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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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莹接着说:“听说此人是个离异的人,不过照样很吃香,有几拨子姑娘、嫂子要主动给他投怀送抱。但那些女性背后的黑手也伸得很长。也就是说,她们的经纪人向这个男人动辄狮子大开口。
所以权衡再亡,这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武凤。也许这个选择是无比正确的,因为武大美人女人味十足;武家的经济条件也是相当不错的。他们二人的结合也可以说是强强联合吔。
结婚当天,武凤的欢心、幸福、快乐之情全都写在脸上了。当然,在场的绝大多数女性也是对她产生了羡慕、妒忌、恨,等些复杂的感觉。
我的肉吔,当时本人盯着武凤这个样子看了一会儿后,我特妈的竟然鬼使神差地想到了翟苏云,以及他和武凤之间发生的事。从武凤那婚礼上的表现,完全可以想象得出,她是绝对不可能甘心把自己人的终身交给翟苏云之辈穷人的。
由此说来,一个推论便产生了,这就是武凤当时和翟苏云鼓捣情情爱爱,纯粹是耍人或叫做逢场作戏。也许是,她发现翟苏云又爽又年轻、又有气质,就准备占有人家一段时间。等新鲜劲过了,玩腻了,她就再说出嫌他穷的理由,一脚把人家踢多远。我的肉吔,这可应该是一件非常龌蹉的行为啊。
幸亏翟苏云没有充分地让其得逞。也能想象的到,武凤前前后后用这种伎俩应该害了不少帅哥。她整个儿一花心的主!奇怪的是,像翟苏云那样的人一跟她双宿双飞,马上就有人来砸场子,或叫棒打鸳鸯。
然而她和这个肥头大耳的富贵男人糗上以后,那些人再也不来捣乱了。人家恐怕是自惭形秽,干脆躲起来算了。武凤这块又美味又花心的肉,终于还是被富人给吃了。
然而武凤的戏嘛,应该是转入另一个阶级了。她不可能就此谢幕。我猜她以后的戏多半会更精彩!
再说这武呈南,他的婚礼是紧随武凤之后的,那场婚礼你也参加了。你发现了吗,武呈南的那个瘦鬼新娘。看了真让人做恶梦!以前瘦鬼就在咱们学校食堂上班,但我却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她。
但是在武呈南的婚礼上,她是真正的女主角,我没有理由再像往常那样对其不屑一顾了。那天白天,化了浓妆的她还是显得比较丑,那张脸上一点肉都没有。这化装啊,本来是具有把一个丑八怪变成貌若天仙的美女的技巧的。你说,化了妆还嫌丑的女人,是不是彻底没得救了?
另外,稍微专注地看了她几眼后。我就心大骇,被她吓得不轻。不知你有没有发觉,这个女人整个儿是个超薄型的人。从侧面看上去,她上下一样厚,根本谈不上啥女人的曲线美。
打个比方来说。她好像是被压缩过了一样,压成了一个标准件。我的肉吔,从这一点,咱们也可以发现,这武呈南可真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儿。
你想想看,武子以前所追的梁纤露几漂亮呀,那相貌、身材不知比这个瘦鬼优胜多少倍!但武呈南就是不肯往梁纤露身上砸大钱。光送吻不送真金白银,导致梁纤露宣判了他的死刑。
但他们武家可是不差钱的人家啊。拆除以后,他家弄到了几套房子和一笔不菲的钱。如果他家人肯砸一套出来给梁纤露家,那梁纤露还不老早就成了他武子的老婆了啊?省得后来,梁纤露和翟苏云以及金君又整了那么多恶心的事出来!
但武呈南及其家人偏不这样做,他们偏要找这个家底也不错的瘦鬼。说搞什么强强联合。搞他妈的头啊!依我看,这超薄型的女人以后可能都生不出孩子出来,那样就断了他们武家的香火了啊。若干年后,可以想象的到,武家守财奴们攒的资产肯定要落入外人之手了。过瘾!”
说完朱莹狂笑了几声。朱雨深边忙着自己的事,边听着朱莹说话。他不得不承认,朱莹的眼光是敏锐的,只不过语气刻薄了些。随后,朱雨深问朱莹她准备啥时候办大事,并夸了她男朋友一番。朱莹假笑了几声说:“这不急。怎么样,我的运气不赖吧?”
几天后,肖蓉告诉朱雨深,她母亲和外甥难子都生病了,这是因为天气变化得突然,老人小孩便扛不住。她说她得请假回去看望一下。
于是,她便在接下来的一个双休日请了假,和朱雨深一道乘车回黄镇。这次他们坐的车走的是一条新线路,是沿江的市政道路。路况相当不错,又绕开了以前要经过的几个镇,所以车子开得比较快。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就到达了黄镇。回家后,他们夫妻俩发现家里的一老一小确实病得不轻,于是便带着他们去镇医院挂水。在这过程中,肖母告诉朱雨深和肖蓉,邻居人家说前几天在城里看见肖惠芳和一个小老头在一起。并且肖惠芳还叫人家带话回来,说她过段时间要回来把难子接走。
说到这里,肖母的眼泪便下来了。她说,如把难子接走,她还真舍不得,因为一老一小相依为命已经习惯了。肖蓉安慰母亲道:“姐回来把孩子接走不正好吗?这样一来,妈你就可以搬到玉山区,和我们住到一起了。这里的房子就让它空着呗!”
肖母说:“那也不成啊。这里的地啊、房子啊,怎么办?再说我也过不惯城里的日子呀。再说吧!”
从镇医院回家时,朱雨深他们却遇到了夏有礼夫妇。夏有礼硬是要邀请朱雨深夫妇去他家喝酒,推辞不过,朱雨深还是去了。但肖蓉说什么都不肯,她说要回家陪母亲吃饭。
朱雨深到夏有礼家时,只不过下午四点多钟的光景。由于夏有礼夫妇在忙着饭菜,朱雨深闲在那里无聊,便到走到阳台上看看。
他发现黄镇中学的教学楼以及校内的一切建筑似乎比以前要矮了许多,四周静得出奇。他能感觉的到,如今这里的人气肯定没有前几年旺。这让他涌起了一阵伤感。
紧接着,一个骑走而来的女人进入了他的视线。定睛一看,他才发觉原来是陈晶。她骑了一辆自行车,去到教学楼边上的宿舍门口停了下来。接着朱雨深发现金君出来了,他来和陈晶一起把菜往回拿。
朱雨深内心一颤,他想大喊一声金君,但又怕人家听不到。于是他掏出了手机。他刚准备拨金君的号,夏有礼却从背后一把按住了他。
夏有礼问道:“朱兄意欲何为?如果你是要联系金君,那可使不得。因为今儿个可是在下做东呀,呆会儿金君要你过去,那就不成体统了。
然而,为兄又实在不愿把他请到这儿来,与咱俩一起把酒言欢。因为他近来接连遭遇不幸,已然不堪。他一来,肯定是牢骚怪话漫天飞舞,岂能言欢?那不坏了咱们兄弟俩的雅兴吗?故朱兄请稍安勿躁,酒菜马上就好!”
朱雨深无赖地点了点头,然而此刻他的心却已飞到金君那里去了。夏有礼随后便强行把朱雨深按坐在沙发上,朱雨深感到如坐针毡一般。
这时胡玉琴走了过来,她问朱雨深道:“朱老师在玉山区这么长时间了,你看见五妹了吗?五妹上次在街上遇到过我,她说她就在十五中那儿开饭店。我跟她说你已经调到十五中当教师了,她听了这话似乎比较高兴。哎,你们俩以前是一对苦命鸳鸯。虽然没有好的结果,但好歹也是家乡人啊。五妹说她盼着有一天能在那里遇着你。”
胡玉琴的这番话让朱雨深显得比较尴尬,同时他也不愿别人再提及谢五妹这个人,所以他走回阳台上朝金君的住所那边看。
接着,夏有礼又过来拍了拍朱雨深的肩膀说:“要么呆会儿,你还是去金君那儿一下吧。据说,这小子如今脑子可能坏了。他竟然也学起做书呆子了,没事不出门,躲在家里看书!
上班时他也显得精神恍惚;在办公室里,由于没有以前那般受欢迎,他干脆一声不吭。这小子这样下去就变异了啊!人家说他现在这个样子纯粹是由于陈晶的堕落引起的。以前陈晶是啥样子啊,那可真是超级可爱啊;她还是老马等人性幻想的对象。但现在,就是把她送到老马的床上,老马可能都要一脚把她踹多远。
我说,这前后时间也不长啊,这个疯女子的变化咋就这么大呢?为兄我的婆娘当初是她们村的一枝花,如今老是老了,但美丽的样子不还是在这里吗?哎哟,这金君的命看来真是不好!再说,为兄也断然没想到,他竟然真被赶出了金家而住到学校里。这不是越混越不成样子了吗?是历史的倒退啊!”
朱雨深没有应声,夏有礼的话让他不怎么舒服,他只好看着外面。这时,他却发现金君已朝自己人这边看过来。几十秒后,他的手机响了,是金君打来的。