风,可笑,可笑啊。”
“少来激将法。”季青临直接挥了一下手,“这江北然是你那边的人,你了解的自然比我了解的多,我这叫不打没准备的仗。”
听到季青临这般冷静的回答,殷江红顿感十分欣慰。
‘自己这徒儿果然还是聪明啊,只可惜……唉。’
等师徒二人斗完嘴,江北然环视了一圈众人说道:“在我的改革里有一条规矩非常重要,那就是民主,何为民主,那就是每个人都有自由发表意见的权力,也可以共同推举心中最认可的领导人来,这种推选为举票制,也就是谁得到票最多,谁就来当这晟国的话事人。”
听完这句话,季青临虽然还是有点懵,但似乎已经有些了解江北然的底气在哪了,接着他环视一圈,发现所有人表情都很严肃,完全没有人把这当做一场闹剧来看。
‘不会吧……这小子难道真这么神?’
就在季青临皱眉疑惑时,其他人也陷入了各自的思考中。
霍鸿飞肯定是全力支持江北然,他只是在疑惑这位皇上为何突然要如此强势的独揽大权,因为以之前他对这位皇上的了解来说,他似乎并不喜欢做这种抛头露脸的事情。
孟思佩则还沉浸在一轮一轮的震撼中,她原本只是替宗主来开个无足轻重的小会而已,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自己魂牵梦绕之人。
孟思佩想着又偷瞄了一眼江北然,但此时另一张蒙着面的脸又突然出现在了她脑中,那位从瘴气中将她救出,又在月牙谷对她说“别怕,有我在”的脸。
‘哎呀!前辈!我对个他没有那个意思,仅仅就是想谢谢这位高人的救命之恩而已,不对不对,我对您也没那个意思!我……我很敬重您的,哎呀!’
一时间感觉自己无比混乱的孟思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瞎想什么了,反正就是很乱!
与大脑已经快运转不过来的孟思佩不同,邰英纵正冷静分析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作为已经跟江北然打过数次交道的人来说,他非常清楚这位小弟子从不做无把握之事,更何况是这种容易引来杀身之祸的事情。
但他又想不明白江北然究竟有何底气敢说自己要当晟国的话事人。
‘看来我对他的了解还是太浮于表面了啊。’
至于坐在末尾的颜思渊,他已经将江北然和自己徒儿说的那位高人联系在了一起。
因为他早从自己徒儿那知道了有一位高人在守护着晟国,而这个看似“疯癫”的年轻小辈,就非常符合羽儿的描述。
在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霍鸿飞突然站起身朝着江北然行了一礼道:“既如此,我先投江大哥您一票。”
“嗯!?”
一时间,全场再次哗然。
除了颜思渊外,在场所有首领都是在征战梁国时认识霍鸿飞的。
也知道他在推动梁国几位领袖内斗的计划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甚至在他们彻底占领了梁国之后,才知道这个叫霍鸿飞的年轻人竟是在修为上能与他们平起平坐的强者。
季青临一直以为是殷江红和这个霍鸿飞暗中联系,才完成了一举推平梁国的壮举,可如今看来……这位霍鸿飞竟是有“主子”的。
“那老夫也跟着投一票吧。”这时颜思渊也站起来说道。
“什么!?”
季青临惊愕的朝着颜思渊望去。
他一直觉得老头十分的精明,他很清楚自己是的身份是一个亡国之“君”,能活下来的理由也只是协助他们这些晟国高层来更好的瓜分原本属于他的地盘。
但在过程中他一直表现的十分配合,没有任何不满,更没有任何不服,甚至还会主动给出意见。
而季青临之所以说他精,是因为他从不站队。
无论是澜州派,还是峰州派,他哪边都不站,保持着自己的中立。
因为这样他才最有价值,哪一派都会想要拉拢他。
可就这么一个精明的老头,竟然在这一瞬间站队了,还站在一个让他觉得是“笑话”的人身后。
这一瞬间,季青临悟了。
他终于知道这次攻略梁国的计划根本不是殷江红布下的,而是这个峰州的小弟子,这个晟国的前任皇帝。
但当他看向自己师父时,却发现他并没有要站出来支持那江北然的意思。
这就让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把事情理顺的季青临再次陷入了混乱。
‘哦?那个老狐狸有点意思啊。’
收到颜思渊这一票时,江北然还是挺意外的。
但不重要,这只是个小插曲而已,在他原本的计划中,有霍鸿飞这一票来怔住所有人就足够了。
有了怔住所有人的气场,江北然继续道:“殷教主,你认为晟国想继续发展下去,需要的是什么?”
殷江红此时的思路也很乱,他虽然知道江北然背后有大能,但之前他只是把江北然视作一个合作者,甚至觉得能借江北然的力量来让自己成为晟国之主,最后君临整个玄龙大陆。
但没想到他这成为晟国之主的小目标还没实现呢,江北然突然就掀桌子了。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的他有些乱,也完全读不懂江北然为何会突然这么做。
但在听到江北然向他提出问题时,殷江红还是调整了一下状态,回答道:“先整顿内部,再继续谋求发展。”
“好,整顿内部这一条我们先跳过。”江北然说着从乾坤戒中掏出一张玄龙大陆的地图摊开,指着上面晟国的位置画了个圈道。
“如今这一块西南边境之地已经被我们完全吞并,若要继续谋求发展,就势必绕不开饧和尚两国,然而这两国都有玄尊坐镇,殷教主认为是我们将它们发展进我们的版图的可能性比较大,还是我们被纳入它们的机会比较高?”
江北然这句话算是说在了殷江红的心头上。
其实在吞并梁国之后他就一直在担心这两国的反应,但它们的目光似乎还都集中在跻身中原的目标上,当然,也有可能是双方都不敢先动手,怕对方在背后捅刀子。
但这也仅仅只是现在而已,万一哪天这两国突然约定好平分他们晟国,甚至是这两国突然分出了胜负,转头就来收拾晟国也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事。
简单来说就是晟国存亡的主动权始终没有握在自己的手里,每天说不上苟延残喘吧,但也的确是小心翼翼。
这一点在座的各位其实都很清楚。
殷江红相信江北然肯定不会平白无故提出这个问题,所以立刻尝试着问道:“莫非北然已有了对策?”
江北然听完微微一笑,看向季青临道:“季教主可有良策?”
“没有。”季青临的回答依旧这么光棍。
不过他其实也无数次思考过这个问题,甚至那个冲入玄机岛来用命威胁他国的想法也都是因为晟国始终受着这两国的威胁,不得安生。
“其他几位呢?可有对策或是想法。”江北然环视了一圈桌上其他几人问道。
间所有人都沉默不语,江北然点头道:“既然各位都没有对策,那我就来说说我的浅见。”
“像我们晟国这样的积弱之国,想要在这乱世中存活,就必须要寻到一座靠山,而且这座靠山不能在周围找,不然也只是慢性死亡而已。”
江北然说完将手指移到了地图的中心点了点,“既然要找靠山,那就一步到位,只要六国之中的强者愿意护着我们,那么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都不用为存亡这件事感到烦恼。”
这话一出,季青临和殷江红同时明白了些什么,但内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就在两人思考之时,江北然从乾坤戒中拿出一块腰牌放在了桌上。
“这是潼国施家的贤牌令,在座各位不知有没有人识得?”
‘潼国!?’
在座所有人又是一惊,中原六国的名字在这玄龙大陆上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虽然施家这两个字的份量并不是所有人都清楚,但既然这江北然如此煞有其事的拍出来,就说明肯定是很有来头。
“你说的……可是那位乐咏天君施鸿云坐镇的施家!?”
“哦?季教主果然见多识广,没错,正是你口中的施家。”
“你竟是施家的客卿!?”季青临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莫非你真是藏着修为逗我们几个玩呢?”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为晟国谋得如此份量的靠山,凭这个,请问还有人愿意再投我一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